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
“那应该不用爬楼梯了！”吴云还没来得及高兴，一楼的几个门牌号没有一个写的是一班，“一班一般不该在一楼吗？”
“一班在五楼。”孟真特意跟她交待了，就是担心她找不到。
“五楼？染总，咱公司能不能给捐个电梯啊？”吴云不想爬，真的不想爬，她今天穿的高跟鞋，虽然不是很高，但也是高跟鞋。
程林染看了她一眼，说：“现在捐什么都来不及了，走吧。”
“唉！好的！”吴云叹气，生活不易，“染总，教室里好像没有学生啊。”
“应该在操场吧。”
家长们一个个地找自己孩子的教室，在楼梯上行走的吴云小心翼翼地生怕被谁碰到。
程林染在一个拐弯处稍微等了她一会儿，让她走在自己前面，省得她摔下去。
五楼对于吴云来说真的有点运动量超标了，反正程林染是大气都不喘，看得吴云好生羡慕，但是运动是不可能运动的。
各班的班主任都在门口迎接家长。
程林染走到一班门口，跟班主任打招呼，“老师你好，我是程泽的家长，这位是我朋友。”
“您是程泽的姐姐吧？”班主任有些疑惑开家长会还带朋友来，同时也觉得程林染面熟。
程林染朝班主任伸手：“是，他父母出差了赶不回来，家里其他大人在北城，我是他堂姐，听说程泽在学校的表现不太好？”
“程泽姐姐你好，我是一班的班主任，我姓陈。”班主任连忙跟她握手，说：“程泽也不算是表现不好，程泽姐姐，要不你们先进去，等开完家长会我们去办公室聊。”
“也好。”程林染点头，跟吴云说，“要不你先进去，我去把程泽带去老师办公室等着。”
“行，你还过来吗？”
程林染看向班主任，问：“老师，家长会大概要开多久？”
“不一定，各科老师都要来讲话的，我作为班主任只需要二十分钟，等我这边结束就去办公室跟您碰面。”程泽作为一个成绩好的学生，他的家长确实要单独接待更合适。
“好。”程林染点头，“对了老师，学生在哪里呢？”
“学生们都在操场，操场就在教学楼后边。不过程泽可能在篮球场，篮球场在那边。”
“谢谢老师。”程林染朝班主任伸出手。
班主任握上程林染的手，连忙说，“没事，应该做的。”
“那我就先进去了。”吴云说。
程林染点头，自己下楼去找程泽。
篮球场上有三拨人，其中一拨是女生，那里边肯定不会有程泽，程林染直接走向其中一拨男生，因为那里有三个男生的身高像程泽。
果不其然，程泽就在这，程林染站在旁边看了两分钟，程泽一直没注意到她，最先注意到她的是一颗球，朝着她的脑袋就砸过来了。
程林染敏捷地躲开了，程泽这才发现他姐在这。
程泽赶紧小跑过来，着急地问，“姐？你没事吧？”
“没事，跟我去一趟你们班主任办公室。”
“好，我跟他们说一声。”程泽一点儿疑问都没有，先去把球捡了回来，带着球回去跟小伙伴们告别。
“程泽程泽，那是你女朋友吗？太好看了吧！”程泽的同学抓着程泽问。
程泽淡定辟谣：“是我姐姐，我先走了，班主任找我。”他姐确实年轻，尽管看得出来今天她已经尽量成熟了。
“啊？真请家长啊？没事吧？”
“没事，我先走了。”程泽反正是放心得很。
在他同学们复杂的眼神里，程泽老老实实跟着程林染去班主任办公室了。
“姐，在这边不开心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啊。”
“你哪看出来我脸色不好？”程林染瞥了程泽一眼，“听说你表现不太好，怎么了？”
程泽确实没看出来她脸色不好，但确实感觉得出来她不开心，不过既然她不想说，他就不多嘴了，“也不算表现不好，就是老师知道我谈恋爱的事情了。”
“你自己说的？”程泽确实是有女朋友，严格来说是双方父母定下来的婚约，只是人家女孩还在北城，没有一起来湖城。
“对。”
程林染瞅着程泽：“怎么回事啊？”程泽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事情的，这也不算什么值得拿出来说得事情。
“有个女生跟我表白，我拒绝好几次了都没用，我只能说我有女朋友了啊，结果她转头就跟老师打小报告！”程泽真是又无辜又无语，“老师已经找过我好几次了，我真的太烦了，直接趁这次家长会摆平算了。”
“就这事儿？”
“嗯。”
“……”程林染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对了姐，谁在班里给我开家长会啊？”程泽知道自己爹妈都没来。
“我助理，你不认识。”
“哦！你什么时候回北城？”
“快了，再有十来天。”
“那你这几天没事儿多来看看我呗！”程家这三个孩子的感情都很好，只是程泽和花与程相差了十来岁，他自然而然和程林染更为亲近。
“行，以后每天中午我过来陪你吃午饭，周末放假了你还能跟我去市研究院一起工作。”程泽的要求一般不会被驳回，“不过我得带个助理一起。”
“市研究院？你不是在录节目吗？我也能去？”
“想去就能去。”
“那我去。”
“周五晚上我去你家借住一晚，周六下午我带你去市研究院。”
“好！对了，今天中午算吗？”
程林染轻笑，说：“我带了三个助理，你想跟这么多人一起吃饭吗？”
“还是不了，你明天记得来，我十一点半下课。”程泽不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他比程林染还要内向。
“好。”程林染先一步踏上楼梯，程泽在后边跟着她，到了三楼就换成程泽带路了。
程泽先敲了敲门，推开看了看发现里边没人，“姐，里边没人。”
“那就在外边等等吧。”
程泽点头，乖巧地站在程林染身边，一起倚着栏杆说话。
约莫过了三四分钟，班主任陈老师才从楼上急匆匆地赶过来，她一眼就看见这扎眼的姐弟俩站在那里，她陈老师小跑着过来，“程泽姐姐，我们进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