我优雅地坐进那铺着黑丝绒的黄金座椅，翘起二郎腿，蔑视的看着下面的食死徒们，指尖划过扶手上缠绕的铂金蛇形纹饰，冰凉触感顺着神经窜上脊背。
宴会厅穹顶的魔法烛台突然化作血色，将里德尔苍白的面容染得妖异，他落座时黑袍扫过地面，暗金色蛇纹与我座椅上的银纹在光影中交缠。
“为艾尔斯教授的荣升！”贝拉特里克斯突然举起镶满尖刺的酒杯，猩红液体在杯中翻涌如血，“愿他在霍格沃茨播撒黑魔王的意志！”
这说的，还真是给我戴高帽，无所谓，我喜欢听。
其他食死徒如梦初醒，金属杯盏碰撞声中夹杂着压抑的窃窃私语。
我瞥见西弗勒斯退至阴影处，紧紧的盯着我，我只是笑了笑。
里德尔修长手指叩击王座扶手，震得整座大厅的水晶吊灯嗡嗡作响。
“艾尔斯，”他侧身靠近，蓝玫瑰香气扑面而来，“既然你要研究能遮蔽黑魔标记的药剂？”他指尖抚过我手背，突然攥住我的手腕，黑魔标记在他掌心泛起刺目的红光，“不如现在就展示一下你的成果？”
“我研究不用时间的吗？” 我无奈的看着里德尔，真是一出一出的，怎么觉得里德尔越大越有点…傻？
宴会厅瞬间死寂，贝拉特里克斯的笑声戛然而止。
里德尔的嘴角缓缓勾起，那笑容像是毒蛇吐信前的森冷，他收紧的手指几乎要碾碎我的腕骨：“艾尔斯，你在质疑我的耐心？”
宴会厅的温度骤降，四周食死徒的黑魔标记同时泛起猩红，如同一片血色的涟漪在黑袍间扩散。
贝拉特里克斯突然发出癫狂的尖叫，魔杖直指我的心脏：“竟敢顶撞主人！让我把他的眼睛挖出来酿酒！”
她铁靴踏碎地面的瓷砖，飞溅的瓷片在半空凝结成尖锐的冰刃。
“亲爱的，她有点吵。”我将里德尔骨节分明的手掌翻转，用指尖轻轻划过他掌心的纹路，仿佛在把玩一件精巧的物件。
宴会厅的空气瞬间凝固，贝拉特里克斯高举魔杖的动作僵在半途，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我，铁靴下碎裂的瓷砖还在簌簌作响。
里德尔的瞳孔猛地收缩，蛇一般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然而当我抬头对上他阴鸷的目光时，却在那片冰冷中捕捉到一丝转瞬即逝的错愕。“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窖深处传来，带着压抑的危险。
“我说，”我歪着头，指尖顺着他的手腕向上游走，最终停在袖口处若隐若现的黑魔标记上。
“亲爱的，她太吵了，吵得我没办法好好欣赏你的手。”我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在一片死寂中，清晰地听见卢修斯倒抽冷气的声音。
贝拉特里克斯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魔杖尖端的骷髅头张开獠牙，喷出墨绿色的毒液。
但还未等毒液触及我分毫，里德尔已经抬手一挥，一道黑色的屏障瞬间升起，将毒液尽数反弹。
贝拉特里克斯狼狈地向后翻滚，铁靴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
“够了。”里德尔的声音像是淬了冰，贝拉特里克斯立刻噤声，单膝跪地，身体却仍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里德尔收回手，却在袖中攥紧了被我触碰过的地方，仿佛那片皮肤正在灼烧。
“艾尔斯，”他重新看向我，嘴角勾起的弧度比刚才更危险，“你最好祈祷自己的小聪明，能一直让我觉得有趣。”
我冲他甜甜一笑，伸手理了理被弄乱的发丝：“放心，比起贝拉特里克斯的疯癫，我更擅长用脑子让你‘开心’。”
我刻意加重了“开心”二字，余光瞥见西弗勒斯站在阴影中，魔杖早已收回，但紧绷的肩膀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里德尔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里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兴奋：“很好，艾尔斯，我很喜你这样叫我。”
他抬手召来一杯酒，仰头饮尽，他挥了挥手，宴会厅的灯光骤然亮起，“继续这场宴会。”
宴会厅的水晶吊灯重新迸发出刺目光芒，宾客们僵硬的脊背如被无形魔杖解开束缚，银器碰撞声与交谈声逐渐恢复，却像是被按了慢速播放键般凝滞。
我感觉到西弗勒斯的视线如蛇信扫过，他转身隐入人群时，黑色斗篷带起的风里裹着浓重的魔药苦味。
