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季燃去找姜霖？
让季燃去和姜霖上床？
江昱在霎时间哑声，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自始至终都默认季燃不会答应。
可是现在，季燃居然说他愿意。
这让江昱哽住了。
气氛逐渐凝滞，可季燃的心跳越来越快。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江昱，等待面前俊美少年的回答。
“江昱……你会让我去吗？”
江昱的脑海中浮现少年落泪时的模样，害羞时的模样，情动时的模样。每闪过一幅画面，烦躁的因子在江昱的血管中分裂一次，直至塞满他的大脑。
“你说愿意？”江昱每靠近季燃一步，脸色就阴沉一分：“你想去找姜霖？”
小动物对大型食肉动物的危险感知让季燃不自觉地后退，但他还是想知道江昱的回答。想知道，自己在江昱心中，是不是和以前的床伴不一样。
探知欲在此刻竟压到了心中的胆怯，季燃继续说道：“是你说的，你不会阻拦我。”
江昱在季燃的面前停下，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行，我让你去。”
季燃瞳孔逐渐睁大。可下一秒巨大的力道掐住了他的脖子。季燃瞬间双脚离地，喘不过气来抓着江昱的胳膊使劲挣扎。
江昱看着季燃的脸色逐渐涨得通红，看着季燃的挣扎越来越无力。可心中的燥意丝毫不减，甚至演化为更加恐怖的愤怒。
就在在少年即将失去意识时，江昱这才松开了手，看着季燃无法聚焦的双眼，心神震颤，用力吻了季燃发紫的嘴唇。
一如既往，粗粝且凶狠。
“江……昱……”大脑缺氧使得季燃浑身瘫软，可这一吻像是强心剂般扎进了他的心脏。泪水顺着眼角不断滑落。
“江昱……你要是不愿意，你就说啊……”季燃的声音微弱，像奄奄一息的小猫崽子似的。
江昱的眉头越皱越深，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把人扛到肩膀上转身上楼。
季燃头脑发晕，胃又被颠得生疼，可心底却涌出了一丝丝的喜悦。
江昱直接把人从6层扛到13层，扔到床上。
季燃脸色难看，眼睛却明亮无比。
两个人的视线相撞，就跟正负极两端吸引那般，逐渐靠近。
季燃第一次没有害怕，喉结滚动：“江昱，你为什么不说话？”
江昱依旧没有回答，伸手扯掉了季燃的领带，只是急促扒掉季燃身上的衣服。似乎只有身体接触才能缓解他心中如同无底洞般的燥意。
与大脑纷乱的江昱不同，季燃很开心。却从没这么开心过，也哭得比以往更凶。指甲在江昱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浅痕，控制不住地呼喊江昱的名字。
江昱被叫得更烦躁了，整个人像是开足马力运转的锅炉，越来越热，热得他感觉的脑子都不正常了。
不过江昱感觉身下的季燃也是脑子有问题，一直念叨他的名字。
“江昱……”
“江昱，你说话……”
“我想……听你的……声音！”
“江昱……江昱……我疼……轻点……”
“江昱……”
季燃在失去意识前，还在念叨。
虽然声音颤抖得不行，但江昱还是听清楚了。
季燃说：你说，你不愿意，我就不去了。
因着这句话，江昱也控制不住了，大脑空白了好几秒，紧紧地抱着季燃，无意识地亲吻。
事后轻抚了一下季燃的后背，怀里的人闭着眼，嘴巴张张合合，江昱把耳朵贴了过去，结果就听到了自己名字。
江昱愣了下后苦笑：“让你自己选，还不乐意了？真是败给你了。”
姜霖和纪幸一离开赌场之后，姜霖走进电梯直接照江昱所说按下了三个“8”，前往负一层。
随着电梯的下降，纪幸一随口问道：“如果刚才江昱答应了，你怎么办？”
姜霖：“他不会答应，他巴不得我们去，因为他也想知道地下一层有什么东西。”
投石问路，姜霖就是江昱手中的石头。
“我是说如果，万一呢？”纪幸一笑了笑。
“那就只能牺牲一下。”姜霖戏谑道。
“你要是不要我了，那我只能去死了。”纪幸一知道姜霖不会真的这么做，也就同样开了个玩笑。
姜霖呆愣了一下，有些慌张地抓住了少年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