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斜了杨文凯一眼，说：“你知道得还挺多！”
杨文凯摸了摸鼻子，虽然有些许心虚，但还是嘴硬，“所以你真的趁人家生病住院，抢了人家的项目？”
“小远，你别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吧？”齐仲昀终于发声了，“程漫能住几天院？你有本事这么短的时间拿下人家的项目？”
“就不能是小远能力出众吗？”
齐仲昀嗤笑一声，看着杨文凯，“程家可没有省油的灯！尤其是程漫。”倒也不是齐仲昀刻意说程林染的坏话，依照齐仲昀对她的浅薄了解，在竞争关系里她的退让大都是为了给人下绊子，“她哥还知道做个笑面虎，她向来不管不顾。”
可能是程家的风水好，养出了程林染这么一个奇才，和她做盟友一向好处多多；做对手时就精彩了，她阴的阳的都来。
杨文凯弱弱提问：“小舅，你是不是在人家手里吃过亏啊？”
毕竟在杨文凯的印象里，程林染绝对是个有修养懂礼貌还优秀的人，反而是齐仲昀老拉他一起挨骂。
在齐老爷子的印象里，程林染也是个乖巧的小姑娘，“仲昀！你就这么说人家小姑娘？”
“爸，我明明说的小远没人家厉害，我这是夸奖好吧！”
齐伯钧冷哼一声，说：“你这是两个都骂了，我记得程家小姑娘是挺不错的，小小年纪就能撑住启程的整个市场部。”
程林染于齐伯钧而言，小辈的属性更明显一些。
杨文凯又淡定地补刀：“小舅，你是不是记恨人家不帮你的忙啊？就那个什么电竞友谊赛，人家没有帮你打比赛。”
“小破孩子说什么呢！”风暴中心又回到齐仲昀身上了。
首先是周砚青温和地说了一句：“仲昀，你可不能这样！”
齐伯钧凉凉地看着齐仲昀，说：“我看你钱也没少赚，该搭的资源也搭上了。”
程林染虽然没有答应齐仲昀回去比赛，但她该上的热搜，该搭的合作一点儿没少办，齐仲昀从中得了不少好处。
“不是，嫂子、哥，你们别听这小破孩子胡说，我哪有这个意思啊！程漫就是一小孩，她哥还是我发小，记恨人家我还算是人吗？”天地良心，齐仲昀真没这个意思。
“仲昀啊，你可算是小深和小漫的长辈。”齐老夫人按住了齐老爷子的手，“什么笑面虎、不管不顾这种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
“妈…是！”
周砚青见场面变成这样，赶紧挑了个话题，“远远、凯凯，你们知不知道程家小姑娘因为什么生的病？改天你们带上些对症的补品去看看她。”
齐老爷子率先点头：“砚青说的是，远远现在也回来了，你们这一辈的孩子，以后免不了要多多走动！”
人精一下子就听出了周砚青的话外音，程林染一直是齐家看中的联姻对象，她住院的原因很重要。
齐仲昀都听出来了，不过被齐老夫人瞪一眼也不敢说话了。
“我不知道，当时是哥和祁安哥去医院看望的她。”
齐远也没品出来周砚青话里的深意，而且他也确实知道原因，“听知晚小姨说是烧了一整晚，然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杨文凯惊了，长这么大都是第一次听说烧到话都说不了，“烧得这么严重？”
“我听花与程说过，程漫有一天晚上烧40度到凌晨四点。”齐仲昀看见程林染的朋友圈时，跟花与程通过电话。
“40度？她……”杨文凯自觉这句话不该说，直接手动捂嘴自己。
齐老爷子突然想起来前几天程老爷子打电话问自己哪座庙最灵验，估计就是那晚之后。
周砚青单是听着就揪心，做母亲的听不得这种事情，“孩子真是受罪了！万幸挺过来了！”
齐伯钧拍了拍周砚青的手，劝老爷子老夫人早点休息，“爸、妈，这都十点多了，你们快去休息吧！”老年人是觉少，但也最好别熬夜，“小远，凯凯。”
齐远和杨文凯收到指示，把齐老爷子和齐老夫人挟持回去休息了。
齐伯钧看着齐仲昀，把齐仲昀看得发毛时，他终于开口说，“给傲铭发个信息，说凯凯在这住一晚，明天跟我们一起出发。”
“你不是说你要给姐打电话吗？”
“你看看时间，适合打电话吗？”
“知道了！”
齐伯钧和周砚青也起身回房了，齐仲昀可谓是无人在意。
“你怎么了？”从二老的卧室里退出来，齐远就垮着脸，杨文凯好歹也是做哥哥的，当然要关心一下，“跟哥说说，哥给你解解忧！”
齐远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杨文凯一点儿不介意，齐远从小就是这个臭德行，，“你不会因为工作愁成这样，家里也没事，那就是因为感情，难道是因为程小姐？”
杨文凯虽然是杨文清护着长大的，但他毕竟还比齐远大三个月呢！生意他是不擅长，但总得有擅长的吧！
齐远终于有了反应，说，“你又知道了？”
“哥果然猜对了！说说程小姐怎么你了？”杨文凯甚至攀上了齐远的肩膀，“难道是她有男朋友了？我听说凌君放从外地回来了，落地之后第一时间就去医院看她了，难道他们在一起了？没想到啊，兜兜转转这么多年，青梅竹马又重逢了！”
杨文凯是嗑上了，齐远的脸色越来越黑，他一把扒开杨文凯的手，“你从哪知道的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跑得才快啊！他俩到底在一起没有？”
“你怎么这么会想？”
“这叫合理推测好吧！”杨文凯的房间还在楼上，不过他硬是挤进了齐远的卧室，“凌君放外派这么长时间，程小姐住院之前他有回来过吗？而且你今天见过她了，你又喜欢人家，那你这个萎靡的样子肯定是因为人家有新的感情了啊！”
“你还知道我喜欢她？”齐远一忍再忍，要不是杨文凯死死地挡住了门板，他一定会被扔出去，“知道还提凌君放跟她青梅竹马？”
“你先告诉我他俩是不是在一起了？”杨文凯牢牢地背靠门板，双手时刻抵御齐远。
齐远带着杀意盯着杨文凯，一字一顿，“没有！”
“没有？”杨文凯一方面有些失望，另一方面也表示不理解，“难道是宋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