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窗前。
林局长在看了一会以后，转过头，对卫晨辉问出了这句话。
“嗯……”
“大概完成这个任务后，短则几个月，多则一、两年……”
卫晨辉边抽着烟边回答，随后他将已经吸到头的烟放到旁边的烟灰缸中按灭。
接着他又拿出烟盒，从里面又抽出了一根，点燃，继续又吸了起来。
卫晨辉作为一名即将失控的三级调查员，他的选择很容易被别人猜到。
拼一把，这几乎是每一位失控前的调查员都会做出的选择。
“也好，到时候一起，打报告申请就像是玩笑一样。”
“呵，等那东西批下来，我可能早就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林局长说着，迈动着脚步，从窗户前离开，接着在靠墙的一个软椅子上坐下来。
执法者们要想执行超凡仪式，可以向上面的执法者总部打申请。
但一般这流程慢的可怜，并且没有重大贡献，也根本通不过。
作为423号围城里的一分局长，林熊所做出的贡献本来应该是足够了。
但由于前些日子他做了一些事，所以也就导致又被卡了一下。
“你们执法者就这点还挺好。”
“想要执行超凡仪式，并不需要像我们调查员一样。”
“无非就是上缴大批的积分，以及自己打下一块地，建座围城。”
“只要交上去申请通过，只要不是太过离谱的超凡仪式，都可以在所属的低序号围城实现……”
卫晨辉吸着烟，话语中像是在感叹。
但他的神色中可看不出来是感叹，因为这一切的前提也只是通过。
不能通过的话，那么一切都白谈。
就像现在的林熊一样，这东西从他上交报告再到审核，都卡了个几年了都。
并且再加上他又有了陈锋这个爱惹出事来的徒弟，机会就更加的渺茫……
陈锋所做的那些事，特别是想要计划着，将那些来自低序号围成的上千人一网打尽的计划。
就算是相隔一个部门，卫晨辉也有所耳闻。
欣赏，她很欣赏这小伙子。
就感觉这人待在执法的部门都有点屈才了！
但凡陈锋这人成为了调查员，那绝对大有前途！
可惜了，这小子怎么偏偏这么犟，一根筋的想着保护围城内居民。
像是想到了什么，正抽着烟的卫晨辉摇了摇头。
“这点也比不上你们调查员部门。”
“你们要是真豁得出去，成为‘黑户’的话，完全可以直接跑到一低序号围城里面去举行仪式。”
“再者拼命的赚积分，在失控之前也有很大机会能集齐……”
林局长坐在椅子上说着，接着从怀中摸出了一纯黑色的烟盒。
他从里面抽出根烟点燃，同样吸了起来。
作为一名调查员，卫晨辉完全可以乘坐调查员专列，前往一些出事了的低序号围城。
然后直接就不回来，就地举行超凡仪式。
如果卫晨辉运气好，去了一个相对偏远的低序号围城。
那么他这做法很大概率不会被发现，并且要是能成功建立锚点的时候还没有丧失人性。
卫晨辉这失控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说的倒是好听，成为‘黑户’哪有你说的这么轻巧……”
卫晨辉吸着烟，直接回怼了一句。
成为黑户，就意味着你在城邦中被标记住。
然后这黑户的消息会下发至每一座围城。
随后任何人见到你都能击杀，并且也永远不可能用正当手段进入其他围城，并光明正大的生活。
那样的结果和失控差不多，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失控还恶劣。
这是一条不归路，并且迟早也得死，兴许还死的比失控更快。
调查员们大多都是能多活一点是一点，小心翼翼控制着自己不发疯。
在控制不住、活不了，就赌一把。
而成为黑户后，那就只能是等死。
就算因此成功举行了超凡仪式，暂时摆脱了失控又如何？
等待这些黑户的，也就只有被困在那一座低序号围城里，然后等着城邦的人来猎杀。
这真就是活脱脱的等死，并且让调查员接受不了的还是自己让自己的等死！
根本就不是赌不赌，拼不拼一把的事关系。
调查员们只要还存在理智就不会这么做。
而要是有调查员这么做，嗯，那别怀疑，这人要么是已经疯了。
要么就是那种自身实力已经非常强大，但超凡仪式通过常规手段根本就不能实现的调查员。
比如“恶魔”超凡特性，超凡仪式到后面需要毁灭一座围城。
越美好的围城毁灭后，所带来的提升越大。
啧，不愧是被冠以恶魔之名，并且还被城邦严令禁止的超凡特性。
服用这种超凡特性的人，跟眼里只知道杀戮的疯子没有什么两样。
“比起成为黑户以及去建围城，有些调查员会选择去抢一波。”
“压制失控的方法又不是没有，只不过我们都接触不到罢了。”
“比如你们提灯人的灯芯也可以……”
突然的，正在吸烟的卫晨辉提了一话。
提灯人的“灯芯”可以帮别人免疫所有的负面效果，失控当然也包括在
在相应的提灯人没死之前，失控这种东西有多剧烈都影响不到“灯芯”持有者。
而卫晨辉话所说中的抢一波……
当然是抢一波，去聆听笼中歌姬演唱会的门票。
这事在更高序号的围城当中偶有发生。
“你这家伙，别天天惦记我，我要是给你了，当场我就得失控。”
“效果也不大……”
林局长抽着烟，闭眼，缓缓的吐出几个圆圈。
“有点效果也是有点效果，都相识多少年了……”
卫晨辉恬不知耻的说出这句话，又吸了口烟。
“呸！”
“烟鬼！”
林熊吸着烟大骂了一句，眼睛睁都没睁开。
毕竟他们虽然很早就认识，但两人的交情也仅限于这几十包烟。
并且这还是因为他年轻时候攒下的高档烟实在太多了，不然也真跟这“烟鬼”搭不上什么交情。
“行，你都这样说了，那既然如此，再多给我几条。”
“我拿着回去当饭吃……”
卫晨辉懒散的靠在椅子上点点头。
趁此机会多要点烟，这样能多抽段时间的高档烟。
“……”林局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