“过来。”里德尔的声音突然贴着耳畔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我这才惊觉他不知何时已欺身近前，苍白的手指缠绕上我的发梢，冰凉触感混着葡萄酒的醇香。
“饿了没有？”他尾音故意上扬，指甲轻轻刮擦着我的耳垂，那抹危险的笑意让我脊背发凉。
“我一大早就过来，现在特别饿。”在里德尔面前我可是一个特别没形象的人。
“吃吧，给你准备的。”里德尔直接从斗篷里掏出一些小糕点，全是我以前教导他做的。
“还不错，手艺没退步。”端着盘子吃着。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轰然洞开，一阵刺骨的寒意涌了进来。
突然六个身着崭新黑斗篷的身影鱼贯而入，兜帽下露出的面孔让我瞳孔骤缩——是文森特·克拉布、格雷戈里·高尔、潘西·帕金森，还有德拉科那群平日里形影不离的小团体。
他们表情严肃，紧握魔杖的手却微微发抖，显然还未完全适应这身食死徒装束。
德拉科走在最前面，银灰色眼眸扫过宴会厅，在看到里德尔和我时猛地一滞。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旋即单膝跪地，其他几人见状也慌忙效仿。
“主人，我们前来报道。”他的声音比往常低沉许多，却依然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
里德尔终于不再看向我，转过身缓缓踱步到众人面前，黑色长袍在身后拖出长长的阴影。
“很好，看来我们的小幼崽们已经准备好长出獠牙了。”他的魔杖轻点在德拉科肩头，少年浑身紧绷，“来，让我看看马尔福家的继承人能做到什么程度。”
德拉科喉结剧烈滚动，魔杖从颤抖的指间滑落又被他慌忙接住。
站在稍微远一点的卢修斯和纳西莎都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里德尔突然攥住他的手腕，骨节相触发出清脆的咔嗒声：“记住，食死徒的恐惧只配留给敌人。”
猩红的蛇形标记在德拉科苍白的皮肤上骤然亮起，其他新人齐刷刷发出压抑的抽气声。
在衣袍下我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这个时候我不能开口，我开口说话，里德尔会更加的折磨德拉科。
“钻心剜骨！”咒语脱口的瞬间，潘西尖叫着跌坐在地。
德拉科的脊背弓成绷紧的弦，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里德尔的黑袍滴落。
我看着他银灰眼眸里的倔强渐渐被痛苦吞噬，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肯求饶。
“里德尔，你这是在恶心谁？我还在吃着东西。”最后我还是没忍住为德拉科出声。
宴会厅陷入死寂，唯有潘西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里德尔缓缓转头，猩红的竖瞳像是毒蛇锁定猎物，嘴角勾起扭曲的弧度：“看来我亲爱的想替幼崽挡箭？”
他的魔杖突然抵住我的咽喉，我就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盯着他的眼睛看，“你该知道，在我面前求情的代价是什么。”
“怎么？你敢问我要代价？是我满足不了你了？”我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
可跪在下面的德拉科听不到我们的说话，他猛地挣扎着爬起来，血迹斑斑的手攥住里德尔的袍角：“主人！是我学艺不精，与艾尔斯无关...”话音未落，另一个钻心咒已击中他的膝盖，少年闷哼着重重跪回地面。
我能看见他后颈暴起的青筋，银灰色眼眸里盈满痛到极致的泪水，却倔强地不肯移开视线。
我勾起嘴角，指尖轻轻叩击拿着的糕点托盘边缘，清脆声响在死寂的宴会厅里荡开涟漪：“这孩子开学过后就是我的学生了，您这般招待，往后我在霍格沃茨的讲台怕是坐不安稳。”
语调裹着蜂蜜般的笑意，余光却瞥见德拉科用带血的手背抹掉嘴角的冷汗，苍白的脸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
里德尔猩红的竖瞳骤然收缩，魔杖尖挑起我的下颌时带起细密血珠：“有趣。”
他俯身时黑袍垂落如蛛网将我笼罩，腐叶混着蛇信的气息喷在脸上，“你和他，倒像两只护崽的獾。”
拇指粗暴碾过我的下唇，血腥味顺着齿缝漫开，“这让我很不开心——该怎么惩罚这份僭越呢？”
