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是签哪呢？”书澄玖接过了笔。
女孩与闺蜜对视一眼，直接把手机套给掀开，拿出了后面书澄玖在《烽火离殇》里的定妆照照片，女孩笑着说：“随身携带，总有意外惊喜。”
看来是真爱粉无疑了。
书澄玖给二人签了名，二人开心的拿着照片，又递给了柳亦亦，这是柳亦亦第一次给人现场签名，带笑的嘴角一直没下来，原来有粉丝的感觉这么好。
其中一个女孩对柳亦亦说：“我也听你唱的戏曲了，很好听，你以后一定会闪闪发光的！”
“谢谢你，我会努力的！”柳亦亦斗志昂扬。
另一个女孩接着说：“柳老师你跟书老师感情真好！我就说小侍卫和公主是真的！”
书澄玖倒是没想到这竟然是cp粉，她笑了笑没说话，倒是柳亦亦红了耳朵。
两个小粉丝离开的时候还意犹未尽，书澄玖还模糊中听到那个嗑cp的粉丝说：“刚刚书老师笑的好温柔，柳老师红耳朵也好可爱，回去我就剪视频，剪个三生三世，我现在灵感爆棚，果然亡国公主和忠犬侍卫yyds！啊啊啊……激动啊……”
随着声音越来越远，书澄玖与柳亦亦之间也安静下来，最后是书澄玖先开了口：“你住哪？要不要我送你？”
原本已经与司机约好时间的柳亦亦立马将司机抛之脑后，“在清风小区，方便吗？”
“方便，因为我也住那。”书澄玖并没有多想什么，甚至觉得很有缘分。
“哇，真的啊！”柳亦亦笑眯了眼睛，“那书老师，我以后可以去找你玩吗？”
“可以。”书澄玖领着人找到了自己的车，“你住哪个单元。”
柳亦亦说出了自己的单元后书澄玖惊奇的发现，竟然就是自己的隔壁单元。
“我们住这么近竟然没见过。”书澄玖不自觉的感慨出声。
结果这句话险些将柳亦亦吓死。
为了离自己的女神近一些，柳亦亦买了同小区的房子，可惜近乡情怯，即便家底丰厚如柳亦亦，她也依旧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产生胆怯心理，所以她甚至没敢买书澄玖的楼上或者楼下房间，只敢买隔壁单元。
柳亦亦干笑了两声，“可能因为时间错开了吧。”
书澄玖倒也没继续纠结这个，而是转而谈起了柳亦亦的未来规划。
刚刚那两个小粉丝提到戏曲时，柳亦亦明显两眼放光，显然她是喜欢的，可是为什么要进娱乐圈呢？
柳亦亦故作无意的看了一眼书澄玖认真开车的侧脸，吞了吞口水之后才说：“我没有打算的……”
她有些心虚的鼓了鼓腮帮子。
她的奶奶是梨园大家，妈妈是奶奶的关门弟子，俩人都把她当做衣钵传承，而她也不负二人所望，热爱着戏曲，也同样为发扬这一行而努力着。
但这都是十八岁以前了，十八岁见到书澄玖之后，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不安静了，所以她开始有意无意的去关注娱乐圈，甚至是去跑了龙套。
她也试图走书澄玖同样的路，影后成双，顶峰相见，然后星光璀璨的与书澄玖说一句“书老师，你好，我叫柳亦亦，是你的追求者”，但是很可惜，她的奶奶和妈妈并没有同意她转专业。
现在的柳亦亦23岁，刚刚好是书澄玖拍第一部电影的年纪，可她却一事无成，没有作品傍身，也不是什么名角，距离当初的完美设想可谓是遥遥无期……
见柳亦亦突然沉默，书澄玖侧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垂着头，塌着肩，仿佛要把“垂头丧气”四个字写在脸上。
“没关系，你还小。”柳亦亦从没透露过家庭背景，书澄玖也故作不知道，只仿佛像是安慰普通后辈一样说道：“慢慢思索，总会有方向的。”
“演戏也好，唱戏也好，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不让自己满意。”
“就拿现在的戏曲来说，戏曲势微，有的人甚至唱一辈子都不如娱乐圈的小配角出名，可是他们满足了自己的喜好，完成了文化传承，这怎么不算是满意呢？”
“或者拿娱乐圈来说，多少人前仆后继的闯入，多少人夭折在路上，突出重围的要不是有钱，要不是有人，要不是有运气……”
书澄玖突然沉默了一下，随着红灯亮起，她停了车，柳亦亦也侧头看向她，似乎是在等她往下说。
书澄玖忽而笑了笑，昏黄的灯光下，书澄玖不施粉黛的脸美的惊心动魄，柳亦亦的心跳一下快过一下。
28岁的书澄玖和23岁的书澄玖在此刻重叠，时光从不败美人，说的真是一点没错。
“我就是属于有运气的，现在想想还是万分感叹，若是当时没有出名……”说到这，书澄玖突然嗤笑一声，“我现在开导你，仿佛在开导当初我自己一样。”
“当时我也迷茫，若是没有一炮而红，我现在或许只是个小配角，或者是小龙套，也或许是在从事其他行业，我的试错成本太低，但终究是让自己没有遗憾了。”
“好比你现在，不论做什么，选什么，做好当下才是关键。”绿灯亮起，车子缓缓开动，书澄玖的语气始终平缓，“我的问题有问题，我应该问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柳亦亦沉默下来，未来的事她说不好，但现在她是有方向的……她悄悄看着书澄玖的侧脸，目光仿佛化作了一支笔，一点点描摹。
“那书老师，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人就是贪心，之前偷偷喜欢时觉得只是见一面就好，后来同剧组待过，她却再不想回到从前……
“我啊……我可能会解约，之后会休息一段时间。”
“你要退圈？”柳亦亦震惊的连声音都大了起来。
“没有，只是想自己当老板。”书澄玖换了一个档位，单手开车的模样帅了柳亦亦一脸，但她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只等书澄玖继续说。
“到小区了。”书澄玖动作熟练的将车拐进小区的地下停车场，边开边解释自己的打算。但是柳亦亦不同于董向月，她也只是挑简单的说一下，堪堪说完，书澄玖就找好了停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