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江清一脸震惊的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身上，确定没闻到什么味道，这才开口，“母亲，您别逗儿子了，儿子身上哪里有什么味道？”
楚清蒙皱眉，“真的有，不过很淡。”
墨江清想起来了，“上午的时候儿子弄脏了衣衫，就穿了江澈的，许是那个时候沾染上的？这么淡，母亲也能闻得到？”
墨江澈很是哭笑不得，“母亲您就别逗儿子了，儿子身上真的没有味道。您让我哥闻闻，顶多是汗臭味。”
墨江清很赞同，因为他每天跟江澈在一起，如果他身上有花香，他肯定会先闻到。
“你身上确实有股花香。”墨流瑾认真开口，“我能闻的到。”
楚清蒙看着墨江澈，“春和，你去闻闻江澈身上到底有没有花香味。”
春和闻了闻摇头道，“确实没有。”
楚清蒙陷入了沉思，随后抬头问墨流瑾，“我身上什么味道？”
“啊？”墨流瑾被问愣了一瞬，当着儿子儿媳让他怎么说，但她认真的样子，他又不好不答，“清冷安神，味道很特殊，但不是你身上的熏香，这个味道，是你骨肉里散发出来的。”
“春和，我身上什么味道？”楚清蒙转头问春和。
“是姑娘常用的雪松香的味道。”春和如实回答。
楚清蒙挑了挑眉，“所以，江澈身上的味道是他骨肉里散发出来的，而不是熏香的味道，他们才闻不到。”
“……”墨江澈抽了抽嘴角，“母亲，您跟父亲就非得这么吓儿子吗？儿子最近真的很忙，我哥能作证。”
李氏没忍住用帕子掩嘴偷笑，知道小叔近来贪图女色，婆母为了整治他，也是够能编的。
墨江清倒没觉得楚清蒙在骗江澈，母亲是从暖阁来的膳厅，没接触过他们身边的人，更不会知道自己穿过江澈的衣服。
他记得，父亲说，他修仙来着。母亲，也有神力。
楚清蒙看着他道，“你最近先不要去董氏屋里了。等我想起来这是什么味道再说吧。”
春和惊讶，姑娘是怎么知道二公子最近在落棠院的时候多呢？
“咳……母亲……”墨江澈被呛了一口，“您……”
“你什么你，我是闻出来的，她身上的花香味比你还浓，除了她那里，你还能从哪里沾染？”楚清蒙瞥了他一眼。
“咳……咳……是，儿子记下了。”墨江澈呛了个大红脸。
晚膳过后，墨江清拉着墨江澈来了暖阁，屏退下人，他想问清楚，“母亲，您真的不是在逗江澈吧？”
“……”我就那么闲吗？楚清蒙示意他俩坐，“逗你们干嘛。你父亲也闻得到。”
“母亲，您还说不是逗儿子，您是不是嫌儿子最近去落棠院多了，所以才和父亲吓唬儿子？”墨江澈是不信。
“腿长你身上，我能管得住你去哪吗？没骗你。”楚清蒙无奈的解释，她总是隐隐觉得那股花香不对劲儿。
“为父几时管过你们后宅之事？至于同你母亲骗你？”墨流瑾瞥了他一眼。
“那怎么可能只有您和我母亲闻得到？”墨江澈打定了主意他俩是在吓唬他。
“父亲，修仙。母亲天生有仙力你忘了吗？”墨江清脸上摆出几分正色。
墨江澈眉头一跳，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所以，是这个原因？”
“大抵是，说来，我确实是开始修炼后才闻得到你身上的味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味道。”墨流瑾看向楚清蒙。
“……骨香。”楚清蒙不愿回答，但明显那还有两个小的也一脸想知道的表情。
“那母亲，儿子要是也修炼是不是也能嗅到您身上的味道？”墨江澈很好奇骨香是什么味道。
“……”楚清蒙脸色微红，这熊孩子真的是欠揍了！“你想多了，首先，凡人修炼三五十年也不一定能入门，入门后还有多重境界需要突破。就算几千年后突破了，也只不过是十万天兵中的一员罢了。”
墨江清墨江澈倒抽一口气，这听着就让人绝望，费了几千年的功夫就成了个小兵？
“咳，跑题了。江澈身上的味道，只有我俩能闻到的话，那这花一定不是凡间的花。只不过，我真的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闻到过了。”
楚清蒙拉回了二人的思绪，但对于这花香还是想不起来。
墨江清笑了一声，“母亲，您这话说的像是您不是凡人一般。”
楚清蒙喝茶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半开玩笑道，“你说这个我倒是想问问你俩，假如我不是人，你俩会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