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在仔仔细细的检查后，才把这些钢针重新放好，甚至还找了一个他认为不错的位置摆着。
而后，他才转身从墙上拿下一件黑色的防水围裙，上面已经沾了不知道多少的血肉，黏在一起有厚厚的一层。
但他却丝毫不在乎，就这么穿在身上，接着又拿起一个脏兮兮的头套戴上。
“差不多了，让我们开始吧。”
他看着那胖子吓得浑身发抖的样子，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发出清脆的响声。
“放心，你可是我的宝贝摇钱树，我肯定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的，至少让老板们看舒服了才行。”
他说话的声音很是随意，就好像是在跟自己的好友交流似的，但那胖子显然已经吓坏了，连连摇头。
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不断往下掉。
但这根本就无法勾起老四的同情心，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猎物的哀求、哭喊以及尖叫、咒骂等等。
若是猎物毫无反应，他才会感觉无聊。
他对着男人恐吓一番后，就开始做开播前的准备工作。
首先是去电脑那边摆弄了一会，然后又去镜头那边弄了一下。
接着，又回到电脑这边操作了许久，苏泽看着应该是在做一些隐藏之类的，毕竟肯定不能让人追踪到他的地址。
屏幕上出现的都是一些让人看不懂的密密麻麻的代码，苏泽没学过这个，自然认不出什么来。
不过很快他就结束了准备工作。
此时，屏幕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直播窗口。
苏泽远远地看到那直播窗口中已经有了画面，正是老四跟这个被吊起来的可怜男人。
苏泽甚至还看到了许多发言在不断地刷新，好像是在庆祝开播。
老四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开始做着夸张的肢体动作，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在苏泽看来，这人估计是不敢开口，毕竟只要一开口，就会被人认出来他是哪国人。
至于被吊起来的男人？
此时被堵住了嘴，根本没法说话，而且嘴上还缠绕着胶带，将整张脸都给弄得皱巴巴的。
因此，即使有观众推测出了这胖子的大致国籍，但也绝对不会知道他是谁，也不会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
老四在那边演了一会哑剧后，才开始正经起来。
他很郑重的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钢针，在昏暗的灯光下，所有的东西都被蒙上一层阴影。
但他手里的钢针却好似闪着寒光。
老四拿着钢针对着吊着的男人比划了好几下，最后选中了一个位置，而后转头看向镜头，好像是在询问意见。
果不其然，下一秒直播间内疯狂刷屏。
苏泽看到老四立刻举起手中的钢针，对着刚才他选中的位置，猛地刺了进去，并不仅仅只是扎进去，而是直接贯穿那一层皮肉。
看样子倒是避开了里面的骨头，而且这钢针应该是特殊定做的，贯穿皮肉的时候十分顺畅，一点钝感都没有。
“呜！！唔！不……不！！”
被吊着的男人疯狂的摇头挣扎，双腿不断乱蹬，但因为用绳子绑着，还被绑在桌腿上。
所以不管怎么挣扎，最多就只能让桌子晃两下，这时候苏泽才发现那桌子居然是铁做的，应该很沉。
老四对他的挣扎恍若毫无察觉，就只是一味的对着镜头做着十分夸张的动作，以此来挑起观众的热情。
之后的时间，他就一直重复刚才的操作。
将桌子上堆积的数百根钢针全部扎进去，刚开始还只是对着外面那层肥肉下手，但是后来渐渐地就开始玩出了花样。
手指、脚趾。
甚至是一些有软骨的地方，比如说鼻子、耳朵。
再往后就轮到了胸腹部，甚至还会贯穿其中内脏，苏泽看着吊起来的男人腹胸位置的钢针数量，已然超过两百根。
其他部位钢针也是不少。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似的。
最后老四拿着最后两根钢针，对准奄奄一息的男人的双眼位置，双手一起用力，直接给他刺了进去。
那原本就已濒死的男人，也算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无数的鲜血从被扎穿的位置渗出来，顺着他的身体滑落，将整个地面都染成了血红色。
老四踩着鲜血走动的时候，还会发出一些有些粘稠的水声。
而这时候，他才对着镜头摆摆手。
这一次的直播，应该是结束了。
果然没多久，老四便过去切断了直播。
甚至还谨慎的检查了很久，最后更是直接将插头拔掉，务必保证直播确确实实关掉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将头套给扯下来，喘了几口粗气，随手将头套丢到一边，身上的防水围裙也摘下来重新挂在墙上。
“直播也是个力气活……”
说着，他又看向还被吊着的男人。
“死肥猪，这么肥处理起来也是麻烦得要死。”
老四其实没打算今天就杀了他的，甚至为了能让他活得久一点，一开始都没有往致命的位置扎。
但是，很多时候事情就是不受他的控制。
到了后面，直播间起哄的老板越来越多，打赏也是越来越多，发言更是越发疯狂，他看气氛都到了，这才开始把这人往死里整。
结果这就给整死了。
不过也不算亏，这一场直播下来，他最起码收获了几十万刀！
这笔钱足够他潇洒好一阵了！
就只是损失一个细皮嫩肉的胖子而已，到时候多拿一点钱给老三，让他再抓人回来。
他想到账户里的钞票，心情愉悦，一边哼着不成调子的歌，一边将尸体上的钢针重新拔出来。
不多久，桌面上又堆积了许许多多沾着血迹的钢针。
当清理完毕后，他才解开绳子，将尸体放在地上，接着把放在角落的小推车推过来，把尸体弄到上面。
苏泽看着他推着小推车，将尸体慢慢的从这个通道推了出来。
他也没有站在通道里，而是返回了那个关着自己的铁笼子边上。
他看着笼子里的自己。
这个时候，他应该要醒了才对。
苏泽记得，当时他苏醒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个老四推着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