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打过交道。”
凌君池关注的是正事：“那你觉得云家会到他手里吗？”
“几率不大。”
“怎么说？”
“轮不到他。”云家之所以要把云成玉的婚事捏在手里，就是为了让云成玉再没有得到助力的可能，他一个人搞不垮一个家族。
凌君池的大拇指摩挲着方向盘，没再说云成玉，“咱们快到了，就在前面。”
程林染看着窗外，思绪不明。
下了车，凌君池和程林染走在前面，凌君放黑着一张脸跟在后边。
他们来晚了，包厢已经没了，只好选了靠窗的一张四方桌，反正在这边没什么人认识程林染，也无所谓。
程林染背对窗户坐，兄弟俩一左一右坐在她的两侧。
服务员站在一旁等着他们点单。
凌君池把菜单给程林染：“看看想吃什么。”
程林染推辞，说：“吃什么都行，你点吧。”
凌君放一把抢过菜单，嫌弃道：“麻烦，拿来给我。”
“懒得理你！”凌君池无语地看了凌君池一眼，跟程林染说，“程漫，有空了再来玩，从这里再往西还有好玩的。”
“嗯。”
“得了吧，你还能在这多久？”凌君放看着菜单，开口拆台。
凌君池在桌子底下踢了凌君放一脚，说：“你好好点菜吧！”
恰巧这个时候程林染的手机又响了，她看着屏幕，犹豫了一下才接听，“沙哥，有事吗？”
‘程妹啊，你在哪呢？有没有空来一趟湖城？’
“没有。”
‘ 程妹，你来帮帮忙吧！不用你上场打比赛……’
没让沙于把话说完，程林染就打断他说，“沙哥，我没这个义务。”
‘…我知道，但是程妹，这毕竟关乎我们国内的荣誉啊！’
“东洲才是我的主赛场。”
‘程妹，你已经回国了啊！你也不忍心看我们输得那么惨吧？’程林染猜测手机应该是被秦嘉安抢过去了。
程林染开始不耐烦：“怕输就不要答应齐老板的重组。”
‘程妹……’
“就这样吧，我在跟朋友吃饭。”程林染挂了电话，顺手开了静音。
据她所知，花种俱乐部还找过好几回赵畅，xYSZ俱乐部也联系过赵畅。
“喝口水。”凌君放把茶水往程林染手边推了推，服务员已经拿着菜单去备菜了。
见程林染用手背碰了一下，凌君放没忍住说，“温的，烫不死你，喝吧！”
程林染看了凌君放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虽然你不会说人话，好歹有个诚实的好品质。”
凌君池绷紧了双唇，生怕自己笑出声。
凌君放张了张嘴，注意到桌面上她的手机：“来电话了。”
程林染看了一眼屏幕，没动作，说，“不用管。”
“行，再喝口水吧。”
凌君池觉得凌君放脑子里才是水。
这顿饭吃了一个小时，程林染再没接到电话。
饭吃到一半时凌君池起身去结账，桌上留下了程林染和凌君放，凌君放也趁这个时候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程林染。
程林染虽然在埋头吃饭，但有人在这么近的距离盯着自己，她是会有感觉的。她甚至没抬头，左手食指立起来指了凌君放一下，凌君放笑了笑，依旧盯着她看。
这一幕恰巧被凌君池看到，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这或许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张合照了。
凌君放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凌君池已经按下了快门，两个人都默契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这顿饭，只有程林染吃好了。
送程林染回酒店时，是凌君放开的车，车速很明显比来的时候要慢，凌君池也没有拆穿他，只是时不时地和程林染说两句话。
将近晚上十一点，车子才停在酒店门口，凌君池下车送她，凌君放只是摇下了车窗。
“今天这顿饭，打扰你了，早点休息，下次见。”凌君池背对着车子，跟程林染告别。
程林染点头，说：“好，再见。”她的目光飘到了车上的凌君放，和他视线相撞，她笑了一下，冲他点了头，随后转身回了酒店。
凌君池眼看着程林染进去了，才回车上，“别看了，走吧。”
凌君放把车窗都升上来，说：“照片发我。”
“知道。”凌君池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然后系上了安全带，“现在就发，走吧。”
“家里跟你说什么了？”凌君放踩着油门，问。
“不想让你们老死不相往来，最好是能做个朋友。”
凌君放嗤笑，问，“什么意思？”
“她是个很优秀的人，于你于我，多个朋友多条路。”
“我暗恋人家这么多年，现在让我跟人家做朋友？真行啊！”凌君放冷笑，随后只有叹气。
凌君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前天刚跟她说过，这辈子不要再见面了。”
凌君池没吭声，等他的下文。
“结果我这辈子就值一天！”
“别胡说！”
“哥，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凌君池心疼地看着这个弟弟，说：“好，明天我送你回去。”
程林染回到酒店直接关机洗澡睡觉了，她明天还要飞北城，没心思去想有的没的。
程林染一夜好眠，外界如何与她无关。
她的手机一直到下了飞机才打开，因为要联系花与程。
来接她的还有秦琦，西维亚和谢临星都不在。
“我们直接回老宅了，家里等着我们一起吃午饭。”花与程启动车子，说。路上不堵车的话，这顿饭他们迟到不了。
“好。”
“你在沙漠那场直播，很棒！公司趁着这份力给那边的沙漠治理捐了点钱。”程林染的那场直播很正向，对程氏也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不过齐爷爷也看了你的直播，又开始跟爷爷提让你跟齐远订婚的事了。”
程林染没接花与程的话，而是说，“昨天晚上跟我一起吃饭的还有凌君放，他家里想让我和他做个朋友，我婉拒了。”
“你开心就好。”凌家的意图很明显，程林染跟其他大家族的女儿不一样，凌家这是在示好，但又不是那种示好，“对了，明天别忘了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