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顾小芸气急又无语。
“好吧，我不怪你，但是我真的要回去了。”
顾小芸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幻影。
“我必须回去，不仅仅是因为他在等我，还因为我已经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我有了感情，有了牵挂，有了爱。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因为我而受苦，我不能让我的消失给他们带来更多的痛苦。”
“你不懂，因为你不是人类。你无法理解我们的情感，无法体会我们之间的羁绊。我愿意用我的存在去换取他们的安宁，哪怕只是一瞬间。”
幻影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你真的愿意放弃永恒的生命，去换取短暂而脆弱的人类生活？”
“是的，”顾小芸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那短暂而脆弱的生活里，有着我无法割舍的情感和记忆。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守护它。”
最终，祂轻轻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不会阻拦你。但你要记住，一旦你回到那个小世界，你将失去所有的记忆，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再也无法回到这里。”
“我明白，”顾小芸平静地说，“我愿意接受这个代价。”
幻影伸出手，轻轻一挥，一道光芒将顾小芸包围。在光芒中，她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而在那个小世界里，影子依旧在无尽的寻找中，他不知道，就在不远的将来，顾小芸将会以一个全新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陈府最近很热闹，小时候走丢的凤娘被找了回来。
为此陈府决定要风光大办，他们要全长安的人都知道。
陈府后宅，陈幻娘独自一人落寞的站在廊下，看着进进出出的所有人，她们只为一人服务。
“小翠，你看，凤娘她多受人欢迎啊。”
“娘子，你还有老夫人，她刚刚还特意交代让您过去呢。”
“对，我还有祖母，祖母是疼我的，我现在只有她了。”
陈幻娘调整了下心情。
“我让你准备的，都备齐了吗？”
“回娘子，都妥了，”小翠欲言又止，她不是看不出，夫人郎君甚至家主对自家主子的疏离，“请娘子三思，这样做，不太好。”
陈幻娘轻轻叹了口气，“自从乳母去世后，在这个世上，我只有你了，”陈幻娘握住小翠的手，“有些话，我也只能说与你听，他们横竖不喜我，还不能让我找个靠山，祖母她就是我们的靠山。”
“奴婢明白了，奴婢会全力帮娘子的。”
陈幻娘整理了一下衣襟，迈着从容的步伐向祖母的院子走去。
老夫人正在泡茶，抬头一看，见幻娘进来了，她眼里的温柔一闪而过，“幻娘，你来了，快过来坐下。”
“你去看过凤娘了吗？”
“回祖母，我刚从芙蓉院过来。”
老夫人瞧见幻娘穿着紫色的纱裙，腰间绑着水蓝色的丝带，打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她乌黑的长发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
肌肤胜雪，未施粉黛。
“你现在才十七岁，不用穿得这么素净，显得忒老气了。”
“去把那件挑丝双窠云雁装拿来，还有太后赏的红宝石头面。”
“今天来的贵人多，你呀，得好好打扮一下。”
幻娘连忙说，“孙女这样穿挺好的，不想让祖母忧心。”
“好孩子，我知道你是给凤娘让妆，但你是从小在我膝下长大的，你们都是我亲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