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只要我能做到，别说一个要求，一百个要求，我也答应。”
九明霁答应的干脆利落：“长烟，你可以信我。”
“好。”
季长烟淡然点了点头：“我信你。”
他看着眼前矜贵的小公子，笑容恬淡：“我要两个人，小将军若是看完我怎么处理这两个人，念头还不改的话，我便跟将军走。”
“相思门的人？”
九明霁拧眉，咬了咬唇：“若是这样能让你觉得痛快些，可以。”
“什么意思？”
季长烟看着他，脸上还是笑吟吟，但是眼底冰封雪飘。
“没什么。”
九明霁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季长烟，温声道：“长烟，我没有想要拦着你或者劝你的意思。”
“我迟疑，是因为自幼我爹娘就告诉我，得饶人处且饶人，因此我不自觉地便想劝你。”
“我没开口，是因为咱俩不一样。”
“我的身份足够高贵，得罪我的人总得考虑考虑他的家族受不受得起我家的报复。”
“所以我可以不计较，毕竟我也受不了什么委屈。”
“可你不一样，你受的苦难是我想不到的，所以我没资格劝你大度，你想报复是应该的啊。”
小将军的表情看着很温柔，眼底藏着心疼：“长烟，若是你吓到我了，那只能是因为你从前太苦，我不会因此远离你，只会更心疼你。”
“呵，有意思。”
季长烟嗤笑， 看着九明霁的眼神满是探究：“小将军，您是认真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纤长漂亮的手指，抬手挑起九明霁的下巴，动作轻佻极了。
可惜，满眼满心都盼着美人儿入怀的小将军是一点儿都不觉得不尊重，甚至因为季长烟的动作而红了脸：“当然是认真的，婚姻大事可是一辈子啊。”
“见色起意的事儿，也能起一辈子？”
季长烟笑了，语带讥诮：“小将军，哪怕在下如今容颜正盛，可也总有老去的一天，到时候，小将军还会认真？”
“你这话说的不对。”
九明霁看他给自己的手上系了个漂亮的结儿，抽出手握住他的手，认真到有点儿执拗：“长烟，你容颜老去那天，我也不年轻了啊，老头儿就得配老头儿才合适。”
“我若自己都人老珠黄了，还去肖想人家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小伙子，那我不是找虐吗？”
“小姑娘？找虐？”
季长烟重复着这两个词，眼底的光晦暗不明：“怎么，小将军竟也是个风流场里的长住客，百花丛中的不归人？”
“怎么可能！”
九明霁瞬间炸毛了：“我家家训很严格的！男子狎妓，死了都不让进祖坟的！”
看着季长烟探究的眼神，小将军愈发急了：“季长烟，我不是天生断袖，也不是男女皆可，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我才心动。”
“如果不是见到了你，我这辈子只会规规矩矩的听从家中安排，去娶一个门当户对的贵女，成家生子。”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在这里苦哈哈的求你垂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