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克点头，合上了手里的资料，“目前看，确实该给无垢分配新岛主了。”
“可是……”
朗克打断白七的话，“没有可是，再说了，你们七个人将无垢治理的很好，这个岛主你们认不认，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不是吗？”
朗克略带深意的眼眸扫过白七，白七一怔，然后点头，“好吧。”
“好了，你们都去忙吧，十二留下。”金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很快议事厅就只剩下墨笙染和金顿了。
“王，您找我有事吗？”
“渴吗？”金顿从台上走下来，给她递了一杯水。
墨笙染接了水杯，但是没喝，“谢谢王。”
“你不记得我了吗？”金顿神情一顿，眼眸有些黯淡。
墨笙染垂眸想了一下，才抬起眼眸，眼睛微亮，“金顿？”
“是我。”
原来她那晚在教堂里遇见的人，居然是暗煞的王。
“身上的伤都好了吗？”金顿注意到她那会走进来的时候步伐有些沉重。
墨笙染摇头，“没好，但已经处理过了。”
“分配组织的事，你不用多想，无垢是地下世界最特殊的存在，白七有疑问是正常的，但这不代表他反对你当这个岛主。”
“嗯，我明白。”墨笙染对这种事情不甚在乎。
相比当这个无垢岛主，她此刻更想去y国看看凌枫。
“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金顿温和地看着她，眼眸如水。
墨笙染点头，“多谢。”
从暗宫出来，墨笙染立马去了渡口，她要去看凌枫。
此时此刻的暗宫。
金顿的目光一直盯着门口，似是要把刚从门口跨出去的人盯穿。
“金顿。”侧门传来朗克的声音。
金顿回神，他有些心虚地转移了目光，“老师，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刚才的状态不对，所以我回来看看。”
“哦。”金顿又走回高台，恢复了之前的矜贵模样。
“你什么时候，对十二那丫头有了心思的？”朗克弯唇，一针见血地问。
“见她第一面的时候。”金顿一愣，然后低声笑道，眼尾氤氲着缱绻的温柔。
朗克抿了抿唇，郑重道：“你喜欢她我没办法阻拦，但我只提醒你一句，十二她的心并不在暗煞，她总有一天会离开地下世界，所以你要做好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准备。”
如果当年没有凌枫生病，如果他不是在死城见到十二，他恐怕真的没把握能把十二带回暗煞。
直到现在，十二已经成为一名合格的杀手，他也依旧不敢确定，她会永远留在地下世界。
方寸之地，是困不住鸿鹄的。
金顿神情微冷，眸光却很执拗，“老师，我还是想试试。”
“随你。”朗克微微颔首，然后转身离开。
y国。
墨笙染循着记忆，推开了她租的公寓大门。
公寓里收拾的井井有条，木地板一尘不染，没有落任何灰尘，冰箱里还有新鲜的食材和零食，她拿了一瓶牛奶边走边喝。
她走遍了整间公寓，都没有看到任何一件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不是让凌枫暂住在这里吗？
可她现在也没有凌枫的联系方式和地址，y国这么大，她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他？
正在墨笙染准备打电话问朗克的时候，公寓的密码锁响了。
几秒钟过后，凌枫拎着购物袋走了进来。
“老大！”凌枫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喝牛奶的少女，眼眸狠狠一亮，“是你吗？”
“不过一年没见，认不出来了吗？”墨笙染给他丢了一瓶水，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你长高了，现在都长到我胸口了。”
少女的身形抽条一般的长，之前在死城天天见凌枫还没什么感觉，现在突然隔了好久没见，他发觉，她真的成长了很多。
原本有些稚气的声音，变得清冷通透，眼睛也不如死城那般清亮，取而代之的是死寂与麻木，甚至有些浑浊，再无往日灵动。
只是看向他时，才有了一些波动。
“你在哪住？”墨笙染笑了笑，问他。
“我租了隔壁的公寓，平时在那边住。”凌枫说完，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墨笙染，“这卡还你。”
墨笙染接过卡，捏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这张卡每隔一个月，就会有一百万的汇款，到现在三年时间过去，卡里已经有不少钱了。”顿了顿，凌枫继续道：“老大，我刚出院的时候用了卡里的钱，后来我找到工作，就又还回去了，你放心，一分没少。”
墨笙染把卡扔到茶几上，神情有些漫不经心和讽刺，“一百万，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呢。”
“老大，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凌枫问她。
“继续读书。”墨笙染的学业已经荒废三年了，不能再耽搁了。
“好的，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墨笙染把卡推到凌枫面前，“拿着卡先去采购，买些死城需要的物资先存着，我想办法运输。”
“好！”
凌枫又追问墨笙染：“老大，你这一年时间都去哪里了呀？”
“地下世界。”墨笙染简短地讲了一下自己这一年的经历。
凌枫听完，激动地站了起来，“什么？杀手！你现在是一名杀手？”
“是。”墨笙染淡定点头。
“是不是很疼啊老大？”凌枫眼眶微红，低头看着墨笙染。
“还行。”墨笙染淡淡点头，然后道：“你去买东西吧，我去趟学校。”
“好嘞。”
凯瑟琳再见到墨笙染时，差点被惊的说不出话。
“阿墨，是你吗？”凯瑟琳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墨笙染点头，“老师，是我。”
凯瑟琳拥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你瘦了，也长高了。”
墨笙染回抱她，声音温柔，“让老师操心了。”
“你这三年多时间，都去哪里了？我一直找你没找见。”凯瑟琳忧心地看着她。
墨笙染没有说自己这三年的经历，含糊地扯了个谎，“我回了一趟国，国内事情比较多，耽搁了。”
“阿墨，如果有任何事，你都可以跟老师说。”凯瑟琳见她不愿意多说，也没有多问。
墨笙染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