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言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
“行了，我好心在这和你废话这么久，可苏组长好像并不领情。”
苏建安诚惶诚恐：“没有，没有，我人就在你手里，我哪敢。”
“你这可不像不敢的样子。”沈温言冷声道。
“哈哈哈哈……傻了吧，他这是在拖延时间呢。”
忽然一道笑声响起。
“谁？还有人？”苏建安惊叫出声。
突然插入的陌生女音着实把正在对话的两人吓了一跳。
是的，除了苏建安这个看不见的被吓到，连沈温言也被吓到了。
无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熟悉的人，当着自己的面，毫无预兆，没有借用任何外物的情况下声音变了，就连说话的语调、语速、方式都变了，不被惊到才怪。
重点是这声音还和苏暖暖的本音相差得太远了。
接着他看着到苏暖暖俏皮狡黠的朝自己眨眨眼，还是那张他抚摸、亲吻过无数次的昳丽脸庞，可是一张嘴又是刚刚那个妖娆的反派御姐音，和她的脸一点也不搭。
“也别在这浪费时间了，苏小组长，既然不想把证据交出来，那我们就换个问题吧。”
倒不是苏暖暖现在的声音不好听，可反差着实太大，沈温言莫名有种满脸横肉的肌肉大汉发出了萝莉音的即视感。
他表示自己有点裂开了，需要缓缓。
苏暖暖才不管沈温言怎么样，不是说声音可能会被认出吗，那她就换个声音呗。
至于苏建安——
她眼神暗了暗，说道：“苏建安，苏清清是你的女儿，亲生的。”
她说换个问题，可实际上却说了一句肯定句。
“什么？不是，你们，你们搞错了，苏清清是我继女。”
此刻明明是寒冬腊月，他们几人也身处寒冷的室外，可苏建安却是满头大汗。
苏暖暖看着，知道自己猜对了。
压下心中的愤怒，她没有管他的否认，围着他缓慢的绕圈。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可是查过了才来找你的，你猜，我们是从谁那里知道的？”
说完她还发出低低的笑声。
已经缓过来的沈温言，只觉得这画面和这声音听着有趣，好玩，悦耳，可在苏建安听来就像女鬼来找他索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可苏暖暖依旧在自己的节奏中：“你不想知道我从谁那里知道的吗？”
被已读乱回的苏建安一时语塞，想知道，却又担心这人是在诈自己，脑子里却在排查，除了自己和妻子还有谁知道。
就听那“女鬼”又轻声继续，语带诱哄：“你认识的。”
苏建安心中一紧，“不可能。”
“呵呵…”苏暖暖终于不乱回了，“为什么不可能？”
“她，她不会的，你们骗我！”苏建安不可置信，语气愤怒。
所以她猜对了，苏清清还真是这渣宰的亲生女儿，一个和苏暖暖同年的亲生女儿。
苏暖暖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扇完还不解气，上脚一踹，连人带椅踢翻在地上，甩棍舞得虎虎生威。
好在她还记得正事没完，打了几下就停手，但也没把人再扶起来，任他倒在那疼得吱哇乱叫。
调整状态，再次开口她很没有诚意的道歉：“唉，抱歉，苏组长我脾气不太好，说话注意点语气。”
沈温言沉默地看完苏暖暖的愤怒，等她停下才上前检查了一下苏建安身上的束缚有没有松，尤其是眼睛上的。
他边检查边威胁道：“不知道这事情传出去，苏组长是吃花生米还是去劳改。”
“你，你们没有证据，说了又能怎么样，谁信？”苏建安说的毫无底气，因为他清楚就算没证据也会对他有影响。
确实没有，dna是八十年代的产物，现在还没出来，不过苏暖暖突然来了兴致，“哦？你又有证据了？”
“我当，我，我没有……”苏建安卡壳了。
沈温言瞬间懂了她的目的，上来添柴加火：“没有？那苏组长怎么确定苏清清是你亲生女儿的，苏清清长得很像你吗？嘶，也不对，要真像这事早东窗事发了，还是你现在的妻子说的？她说的你就信了？看不出来，苏组长你还挺聪明。”
苏建安：……是啊？我怎么确定的？
沈温言看他不说话，继续给他出谋划策：“苏组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妻子的前任丈夫长什么样？或者要不私底下找张照片瞅瞅？”
苏建安：……妻子前头那个出车意外去世了，他要不要去找找看有没有照片？等等！
“你们不是从我妻子那知道这件事的吗？”
沈温言嗤笑：“我们可没说过这话。”
苏暖暖看怀疑的种子种下了，斥道：“闭嘴！你还记得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吗？你当这是在哪个家属院门口的大榕树下啊。”
然后上去踢了苏建安一脚：“很遗憾，苏组长你身上没有其余价值，看来你没有二选一的机会了，现在只能回到原点，把梁主任的那些证据交出来换你这条狗命吧。”
虽是这么问，可苏暖暖的思绪已经飞了，对苏建安交不交出证据一点兴趣也没有，光这两天录到的录音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证据？那是专业人士的工作，和她这个热心市民无关。
哪怕梁维那边的事他逃过一劫，这后头还有出轨问题等着他。
就算苏清清不是他女儿，可苏建安相信了就说明他当初真干了出轨的事，乱搞男女关系啊，够了。
而且，苏建安已经开始怀疑苏清清的身世问题，这颗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可以长成苍天大树，不需要苏暖暖再做什么，这个家就可以不得安宁。
“我，我，你们先放了我，我带你们去拿怎么样？那里只有我能去，我不去你们是拿不到的。”
苏建安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连这种馊主意都敢提。
“呵呵。”
苏暖暖冷笑两声，上前抓着衣领就把人拎起来，她可以开始今天的晨练了。
毕竟她的最初目的可是套麻袋揍人，前头那些只不过是意外多出的额外工作。
面对劈头盖脸的一顿胖揍，苏建安刚想叫唤，嘴里就被沈温言眼疾手快的塞了块布，最后只余“呜呜”的痛鸣。
等苏建安那张脸已经被揍成了猪头，苏暖暖才收手，最后来个闷棍，再次把人敲晕。
怎么进来的，待会儿就怎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