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几天北城发生了什么。”程林染不在意齐远能不能看清自己的手机屏幕，“陆子艺要跟何晨回川城？”
齐远在程林染身边坐下，说：“对，最迟就是你哥的婚礼结束后，他们的婚礼要在川城办。”
程林染情绪不明：“陆家就这么让她走了？”
“已经教育过何晨了，他不会太过分的。”
“嗯。”
“胳膊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程林染躲了一下，说：“真没事儿。”
齐远不依不饶，非要把她的袖口小心地挽上去，还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说了我是摔地毯上了，什么都看不出来。”
齐远心疼地看了一眼程林染，他抬手掌心贴上她的手腕，问，“是摔到这里了吗？”
他知道程林染的手表是戴右手的，她的左手腕上的链子和珠子都没了，应该是摔倒的时候硌到摘掉了。
“你干嘛呢？”程林染觉得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齐远已经瞥到程林染的右手握拳了：“我的手是热的，帮你捂一捂。”
程林染的拳头松开，说：“你的体温没那么有用，别让我对你动手！”
“我去帮你要个热毛巾。”
“不用，我不难受。”程林染把袖口理下来，又说，“何晨订婚当天，有发生什么吗？”
“好像没发生什么，订婚挺顺利的，不过确实有人议论你。”
“议论我不在的原因？”
“是。”
程林染勾唇：“除了跟你不对付，跟我哥不对付，还有别的吗？”
“也有说你哥和你弟联手对付你的。”
这一代的程家兄妹个个独生，他们除了自己还代表了身后的父亲。
“这倒是新鲜。”程林染不知道程泽也去了，她离开之前不知道程泽要回北城。
门外响起敲门声，他们终于可以离开机场了。
齐远安排司机把车送来，反正司机是打车走的，齐远要亲自送程林染回老宅。
程林染有些迟疑：“你确定没有疲劳驾驶吗？”
“放心，我不会害你的！”齐远推着程林染的肩膀把人送上了副驾驶。
事已至此，程林染只能放心。
城东机场离程家老宅不算太远，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到。
车子驶出机场路，随在左转向的车流中等待转向，齐远突然说，“我去东洲是找你的，我提前联系了秦琦，只是我不知道你不在八区。”
“嗯，去别的区办了点事儿。”
齐远偏头看了一眼程林染，目光柔和，“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找你吗？”
“不想。”
“有人给我发了你和别的男生传玫瑰花的视频。”齐远没说太具体，他不想提，“我又查不到你回国的航班，所以就去找你了，我怕你和别人在一起。”
“如果你说的是埃瑞克，那我和他不可能，他是东洲人而且底子不干净。”程林染甚至不关心是谁给齐远发的录像，她的解释也只是阐述事实。
“等你哥结完婚，你在集团可能会有困难。”齐远把司机支回去就是为了跟程林染说这些。
“我自己的处境我自己清楚，不过麻烦总能解决。”程林染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一旦花与程和谢临星顺利完婚，她就会“孤立无援”。
程林染是聪明人，他不打算在这件事上跟她兜圈子，“和我在一起，齐家就是你的助力。”
“但是和你在一起无异于跟我哥宣战，而且现在齐家并不属于你。”
“所以你就要把自己置于低处吗？你知道会有多少人主动帮你哥对付你吗？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种事情你见得少吗？”齐远有些着急，花与程联姻程林染势必处于颓势，这是一眼就能看到的结果，他不想看程林染四面楚歌，“明明能规避掉的事情，为什么不呢？我不用你真的喜欢我、真的爱我，我只想让你轻松一点！”
“我谢谢你为我考虑，但我有自己的考量。”程林染在启程如何举步维艰都不重要，因为她的终极目的不是在启程顺风顺水，“之前跟你谈恋爱已经是利用你了，我不能再这么对你！”
“为什么不能呢？我心甘情愿！”
“齐远。”程林染把车窗按下一条缝，“在集团里让我重新跟我哥站在同一水平线的，除了联姻还有一个方法。”
“你说。”齐远抿唇。
“我在东洲待过大片段的时间，我可以有个孩子。”
齐远差点就把方向盘松了，他真没想到程林染会这么说，“你说什么？荒唐！”
“我有一个姓程的孩子，比任何联姻对象都靠谱，那会是我们程家自己的孩子。”花与程和谢临星的第一个孩子势必姓谢，她在国外生下孩子带回国内就只是她程家的孩子。
她和花与程在集团的地位不相上下，就能体现出一件事--有些时候，姓氏比性别还重要。如果不是花与程姓花，她程林染就算有董事长撑腰，背靠程之明，她也不会在集团得到追随者。
齐远都气笑了，他相信她不会真做单身母亲，“你能不能为自己想一想？你弄出来个孩子，集团的位置是保住了，你在北城怎么待啊？你出国的时候才多大啊？”
“我不在意这些。”
齐远不声不响地找停车位，他得停车跟她说话，要不然真得出事了。
“你停车干嘛？”程林染的手不自觉地搭上车门。
把车停在路边车位上，齐远把车窗关严实了才耐着脾气说，“你不在意这些，你家人呢？连我都不能听别人诋毁你，你让你父母、你爷爷、你哥哥怎么办？他们也能不在意吗？”
“这只是其中一个选项！我没说我一定要这么做！”程林染一手解安全带，一手要去开车门。
车门是锁的，但是齐远一把按住了她解安全带的手。
“嘶~”程林染的手确实是疼了。
“对不起！”齐远立马反应过来赶紧道歉，他轻轻捏着程林染的手腕揉，顺手又把她的安全带扣好了，“我知道你轻易不会这么做，但是真的走到那一步了，你不会选择联姻的。”
程林染不自觉地给胳膊用了劲儿，因为齐远说中了。
“漫漫，为什么非要自己解决呢？”齐远满是心疼地看着程林染：“如果你不想让我帮你，凌君放说他明年就调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