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护着程林染进了内部通道，恰好迎面遇上了自己老板，“程小姐，这位就是我们老板。”
“韩博马上就到，你先去处理外边吧。”老板的视线在程林染脸上划过，把店长支出去之后马上就换了一副表情跟程林染说话，“好久不见啊！程小染。”
程林染很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所以她又一次打量起眼前这个人。
“那我再做个自我介绍。”老板也没有任何生气或者失落的表情，似乎他知道程林染会是这个表现，他退后了一步看着她正式道，“你好，我是你组里最后一个组员华江舟。”
“书意哥？”这个名字和华江舟对她的称呼一样久远，他们是帝大的同学，也是在毕业典礼上一起发言的搭档。
华江舟眼底的笑意都深了三分：“还记得我就行，要不上去说？外边我已经派人处理了。
“好，正好我有事找你。”
“找我？你的事我肯定万死不辞啊！”
“但愿吧。”程林染落后华江舟半步，恰好吴云给她打来电话，“我接个电话。”
华江舟就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安静地等她打完电话。
吴云举着手机过来时，就看见华江舟在盯着程林染看。
在接收到探寻的目光时，他的躲闪就更有欲盖弥彰的味道了。
不过吴云有重要的事说：“染总，咱们要不先走吧？你的定位暴露了。”
华江舟不想让程林染这么走了，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先上去吧，外边会有人处理。”
“染总，这位是？”吴云看得出这俩人是认识的。
“店老板。”
华江舟适时地朝吴云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她的大学同学华江舟，也是这家店的老板。”
吴云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不过还是得先跟华江舟打招呼，“华老板您好，我是染总的助理吴云，您可以叫我云助。”两个人短暂地握了手，吴云突然问，“华老板，我冒昧地问一句，城建局有位华主任华江北是您的什么人吗？”
华江舟不知道吴云怎么认识华江北的，但他还是实话实说，“是我堂哥，云助认识他？”
他爸妈要孩子稍晚了几年，堂哥上小学时他还在另一个世界排队呢！他还在母亲肚子里时，家里所有人都直觉他是个女孩，堂哥华江北给他起了个名字叫书意，和江北一样，都是那首词里找的。
结果生下来他是个男孩，堂哥就是不让他用书意这个名字，家里人没办法又给他取名叫江舟，后来他凭借着秀气的五官和讨喜的性格，还是从堂哥得到了书意这个小名。
“工作关系见过两面，不算熟。”他们现在的项目里，就有华江北的参与。
华江舟有些紧张地问程林染：“你也见过他了吗？”
“没有。”程林染她确实没见过华江北，因为他出席的饭局她恰巧不在，“去你办公室说吧，我有正事跟你谈。”
吴云的视线在两人身上穿梭，他们中间有一个人不对劲。
华江舟带着她们上楼进了他的办公室，他有别的产业，一般不怎么往这边来，还好有人定期打扫。
“染总，你不会要跟他聊收购吧？”华江舟在前面输密码进办公室，吴云在后边小声地问程林染。
程林染给了吴云一个“不然呢”的眼神，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吴云莫名有些雀跃，看来今天真的来着了！
“染总、云助请坐，你们想喝点儿什么？”华江舟把门关上，问，“店里最近在研究饮品，要不要试一下，顺便给我们提提意见？”
“不用麻烦了，你先坐。”
程林染这么说了，吴云当然没话说，而且现在喝什么根本不重要。
华江舟还是去拿了几瓶水，放在他们各自面前，“想跟我说什么？”
吴云看着华江舟把瓶盖拧开了一圈才把水放在程林染跟前，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审视，华江舟朝她客套地点了点头。
“我对你这家店有点感兴趣，所以想谈谈收购。”
华江舟微怔，随后扯了个玩笑，“当初可是咱们一起收购别的公司的，怎么现在你要跟我决裂了？”
他说的是课上的模拟作业。
“现在依然可以合作，我收购你的店，你给我打工。”
华江舟失笑，说：“程总比当年更有范儿了！但是这家店我不能卖，如果你真的想要，南区的新店已经在装修了，那个可以送你。”
程林染看着华江舟：“既然那么大方，为什么这个不行？按照我们的交情，我又不会压你的价。”
“不是钱的问题，这个店对我来说意义不一样。”华江舟抿唇，看着程林染问，“你来江城应该是出差的吧，怎么突然想收购我的店了？”
“缘分吧，恰好今天路过。”程林染的语气平淡，就好像她面前这瓶水。
华江舟心里升起一种失落，他只能刻意忽视掉，因为这家店他确实有一个希望她知道又害怕她知道的秘密，“你能在江城待多久？抽空我带你去南区看看新店？”
“得待挺久的，不过新店我就不要了，关于这个地址你如果反悔了随时联系我。”程林染不是非要这个店面，是她只看中了这个店面。
“我也是一样的说法，新店的事你再考虑考虑，圣诞节之前你都有后悔的机会。”这个地址对华江舟来说意义真的不一样。
“云助，留一个华老板的微信，方便后续联系。”程林染有华江舟的微信，她也是真把吴云的话放在心上了。
吴云是汗流浃背了，程林染不会是记得她在车上说的胡话吧？且不说见了面她就发现华江舟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这华江舟很明显的不对劲啊！
对华江舟来说，加上程林染助理的微信倒是有些好处，他倒是没有纠结地就拿出了手机。
见他这么大方，吴云也赶紧摸出了手机，“华老板，我扫您！”
“好了，晚上我请你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