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阵讨论，族长认命的点了点头。
他挥手，让人把棺材抬到了裂缝口。
看见棺材，苏夜的嘴角，比AK还难压。
圣女！
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一个美......老婆子？
随着棺材的打开，苏夜人都麻了，他感觉两眼一黑。
“这就是你们的圣女？”
“是啊大人，这就是我们的圣女，她才67岁就死了！”胡三讨好道，他看出了苏夜的嫌弃，他很害怕苏夜不买。
同时，胡三后门的妇女儿童，一个个也是，眼巴巴的看着苏夜。
感受到众人灼热的目光。
苏夜无语的笑了。
现实总是很骨感，令人绝望。
他严重怀疑，这老婆子的死，根本不是公司做的孽。
这很明显，是寿终正寝！
想了想，他开口道：
“把你们和公司的事，全部告诉我，否则，我不买，我得知道一些手续有没有问题。”
“还有，你们最近是怎么生活的，都得告诉我。”
闻言，胡三脸色很难看。
他没有想到，自己族群的圣女，居然会被人嫌弃。
但想想也是，一个老婆子，种出诡来，也不过是一只老诡，老诡能值什么钱！
为了争取到苏夜承诺到的食物，胡三想了想，开口讲解道。
“回大人！”
“合约是十年前的，公司已经盖章，绝对不会出错。”
“公司购买脏土后，我们的土地被公司征收，公司的人说是用来种诡，用于抵抗虚无，还有什么灾，还是拿去做实验什么的。”
“不过，具体的，不是我们这些贱民可以知道的。”
“圣女大人是我们村子最强的人，在公司征收土地的时候，她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和协商的。”
“可，虽然用尽了全力，但在公司的面前，她的所有努力，都如尘埃一般，难以入公司的眼。”
“我们失败了！”
“由于反对公司的政策，我们被剥夺了太阳的使用权，被剥夺了土地拥有权，我们只能活在洞窟之中。”
“所以，我们活在这石壁内，并没有违反公司的规定，也没有受到惩罚。”
“至于晚上出去偷东西，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脏土中的草根，充满了污染，你看这些孩子，再看我的族妹她们。”
“她们都被污染了，她们都发生了畸变，她们很痛苦。而圣女死之前，为我们留下了净化污染的圣水，却日益减少。”
“哪怕是我们非常节约，我们依旧，难以存活！”
“还有，大人请放心，我们不会去摘大人种的粮食的，我们只是去扯一些野草来吃，不会影响到你的！”
胡三一边说，一边尽量的表现得可怜一些。
可苏夜听着，却没有啥感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虽然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由。
但自己都还在求生，自然不会去管这些人。
而且，为了防止夜晚有意外的发生，他甚至想杀了这群人。
不过，这群人大多都是残疾人，也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
只要这群人不越界，他也不会管。
当然，放过这群人，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想看看这群人，晚上会搞什么幺蛾子！
圣湖的事，得调查清楚才行。
反正，如今诡异多出一只，乌鸦晚上的时候可以放出去看看。
实在不行，再杀这些人也不迟。
思索一下，苏夜再次问道：
“你们夜晚出去，不怕虚无的恶意吗？不怕扭曲？不怕污染？”
“我们是贱民，是时代的罪人和奴隶。”
胡三似乎想起了不好的事，他面色痛苦。
“我们从出生开始，就是时代的奴隶，是天地抛弃的人，是连地狱都嫌弃的存在。”
“虚无并不会在意一个奴隶，奴隶就应该昼夜不停的干活！”
“我们的一生，注定凄惨。”
“我们想要改命，只有一条路，找到新的主人！”
“也就是被诡异农夫，重生种出来！”
“这么说，公司还间接的救了你们？”苏夜询问。
“可是，被种出来后，会被送去抵抗虚无，我们会魂飞魄散的。”一个小孩子抢答道。
“别乱说话阿斌，不许对大人不敬！”胡三连忙制止。
闻言的苏夜，示意无所谓。
他默默的回味起刚刚的话。
脏土的居民，是时代的罪人，他们是时代的奴隶。
他们是连地狱都嫌弃的存在。
这是他们不怕虚无的原因，也是他们可以被种出来的原因之一。
不过，诡异不一定要种出来。
有的人死后，会自己生根发芽，变成诡异。
就跟野草一样。
在脏土，凡是没有步入轮回资格的人，死后都能被种成诡异。
也能自己变成诡异。
“我好像也没有轮回的资格，我也死了，但好在，我受公司的保护，还被他们治疗......”
想到这，苏夜笑了一下，他不知道该难受，还是该干嘛。
“我居然有一天，会因为有农民的身份，感到庆幸。”
“小时候，我可最讨厌种地了！”
“而且，我居然会感恩公司......”
摇了摇头，苏夜看着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胡三他们。
他并没有因为刚刚胡三的话，就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他依旧严肃。
“最后一个问题，我听说，有的本地居民，会借钱给诡异农夫，这件事你们知道多少？”
“这！”
胡三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虽然只有一丝，但通过乌鸦的眼睛，苏夜明锐的感受到了，但他没有声张。
而是示意胡三继续说。
良久，胡三这才弱弱的说道：
“回禀大人，小人哪有钱借给诡异农夫啊！”
“都是那帮脏土本地诡异搞的鬼，只有他们这种死人，才会拥有钱财，我们温饱都成问题，怎么可能会有钱借给诡异农夫。”
“哦！”苏夜明显不信，“那你觉得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区别？”胡三明显没有想到苏夜会这么问，但还是说道，“要说区别的话，他们是活死人，我们是活人。”
“别说一些我不爱听的！”苏夜将子弹上膛。
见状，胡三连忙道歉，“是是是！小人知错了，知错了！”
“我们叫他们游商，不过，公司更喜欢叫他们脏匪！”
“游商是一个对抗组织，他们喜欢用规则杀死诡异农夫，短暂的夺回土地使用权，用于种诡！”
“合理的规则？”苏夜嘴角一咧，他举起枪，对准胡三。
“有多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