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父亲他们现在在中妖域，那位四十万年的晓妖帝哪里？”和啖马交谈了许久，求凤兮手中的酒坛也已经空了许久。
此时皓月当空，天地间乍一听寂静无声，细细听来，只能听到一丝淡淡地风吹草动。
“是，父亲从两千年前离开之后，只留下了传承，就再也没有回来。”啖马头一次喝酒，抱着酒坛就是大口吨，一口气就干掉了大半。
虽说是头一次喝，但是，求凤兮的酒，并没有传承之中所描述的人族的酒，有着强烈的酒味，更多的，是独属于求凤兮酿制的香味和清苦微甜。
对于求凤兮的酒，啖马可没有什么讨厌的感觉，反倒是感觉到了全身的通透清爽。
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单独把对启灵之人的酒列在传承之中的单独一处。
而且，他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语言的组织方式更加流畅。
求凤兮和啖马交谈，越发觉得，这妖界似乎有什么大事情，“那位晓妖帝，是什么家伙？”
现在求凤兮也是感到了一丝好奇，没想到，妖界居然有一位四十万年前的大妖，虽然不知道那位晓妖帝认不认识自己，但是，再怎么说是四十万年的存在，按理来说，肯定是知道什么的。
“不清楚。”啖马没有丝毫醉意，摇了摇头，道：“晓妖帝的实力，堪比父亲曾在您的口中得知的妖神计蒙。”
“哦？我当时说过这种话？”求凤兮闻言，些许疑惑上心。
当年自己虽说也算是知识量很多，但是计蒙的事情，是他得到了“兮”的知识之后才得知的，他在那之前，可没有多少关于数十万年前的知识。
是我当时说的胡话？
求凤兮有些疑惑，但是转念一想，这件事情又有着些许的不对劲，自己五千年来，意识可从来没有沉寂过，按理来说，自己可不可能意识沉寂，那么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得到的知识，或者说，有短暂复苏记忆？
“马儿，你父亲给你的传承中，我当时，是在怎样情况下说出计蒙的事情？”求凤兮气息没有任何的动荡，问道。
“我也说不明白。”啖马摇头，“您当时，全身上下，都有着一种奇怪的光，感觉像是不存在一样。”
闻言，求凤兮迟疑了片刻，对于啖马的描述，他想到了一种情况——“灵性”共鸣！
说起来，当年和某些“灵性”共鸣的时候，我出现过精神恍惚情况，那些“灵性”，是上位“灵性”。
上位“灵性”的共鸣，会让天地的“灵性”暂时把注意力转到共鸣的“灵性”上面，也就不会来注意我，要是这样，那可就有办了。
过了一段时间，求凤兮瞥了一眼啖马，“你问我的那丫头的事情，我想，我有必要和你全全说清楚。”
啖马虽然被求凤兮说尽管问问题，但是，他不敢轻易问出口。
这是求凤兮第二次对他说尽管问了，再不问，恐怕求凤兮会感到不爽。
思索片刻，啖马决定不问那些关于月花雪的琐事，抓住现状，问道：“要是对上晓妖帝，您有什么胜算吗？”
“胜算？”啖马的话，倒是引起了求凤兮的兴趣，“你觉得呢？”
“不清楚。”啖马道：“父亲和父兄，是被晓妖帝召去的。”
“哦？那么那位晓妖帝，出什么事情了？居然要叫两位妖帝前去。”求凤兮像是疑问似的自问了一句，“一个四十万年的大妖而已，在我那个时候，活下来，靠的是实力，不是血脉和活得多久。”
“关于大皇师，你父亲能够与之一战吗？”求凤兮问。
“父亲和父兄，曾经是位于大皇师之上的地位，是老妖皇的得力，若是大皇师不用像是人族的那几个器物，想来，不会是父亲和父兄的任何一对手。”啖马道。
器物？难道是灵宝？
根据啖马的描述，符合求凤兮印象的，只有宝器。
宝器大多是是天地自成的，除此之外，就得是求凤兮这样通天的手段才能进行人造了。
他曾得知，修仙界有着一种和宝器差不多，能够有特殊效果的东西叫做“法宝”，但是和宝器相比，法宝只能由人族所用，或者说，只认人族的力量，顾名思义，是人族术法才能催动的物件。
妖族体内，都是有着妖力和妖气的，妖气是成为妖王时必定会拥有的力量，然而妖力，则需要用妖气精炼才能得到。
不管怎么说，既然啖马所言有此事，那么大皇师手上的，就必然不是法宝，而是宝器！
宝器吗？那可就难办了。
求凤兮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困难，这次妖界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中妖域的情况如何？有多少妖王？几个妖帝？都是什么实力？”求凤兮稍稍思考，问道。
“不好说。”啖马想了想，道：“不过在妖界，身处中妖域的都是九妖域各地各个族群的前族长，当代族长都是叫小辈担当。”
“就像你父亲和父兄一样？”求凤兮顺口诈问一句。
“嗯。”啖马点头，“不仅是我们血紫龙驹，垵鹿的大父也是。”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身处中妖域的，就是各个族群实力最强的存在，但要是这样，大皇师为什么不在中妖域？这怎么说都是一个妖帝，不可能不会被晓妖帝留住。”求凤兮想到一个奇怪的点。
“我倒是听父亲提起过，大皇师似乎和晓妖帝有一些不明的联系，但是他也不确定是什么，反正只要大皇师在西北妖域，那么中妖域就不会叫多少族长。”啖马道。
说着，求凤兮目光看向远处。
要是说现状有什么问题，困难的倒不是干掉对手，而是怎么离开。
现在的情况，他必须要到中妖域去一趟了，但是，这一次前往中妖域，他不能带上月花雪。
各族的族长，再怎么说也是个数千年起步的妖王，月花雪就算再强，把本命灵通给发动，实力也止步于五千年妖王。
可是中妖域妖王遍地走，他根本就没法带着月花雪。
之后的打算，求凤兮已经做好了被月花雪责怪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