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那你就做好死在这里的准备吧。\"
秦怀渊的声音冰冷彻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他右手虚握，掌心泛起一道鎏金色的漩涡，那柄贯穿凌云霄的帝器——太虚星辰剑——顿时发出刺耳的铮鸣，剑身剧烈震颤，竟直接从凌云霄的胸口抽离而出！
\"嗤——！\"
鲜血如泉涌般喷溅，剑刃离体的瞬间，凌云霄的身体猛地一颤，胸口处的血洞狰狞可怖，甚至能隐约看到碎裂的骨骼和内脏。太虚剑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划破长空，稳稳落入秦怀渊手中。剑锋上沾染的鲜血竟被剑身缓缓吸收，仿佛在吞噬凌云霄的生命力。
失去了支撑的凌云霄，直接从穹顶轰然坠落！
\"砰——！！！\"
他的身体重重砸在地面上，碎石飞溅，尘土飞扬。剧烈的冲击让他再度喷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震碎，全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咳......咳咳......\"
凌云霄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眼前的世界被血色浸染，耳边只剩下自己沉重而艰难的喘息声。焚源符的效力彻底消散，他的修为也回到了御灵中期，九阳珠也到了极限，无法在治愈他身体的伤势。
生命力，正在疯狂流逝！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流失，体温在下降，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胸口处的血洞仍在不断渗出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地面。更可怕的是，他的皮肤表面开始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仿佛一具即将破碎的瓷器。
\"该死......\"
凌云霄咬紧牙关，牙龈都渗出血丝。他颤抖着抬起手臂，想要支撑自己站起来，可手臂刚一用力，骨骼便发出\"咔嚓\"的脆响，剧痛让他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不能倒下......绝对不能倒下！
他死死盯着远处的秦怀渊，眼中燃烧着不屈的意志。即便身体已经濒临崩溃，即便死亡近在咫尺，他依然不肯认输！
\"呵，垂死挣扎。\"秦怀渊冷笑一声，手中的太虚星辰剑再度绽放出刺目的金光，剑锋直指凌云霄，\"下一剑，送你上路！\"
在双帝器的恐怖威压下，敖归烛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他的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有万钧山岳压在肩头。
他咬紧牙关，死死盯着远处奄奄一息的凌云霄。父亲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响：\"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拼上你的命，也要保住他！\"
这个命令不容置疑。更何况——
敖归烛的目光扫过凌云霄染血的身影。尽管二人只有短暂的相处，但他能感受到，凌云霄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这样的人，值得他赌上性命！
\"拼了！\"
敖归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体内的血脉瞬间沸腾，皮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青色鳞片，双腿更是完全覆盖上了坚硬的鳞片。一股古老而狂暴的力量在他体内苏醒。
\"唰——！\"
他的身影骤然消失，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速度之快，甚至让空气发出刺耳的爆鸣声。
\"什么？！\"秦梦雪瞳孔骤缩，她只看到一道青光闪过，敖归烛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她的面前。\"他的速度怎么会......\"
不等她反应过来，敖归烛已经出现在秦怀渊正下方。他双腿弯曲如弓，鳞片化的脚爪深深陷入地面。
\"秦怀渊！看招！\"
伴随着一声怒吼，敖归烛猛然跃起。他右臂完全鳞片化，青色的利爪泛着金属般的寒光，直取秦怀渊的咽喉！
这一击，快若闪电！狠若雷霆！
\"轰——！\"
在秦梦雪震惊的注视下，敖归烛布满鳞片的利爪裹挟着狂暴的灵气，重重轰击在了将秦怀渊的咽喉也包裹住的帝器——金龙沉天甲上。碰撞的瞬间，刺目的金光从甲胄表面迸发，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呈环形扩散，震得四周碎石飞溅。
\"哼！\"
秦怀渊纹丝未动，只是微微低头，冷漠地注视着抵在自己咽喉处的利爪。那足以撕裂山岳的利爪，竟连在帝器甲胄上留下一道划痕都做不到。甲胄表面的金龙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发出轻蔑的龙吟。
\"就这点程度？\"
话音未落，秦怀渊手中的太虚星辰剑已然抬起。剑身九颗星辰宝石同时亮起，随意一挥便带起一道璀璨的星河剑芒。这一剑看似轻描淡写，却蕴含着斩断山河的恐怖威能，剑锋所过之处，空间都出现了细微的扭曲。
敖归烛瞳孔骤缩，天生的危险直觉让他浑身鳞片倒竖。千钧一发之际，他强行收回利爪交叉挡在胸前，双臂上的鳞片瞬间变得如玄铁般坚硬，泛起青黑色的金属光泽。
\"噗呲——！\"
血光冲天而起！那道星河剑芒轻易破开了鳞片的防御，在敖归烛双臂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凄艳的弧线，还未落地就被太虚剑散发的星辰之力蒸发成血雾。
\"呃啊！\"敖归烛闷哼一声，身形暴退十余丈。他低头看向自己颤抖的双臂——那道伤口边缘萦绕着点点星辉，正在不断侵蚀他的灵气，阻止伤口愈合。帝器之威，恐怖如斯！
秦怀渊轻轻甩了甩剑锋上的血珠，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区区蛟龙之躯，也敢硬接帝器？\"他缓步向前，每走一步，脚下的地面就亮起一道星辰阵纹，\"想要阻止我，就拿出你的真正实力。\"
\"吼——！\"
敖归烛仰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双臂伤口处萦绕的星辰之力仍在不断侵蚀血肉，剧痛让他的面容都扭曲起来。他低头看了眼自己颤抖的手臂——青黑色的鳞片正在星辉侵蚀下片片剥落，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秦怀渊......\"他死死盯着步步逼近的秦怀渊，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一股古老而暴戾的气息突然从他体内爆发！
\"咔嚓咔嚓——\"
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爆裂声接连响起。敖归烛的身体开始剧烈膨胀，肌肉如山脉般隆起，皮肤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幽蓝色鳞片。他原本修长的身形正在扭曲变形，后背脊椎节节凸起，刺破衣衫发出布帛撕裂的声响。
\"砰！\"
终于，他身上的衣物再也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轰然炸裂成漫天碎片。暴露在空气中的躯体已经完全脱离了人形——粗壮的蛟尾拍碎地面青石，四肢化作覆满倒刺的利爪，脊背上狰狞的骨刺如刀刃般林立。
最骇人的是他的头颅，此刻已经完全化作蛟龙之相！幽蓝色的鳞片覆盖面部，猩红的竖瞳中燃烧着疯狂，血盆大口里密布着匕首般的獠牙。一对弯曲的龙角从额顶刺出，角尖缠绕着森然鬼火。
完全现出本相的敖归烛昂首长啸，声浪震得穹顶碎石簌簌坠落。他三十余丈长的蛟躯盘踞如山，每一片鳞甲都泛着金属般的冷光，周身缠绕着来自九幽的阴煞之气。那对灯笼般的蛟目死死锁定秦怀渊，竖瞳中尽是赴死的决绝。
秦怀渊负手而立，太虚星辰剑随意垂在身侧。面对这凶威滔天的九幽灵蛟，他竟露出满意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不错，不错，这才有点意思。\"他轻轻颔首，暗金战甲在蛟火映照下流转着华光，\"就让我看看，你这灵兽真身，能在我手中，撑过几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