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一大早，赶往昨天晚上肖警官发给自己区域。
他想引鱼上钩，照例骑着这台钱江摩托。
到达这样大一片区域。
望着眼前整齐、单薄一排排楼宇。
其实它们并不单薄，只是从侧面远远看起来，很想水果刀的刀刃。
摩托车速度很快，他又身着民警制服，很多院子连门房都没有，甚至连大门都没按。
可以很轻松开进院子，院子里几乎无死角。
只有在院子末尾，有片隐蔽角落。
他就在这待着，注视着院中一举一动。
嘟嘟嘟……
他翻开手机盖，见是肖警官来的，“怎么样？”
“这块区域真太大了，院子都很大，附近楼房也很多，
不少连大门都没有。”
小肖攥着手机，这跟他预料情况差不多。
“有什么人，出出进进嘛？！”
小宋向外扫一眼，“没有。”情绪低落下来。
“不过，这些家伙真要，是藏在地下室？！
不可能一藏一整天，中午人总会上来吃饭的！”
“你在院子按上，防盗门了嘛？”
小宋心里咯噔，“没有，连人影都没有，怎么会有防盗门！”
“找有防盗门的。”
肖警官想到，
“还有，对方进进出出人不会少。
但地面上没有痕迹，就跟你见到一样，他们怎么做到的？”
小宋倏然反应过来，“只有经常有人打扫……”
“对了，照着这俩条线索去找。”
肖警官感到，这位民警，比很多新毕业进来，
刑警都要聪明的多，有机会，他一定把小宋调到他身边。
忽然想起，小宋现在是拿着民警是工资。
从事着刑警工作，并且比身在办公室的他，面临危险更大……
女同事推门进来，“黄老师来自首了，就在外面等着，你工作做的不错。”
小肖惊颚，张大嘴，眼珠盯着女同事，“快请他进来！”
女同事嘴撅的老高，像肿起来，袖子也挽的很高，声音尖锐，
“他是嫌疑人，而且肯定已经涉及到罪名，肖警官，你还是那么礼貌。”
小肖咧嘴笑，“他早就是警方的线人，从犯罪团伙逼着他，做相关勾当那天起，他就是。”
女同事捂着嘴，“天哪，那他是污点证人！”
肖警官托腮思索片刻，“我想手头证据，可以帮他洗刷掉大部分罪证。”
女同事侧身推开门，“你进来吧！”
黄老师后面跟着个体型臃肿，脸特别庞女人，俩个眼泡肿得，看不出原来形状。
“夏老师，黄老师做这事第一天，就已经在跟我们合作。
你知道我们都知道，不知道的我们也知道。”
黄永老婆带着哭腔，
“警官，我就问一句话，我们家老黄犯下的这事，会不会判无期？”
肖警官起身给她倒上一杯水，“放心，他做的一切我们都很清楚，黄老师不会判刑！”
扑通，黄永老婆跪在地上，“太感谢你们了！”
此时，从外面急匆匆进来几个警察，扶起她来，黄永感到羞愧，恨不得钻进地缝。
他顾不上老婆回家，跟他算账风险，倏地站起来，
“不，还有些东西，我没说出来！”
肖警官下意识摆正身体，觉得肯定是关于案情重大线索，也是最不利于黄老师证据。
这些证据说不定，能成为定罪重要证据。
“我替老板上色七彩将军甬，兜里手机不停的响。
老板冲下来时，把七彩将军甬碰碎，我说将军甬马上就要完工……
“谁知道老板起了杀心，右手扼住我脖子，脑袋里一片浑浑噩噩时。
老板松开手，我又活过来。”
黄永说到这里，右手不自觉捂着心脏。
肖警官起身，“在你喉咙被扼住那一刻，他有没有正面对着你……”
黄永霎那意识到，“我要把他脸长什么样，老板会把我杀了的！”
“从你踏入警察局一刻，你就在他黑色名单上了。
这也就我不鼓励，你到警局自首的原因！”
黄永傻眼了，沉思片刻，
“他眼睛狭长，只露出眼白，眉毛细细，颜色很淡，
嘴唇颜色也发白，抿的紧紧，把嘴唇抿成一条线，……”
“对了，他脸色暗黄阴郁，耳朵向外张开很大，鼻头小小的，给我的印象很紧，四方国字脸……”
黄永忏悔把头埋下去，埋在俩腿之间，双手探下去，捂住脸，
“对不起，我能记起就这么多了！？”
肖警官探出身来，“这不能怨你，你也是被迫的。”
黄永忘记周围的一切，就这样待着，时间在他看来静止不动。
过很长一段时间，
他抬起头来，瞧见大家都在望着他，脸红了一片，
像小孩被尿阴湿的屁股。
“我…我真不知道，对不起！”
“请问，说到哪里？”
肖警官瞥一眼旁边记录，“老板扼住你的喉咙。”
“对，老板把我放下来，要我把这一堆碎片丢了！
“我从没有这么迅速，在五分钟内，徒手把所有碎片，撞进袋子里！
送我出黑作坊时，脑中当时就在想，把这包东西通过快递，寄到单位去。
实习生中有位姓李的，总爱私拆别人东西……”
肖警官眼前一亮，他终于等来了，关于失踪实习生李铁生线索。
黄永苦笑，“本来我想利用他撞破这件事。
把老板逼我为，人甬上色的事，向警方通风报信！”
“没想到，他错误解读成我嫁祸他。
尤其看到我手里法院传票时，彻底崩溃了……”
黄永。掏出手帕，擦拭着湿润的双眼，
“我本来想把一切都告诉他……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黄老师，你想不想见见他！”
黄永抬起头来，望着肖警官，双眉轻轻挑起，面容舒展开，露出灿烂微笑，
“肖警官，您有李铁生消息嘛？”
“你想不想见他？”
黄永迟疑一阵，他想到因为自己之前没说清楚，
导致实习生李铁生坠楼。
他会不会劈头盖脸，责怪自己一顿，然后向法院申请赔偿，
把这件事向社会公布？
这件事发生，就算之前他做的事。
肖警官能帮助自己，从事情当中摘出来，自己也没有脸继续工作。
旁边声音响起，
“本来就是你这个死老头子做的不对，现在还想咋，赖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