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局长。”
李固没有推辞，将第三阶段的血清拿走后收进怀里。
“接下来，我已经帮你们选好了各自需要驾驭的厉鬼。”
等到两人收好血清，蒋干接着从怀里摸出两张黑色扑克。
将其中一张红桃q递给陈云松。
另外一张黑桃q则是给了李固……
在两张牌面上，各自出现了一幅封印的诡异图案。
陈云松的那张扑克牌上，有一个身穿大红长袍的红色厉鬼。
“出来！”
蒋干伸出手指一点！
“哗啦啦……”
刹那间，从他掌心钻出来一条乌青生锈的寒铁锁链。
“噗呲！”
链条钻进黑色扑克牌内，链身绷得笔直，似是缠住了什么东西往外拽。
见此情况，
蒋干掌心猛然发力往外一扯。
“嗤嗤……嗤嗤！”
只见一个身高两米的纸扎人，从小小的扑克牌里被生生拉了出来。
那纸扎的钟馗通体猩红，朱砂染就的官袍在暗处泛着血光。
竹骨撑起的身躯僵硬扭曲……
金箔贴出的怒目圆睁欲裂，两簇黑马尾扎成的虬髯，如活蛇般蜷曲颤动。
惨白宣纸糊成的面孔上……被匠人用墨汁勾出三道裂痕般的诡笑。
唇缝间垂下的红舌，还残留着部分干涸的血痂。
纸手十指细长得反常……青紫指甲是用碎瓷片粘成。
“叮叮……叮叮……”
瓷片粘粘的指甲，在空气中绷发出一阵刺耳声响。
而那双本应贴金箔的眼睛位置，却空着两个黑窟窿。
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大量的细密血珠，不停从空洞的眼眶里渗出来。
凝聚成痕的血珠，与红色扎纸融为一色浸在纸人内部。
“鬼钟馗？”
看到红色纸扎人的一瞬间，陈云松和李固不禁同时发出惊呼。
“小松，这只鬼实力不错，可以作为你驾驭的第四只鬼。”
“局长，纸钟馗的等级在A级，陈副局贸然驾驭会不会出现失控的情况？”
李固和这只鬼交手多次，他非常明白此鬼异常凶悍。
当初被他关押也是废了不少手脚。
“没事，有血清在你们可以放心。”
蒋干操控鬼锁链锁住红衣钟馗，对着陈云松说道：
“你先注射血清，然后直接驾驭钟馗，我在旁边帮你掠阵。”
“好。”
陈云松点点头。
随即将血清直接注射在体内，伸出手与红色钟馗进行肢体接触。
有蒋干在……
即便情况失控他也不用为此担心。
而在他开始驾驭鬼钟馗的过程中……
蒋干张开右手，五指成爪猛然抓向另外一张扑克！
“簌簌……簌簌！”
乌青色的锁链，犹如一条翻腾的巨蟒，疯狂钻进扑克内部。
“就是你了！”
链条在套住某样东西后，五指攥拳迅速往外一拉。
“哗啦啦！”
只见一个穿着灰色毛衣……
浑身遍布尸斑的中年男尸，被锁链环环套住扯拉扯出来。
四肢僵硬的站在蒋干面前，浑身散发出一股无比浓烈尸臭腐烂的味道。
穿在身上的灰毛衣，早已被泥土和尸液浸透，板结成一块如同发硬的盔甲。
泥肿胀的尸身，将毛衣撑出诡异的弧度，领口处露出一截青灰色的脖颈。
能清楚的看到，有尸斑如霉斑般在皮肤上蔓延……
手指的指甲缝里，被塞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泥垢。
十指关节不自然地扭曲着，像是刚刚刨开坟堆爬出来的一样。
“这是……禁言鬼！”
当李固看到扑克里被拉出来的厉鬼时，他立刻闭上嘴巴不敢发声。
这只鬼当初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直到现在也让他终身难忘。
危险级别在A+……
能够拥有超远距离的快速瞬移……
且对发出声音的活人，可以跨越空间距离的限制，从而发动死亡袭击！
当初在鸿运广场与其遭遇，他和蒲阳一死一伤才换来关押机会。
“李固，这只鬼……是我给你选的第五只鬼，正巧补齐了你没有鬼域的短板。”
很显然，选中这只鬼给李固驾驭……
蒋干充分的考虑到了他的情况，有鬼域瞬移的禁言鬼，与李固形成完美的配合。
“局长……这鬼不是你留给自己的吗？”
对于他的选择……
李心里不由感到十分惊讶，他没想到，蒋干竟然选择让自己驾驭禁言鬼。
毕竟他也知道，蒋干曾多次打这只鬼的主意，不然也不会把它从八岳区关押的仓库调拨到山城中心。
毫无疑问蒋干很早就看上了禁言鬼。
而此时的禁言鬼，身形外貌看起来与之前发生了大幅度的变化。
首先便是那张脸。
原本属于正常尸体的五官面部，此刻已经出现了浮肿溃烂。
嘴角撕裂至耳根，露出森白的牙床……
干瘪的眼眶深陷，却不见眼珠，只有两团蠕动的蛆虫从空洞中钻来钻去。
“滴答……滴答。”
泥浆混着腐血……
顺着裤腿滴落，在脚边积成一滩无比腥臭的水渍。
“咯吱……咯吱！”
僵硬的骨节，即使身体处于静止站立的状态，也发出了朽木般的嘎吱声。
“咚咚……咚咚……”
在灰毛衣下，传来一阵阵令人沉闷的心跳声。
一具本不该活过来的尸体，此刻却仍在固执地模仿着生前的呼吸。
“我暂时用不到，把它留下来并不能发挥多大的用处。”
对于李固的话，蒋干则是摇了摇头：
“你虽然驾驭了四只鬼，但只有鬼灯笼能拿的出手，禁言鬼正好弥补你的短板。”
李固所驾驭的几只鬼中，缺失了最为重要的鬼域手段。
掌握这种灵异手段……
对总部来说，才算有资格跻身高阶执法官的能力和条件。
李固别的要求都满足，可唯独缺乏了对鬼域的使用。
驾驭禁言鬼，是目前最适合他的选择。
“好吧，我服从命令。”
听完蒋干的解释，李固原想再说些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说话。
“行了，你也开始驾驭吧。”
“明白。”
随即，李固将血清注射体内，并开始与禁言鬼建立共生关系。
为避免夜长梦多……
蒋干选择亲自为两人压阵，让他们快速使用血清驾驭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