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胡思乱想的时候，赵霖已经把自己那一圈手下都给训了一遍，再次和善地看向她：“你很不错。”
虽然她其实什么都没说，但莫名就让他觉得非常顺眼。
姜糖笑眯眯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你也很不错。”
赵霖：？？？
【来自赵霖的怨念值+666。】
【宿主霸霸，论记仇，果然还得是你啊。】系统吐槽。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小伙子，但作为一个喜欢探灵直播的人，赵霖自认心理素质很强大。
现在正是借着这小女孩儿给自己那些不争气的手下一个教训的时候，不能在这个时候垮了气势。
系统：气势什么的，在你被冠上小伙子的称呼以后，就已经垮了。
“...谢谢夸奖。”赵霖情绪有点连贯不上，半晌才挤出来四个字。
话说他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我实话实说，你确实很不错，尤其是现在的眼光不错。”姜糖立即蹬鼻子上脸：“既然你也觉得我不错，不如就签了我做主播吧，我觉得自己怎么也得比她强。”
她说着，还朝那晕倒的妖艳女主播的位置努了努下巴。
【来自赵霖的怨念值+12。】
【来自...】
在场众人看她的目光都诡异起来。
这就开始光明正大地抢饭碗了？
杜灵灵可是公司一姐，在场可有不少人都是跟着她混的，现在说这话，不管杜灵灵晕没晕，都能传到她耳朵里去。
“光明正大抢资源，你就不怕她找你麻烦？”别人只管心里想想，赵霖都不一样了，他直接就说出来。
“要是你答应了，在公司里有你罩着，我当然不怕。”姜糖挺胸抬头，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如果你不答应，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你拿我当例子捧，有这么多人排挤，我也指定呆不下去，到时候反正都要离开这公司，她找不找我麻烦又能怎么着？”
瞬间又是一大波的怨念值。
不少人看她的目光都带上了怨气。
你这人怎么都不讲规则呢，这儿是说实话的地方吗？
【来自赵霖的好感度+5，当前好感值6。】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要是不答应你，岂不就是害你丢掉工作的罪魁祸首？”赵霖一双好看的眼睛笑成了月牙：“明天就到公司签约，我会给你准备好合同，不过——”
他拉长语调，故意卖了个关子，发现姜糖表情毫无波动以后，有点扫兴：“不过，我可不会给你配工作人员，你想要人一起的话，就自己去找，不过，得征得对方同意，还有，直播内容和场地，也需要你自己解决。”
哎呦，这臭男人居然光明正大地给她穿小鞋。
就看在场人的眼神，她哪里能在公司找到人合作，估计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公司都能传出“跟钟糖工作就是跟灵灵姐作对”的流言。
“没关系。”姜糖都不在意这些，只要能在他手底下签约就成，至于那位叫张富霞的大姐，不成气候。
听到她的回答，赵霖有点兴致缺缺地起身就走，刚走出去两步，就被人揽住。
“你有事？”他疑惑地看着拦在眼前的女孩儿。
“你有没有兴趣做我的搭档，跟我一起做探灵直播？”姜糖一本正经问道。
【来自赵霖的怨念值+66。】
“我让你去找工作人员，你来找我？”赵霖难以置信地指了下自己的鼻子。
“难道你不在范围内？”她反问。
赵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越过她就往外走：“我可没兴趣陪你玩儿什么小孩子的游戏。”
姜糖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离开。
【宿主霸霸，你不追吗？】系统奇了。
【追什么追，到时候他会自己来找我。】姜糖自信满满。
她看了眼现场一脸不善看着她的人，高傲地“切”了一声拉了波仇恨，高扬着头，第二个离开。
半个小时后，一脸嚣张离直播场地的姜糖，正蹲在“寻梦科技”大楼对面的马路边，看着上面绚烂的灯光，做沉思状。
【宿主霸霸，他是不是觉得你得寸进尺，故意为难你？】系统撑着大大的土豆脑袋，同款沉思动作。
【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上哪儿直播去？】姜糖想了想，眼睛一亮：【系统，扫描附近有灵异传闻的点。】
系统非常熟练地扣积分，扫描，没一会儿就给她列出了选项：【这几个都是热度较高的灵异地点，危险程度最高的是那栋废弃的烂尾楼，据说有人在夜间看到了楼里飘动的黑影。】
【那黑影很厉害？】姜糖对系统口中的危险二字非常重视。
【黑影只是一个执念未散的怨灵，老王就能搞定，危险的是那里住着一个被通缉了十年的连环杀人犯，以前还是个练家子，按照宿主现在这具身体的强度，如果他的危险度是99的话，那您就是——】
【我才1？】姜糖不满。
【不不不，您是0。】系统连忙纠正：【我说他是99，那是因为他今天不小心喝了过期的酸奶，指不定有可能拉肚子呢？】
姜糖手里捏着匕首，很想直接给这土豆切片了：“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0，至少也应该是个1吧，你最好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不满之下，她居然说出来了口。
路过的两个路人脚步顿了一下，目光诡异地看了她一眼。
现在的小姑娘可真开放，这大庭广众的，就开始大声强调自己是1了。
姜糖察觉到路人的议论声，连忙换了个地方，继续蹲马路：【咱先不扯1和0的问题，除了这烂尾楼，其他地方还有没有杀人犯什么的？】
【没有。】系统一脸懵：【宿主霸霸你是喜欢杀人犯还是怎么的，这一脸兴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
【你懂什么，探灵直播，最容易被人说是弄虚作假，杜灵灵那群人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姜糖眼睛贼亮：【要让观众信我不信她，这很好办，还有什么人，能有国家的公信机构更有说服力呢？】
土豆闪烁的速度逐渐慢下来，似乎被姜糖惊到了：【宿主霸霸，不是我想的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