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楼晨的威胁，洛洛没有惧怕，“你想说就去说。”
楼晨挡在洛洛身前，“你觉得周斯年不会在意吗？毕竟你是为了我去接近周斯年的。”
洛洛不知道周斯年能否接受，但是她觉得必须要坦荡一些。
“没关系，你可以去和周斯年说。”洛洛往后面的方向移动。
楼晨自然舍不得她离开，“你说过喜欢我的。”
“人是会变的。”洛洛寻找着合适的时机离开。
楼晨挡住她离开的方向，“洛洛，我是真心的，我真的喜欢你。你和周斯年分手，我们马上就可以在一起。”
说了这么多，楼晨似乎仍旧没听懂，洛洛只想快点离开，“你这样是骚扰，我可以报警的。”
正好有一个阿姨路过，洛洛喊了一声“阿姨”。
路过的阿姨见洛洛被人骚扰，骂了几句，带着洛洛离开。
留在原地的楼晨看着洛洛的身影，心里既有不舍也有对周斯年的恨意。
楼晨的父亲无能而软弱，他的母亲跟周斯年的父亲离开了，所以他恨周斯年。
和他在一起的富家女姜皎的初恋是周斯年。
楼晨嫉恨周斯年有母亲疼爱，家境优越，又能得到很多女生的爱。
而他不被爱。
洛洛走后，楼晨去了酒吧。
在闪烁的灯光带来的眩晕感中，楼晨的目光看向台上的李蔻。
李蔻一头绿色的长发绾起来，穿着一条牛仔裤，吊带上衣，唱着民谣。
察觉的李蔻的目光看向自己时，楼晨拿着酒杯对着李蔻，眉梢眼角带着笑意。
能在学校里受到许多女生的欢迎，楼晨自然有好看的外表。
他肤色白皙，五官立体，拿着酒杯一笑，有种浪荡肆意的味道。
隔着人群，台上的李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台下的楼晨。
不管之前下了多大的决心，不要和楼晨相处，见到楼晨时，李蔻总想要和他在一起。
就像飞蛾要扑火。
李蔻唱歌唱到凌晨两点才下班，她往台下看了一眼。
热闹的酒吧里，人走得差不多了。
楼晨不在下面。
没有找到楼晨的身影，李蔻心里空洛洛的。
她去酒吧工作间拿走自己的东西，出门。
刚到门口，一只手伸出来把李蔻拉走。
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李蔻知道是楼晨。
楼晨不算个好男孩，她也不是一个好女孩。
她们可以狼狈为奸。
李蔻踮起脚尖，拥抱着楼晨。
就算有人从酒吧里出来，也没打扰到她们。
楼晨在她耳边骂着它。
侮辱性的话李蔻听了很多，她想起洛洛的话。
洛洛说她值得被爱。
真的吗？
她这样的坏女孩也值得被爱？
“婊子”“扫把星”“贱人”……
许多词汇在李蔻脑海中萦绕，让她的头疼得厉害。
她觉得有一只大手，正在把她拖入深渊中。
可是她晕沉沉的，无力反抗。
楼晨的手是不安分的。
不知为何，李蔻突然觉得有些厌烦。
有些厌恶楼晨。
在楼晨不安分时，李蔻张嘴咬在楼晨手上。
猩红的血流了出来，李蔻尝到了类似于铁锈的味道。
楼晨一把推开李蔻，“你是狗啊！咬我干什么？”
李蔻笑着对楼晨说：“一点情趣而已。”
见到她笑容灿烂的模样，楼晨气也消失了些，拿出一颗润喉糖给李蔻，“嗓唱歌唱久了，嗓子疼吧。吃颗糖。”
李蔻的嗓子的确有些沙哑，她剥开糖纸吃下那颗糖。
糖果是凉的，心里却有暖意在蔓延。
“走，送我回家。”李蔻拉着楼晨去他的机车附近。
从李蔻的神情上，楼晨能看出，李蔻依旧喜欢她。
“给。”楼晨把一个头盔给李子蔻。
粉粉的颜色，不是李蔻喜欢的颜色。
李蔻没戴那个头盔，“把你的头盔给我。”
那时楼晨女友姜皎的头盔，放在车上忘记拿走了。
楼晨回头问李蔻，“吃醋了？”
“没。”李蔻坐上了机车后座。
和楼晨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李蔻就知道楼晨在追求二中的姜皎。
和她不同，姜皎家境优越，有父母的爱，是个好女孩。
在李蔻心中，她和姜皎是完全不同的人。
完全相反的两面。
姜皎值得被爱，而她只是一个贱人。
会和别人男朋友拥抱亲吻做坏事的坏女孩。
见李蔻不再说话，楼晨把身上穿的衬衫脱下来给李蔻，“穿上。”
“不穿。”
李蔻看到过，楼晨把自己的衬衫脱下来给姜皎。
她不愿意穿，楼晨偏要她穿。
“你说了不在意，现在在干什么？姜皎都能穿，你不穿？”
一番话让李蔻心情低落，任由楼晨把衣服给自己套上。
机车启动，楼晨载着李蔻往前方驶去。
车速很快，李蔻只能抱住楼晨的腰身。
在那一刻，天地仿佛成了汪洋大海。
黑色的大海上人被孤独和哀愁浸润，李蔻只能紧紧抱住楼晨，换来一点温暖。
感受到李蔻贴在自己背上时，楼晨在心里骂着李蔻是个贱人。
明知道自己有女朋友，还要倒贴。
而他当然也是个贱人。
明知道洛洛已经喜欢上周斯年，却还想要和洛洛在一起。
那么美好的女孩，他也想要靠近。
楼晨想，或许靠近光明，他也就不会那么肮脏了。
机车在一家卖面的小摊子前停下。
李蔻问楼晨，“不是送我回家吗？”
“陪我吃碗面。”
从纠缠洛洛到去找李蔻，楼晨还没用晚餐。
李蔻也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