我强压下喉间的腥甜，舌尖舔过破皮的唇角，故意让血珠顺着下颌滑落：“惩罚我？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我伸手将他的手掰开，将手上的托盘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直接站起身将里德尔环进怀里。
里德尔僵在原地的瞬间，我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骤然加速的心跳。
指尖穿过他冰冷的黑发，故意将呼吸喷在他耳畔：“你刚刚不是说了，食死徒该把恐惧留给敌人——”话音未落，他突然反客为主扣住我的后颈，魔杖抵住腰侧的力道几乎要戳进骨头。
“艾尔斯，这样会让我很没面子。”他的声音裹着蛇类特有的嘶鸣，腐叶气息混着葡萄酒的酸涩扑面而来。
宴会厅里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我瞥见西弗勒斯攥紧的拳头，而德拉科正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西奥多死死按住肩膀。
“怎么会呢？我们这是在调情，你们说是不是？”我抬起里德尔的下巴，浅浅的在他唇上亲咬了一下，然后侧眼扫视了下面的所有食死徒。
所有食死徒都倒吸一口气，都不敢出声，都默默的低下头。
里德尔周身的空气瞬间凝固，腐叶气息突然化作令人窒息的黑暗魔力。
他喉间发出低沉的嘶吼，魔杖抵住我心脏的位置，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你在玩火。”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即将爆发的怒意。
我却反手握住他的魔杖，指尖沿着杖身蜿蜒而上，目光直直撞进他猩红的竖瞳：“您不是说喜欢有趣的东西吗？”
我故意将身体贴得更近，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当着这么多食死徒的面，惩罚一个敢亲吻黑魔王的人，传出去——”我轻笑一声，“倒像是您被冒犯后恼羞成怒了。”
西弗勒斯的魔杖在袖中微微颤动，德拉科瞪大了眼睛，挣脱开西奥多的桎梏想要冲过来，却被贝拉特里克斯突然甩出的黑魔法锁链缠住脚踝，狼狈地摔在地上。
里德尔突然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魔杖从我的胸口移开，转而勾住我的下巴：“你这是在我面前反复横挑我的怒火，艾尔斯。”
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嘴唇，“但记住——”他猛地将我拽入怀中，声音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下次再敢这样，我会亲手把你的心脏挖出来，做成最完美的工艺品保存起来。”
“你舍不得的。”我笑着的在他耳边说道。
他松开我，转身面对噤若寒蝉的食死徒们，黑袍在身后猎猎作响：“继续宴会！”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如果再有谁因为这点小事乱了分寸——”
他看向德拉科等人，“西奥多，给你的同伴们展示下，什么是真正的服从。”
西奥多脸色惨白，颤抖着举起魔杖对准潘西。
女孩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德拉科疯狂挣扎着想要阻止，却被贝拉特里克斯用魔咒死死压制。
我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余光瞥见西弗勒斯微微摇了摇头，眼中闪过警告的光芒。
西奥多的魔杖尖开始腾起幽绿的光，潘西的尖叫陡然拔高，化作破碎的呜咽。
就在钻心咒即将脱口的刹那，我还是笑出声，声音清脆得刺破凝滞的空气：“里德尔，我还有点饿，还有吃的没有。”
里德尔的眉峰狠狠抽搐了一下，魔杖尖端的绿光猛地暴涨。
宴会厅里的温度骤降，宾客们的呼吸都凝成了白雾，德拉科被压制得发出痛苦的闷哼，潘西已经吓得蜷缩成一团，西奥多举着魔杖的手不住颤抖。
“艾尔斯，你以为在这种时候提要求，就能转移我的注意力？”里德尔俯身逼近，腐叶与毒蛇的气息几乎要将我吞没，他的声音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恶鬼，“艾尔斯，你这是第几次在阻止我。”
“我阻止你又说的我不是，不阻止你又说是我的转移注意力，那我现在就是想吃东西，你给不给？”谁就没有个脾气，我也开始不爽的看着里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