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鸡和炸薯条装到碗里摆放到桌上，金黄色的外皮，散发着微微油光，诱人香气飘散。
“真是鸡肉炸成的？”
谢老头望向碗里金黄色一块块的，完全看不出是鸡肉。
“我看着嫂嫂炸的，就是鸡肉！”谢小玉重重点头，眼神期盼地看着锦绣。
锦绣先夹一块炸鸡腿给家里唯一的小朋友，看着她小嘴咬下，好吃得瞪大眼，“好好吃啊！”
“哎，外皮酥酥脆脆，里面的肉又香又嫩。”谢老头拿着个炸中翅放在嘴里啃着，边嚼边道，“老头我牙口不好也能吃，老婆子你尝尝看。”
白羽鸡本就皮薄肉嫩，除了鸡腿和鸡翅，其余的锦绣都剔了骨，腌制入味，油温也控制得很好，鸡皮金黄而不焦，肉质保持鲜嫩。
“还有炸薯条，爹娘相公，你们也吃。”
屋里不断响起咀嚼外皮的嘎吱声。
炸薯条也很好吃，外酥里糯，还有淡淡的盐香，每一口都嘎嘎脆。
李秀红怕燥热，撕了很小一块尝尝味道，其余的给谢长生吃，身体好不容易好起来，一点口腹之欲她很能忍。
谢锦南看着外面：“要不要给二勇留点？”
谢小玉舔了舔咸香的小手指，盯着碗里仅剩的两块鸡块和几根薯条，“大哥，外面下雨，他没那么快回来的，就不留了吧。”
田婆子摇头嗔道：“馋得你，就你吃得最多，不留你也不能再吃，省得晚上睡觉尿被子。”
炸鸡吃多了容易上火，谢小玉一上火，晚上就会说开口梦，还尿床。
“不会的，我保证今晚不尿床。”谢小玉看向锦绣，“嫂嫂，我再吃一小块，就一小块。”
呵呵。
哪个小孩子能拒绝得了肯德鸡。
“我想二勇没那么快回来，炸鸡要趁热吃，凉了口感不好，有空我再做过。”锦绣说着，抓起一块鸡块给欢喜的谢小玉，“怕上火，喝点凉茶就好了。”
——
谢二勇和李山去县里摆冰粉摊了。
一上午卖出去两百多碗，还剩几十碗没卖完。
然后就下雨了。
两人收拾摊位，找了个地方避雨。
这一片屋檐还有其他人在避雨，陆陆续续又卖出去十几碗。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手持油纸伞跑了过来：“给我来一碗冰粉。”
谢二勇舀一碗冰粉，“客官，你的冰粉，一碗四文钱。”
中年男人接过冰粉看了眼，“嗯，不错。”
将一碗冰粉吃完，又道：“味道也好。”
谢二勇看他穿着绫罗绸缎，这么大的雨，像是特意过来吃冰粉的。
“谢谢客官夸赞，要不要再来一碗？”
那人客气一笑：“两位小兄弟，我是玉满楼的马掌柜，你们的冰粉不错，想不想挣更多钱，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李山听闻眼前这人是大酒楼的掌柜，心里有些吃惊，他没应付过这种场面，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李山看向谢二勇。
谢二勇不是第一回做生意，心里早就猜到几分，他点点头：“玉满楼我知道，我们家和镇上的玉满楼也有合作，马掌柜想怎么合作？”
马掌柜才要开口，谢二勇补充道：“先说好，我们不卖方子。”
原来他们早和其它玉满楼有合作了，难怪能应对自如。
“小兄弟别误会，我不是要卖方子，你和其它玉满楼合作，也可以和我们合作，完全不影响。”
玉满楼在南方有多家分号，背后都同属一个东家。
作为掌柜，自然都想自己管理下的玉满楼比其它分店生意好，能让东家另眼相看。
他得知最近县里多了一个冰粉摊子，过来尝试之后，心里立马有了合作的想法。
谢二勇解释：“我们和玉满楼的合作无关冰粉，冰粉合作你是第一家，你不买方子...那你是想我们给你供货？”
马掌柜赞许地点头：“小兄弟聪慧，你们摆摊，最少也得摆大半天吧，还不如给我们酒楼提供冰粉，你们省事，我们能多吸引一些顾客，两方共赢。”
这话正合谢二勇的心意。
“你们酒楼每天要多少碗？两百碗以上，进价两文钱一碗，红糖你们酒楼自备。”
“你们在县里一天卖多少碗，我酒楼多加一百碗，不过我有个条件，县里的酒楼，你们只能提供给我们一家。”
谢二勇点头表示没问题，“我们一天能卖三百多碗。”
“好，我每天要四百碗，明天可以开始供货吗？”
“可以。”谢二勇想了想，又道，“我们做的是小本生意，不接受欠账，每天钱货两讫。”
“没问题。”
李山呆愣愣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么把生意谈下来了。
马掌柜一脸好心情地走了。
谢二勇转头就见李山掰着手指头在算账。
“不对啊，勇哥，我们这样不是亏了吗？”
过去十天，他们在县里一碗卖四文钱，能卖三百多碗，每天赚一两多银子。
现在怎么算都只有八百文。
谢二勇哥俩好地揽着他肩膀，“光凭我们两个，卖不了多少冰粉，和酒楼合作亏一点没关系，因为我们节省了时间成本。”
“县城市场那么大，他一间酒楼吃不下，我们完全可以供货的同时，继续摆摊，不过要离远一点。”
李山眨着眼睛，一副懂了的表情欢喜道：“那我们干脆全部和酒楼合作，以后不摆摊了。”
“这个嘛...得回去和舅母他们商量，看一天最多能做多少冰粉。”
供货给酒楼省事，摆摊辛苦点，但能多挣点。
或许两种模式一起。
哪一种更好。
得结合家里的情况，人手方面也要考虑。
李山崇拜地看着谢二勇：“勇哥，你这么会做生意，教教我呗。”
谢二勇笑着拍了拍他胸膛：“哥现在不就是在教你吗！”
不到一个时辰，雨停了。
乌云很快就散开，太阳也出来了。
还剩十多碗冰粉，三二两下卖完。
谢二勇和李山收拾好摊子，放上牛车，准备回家。
谢二勇这几天有教李山赶车。
李山跃跃欲试：“勇哥，我来赶牛。”
“行，你来。”
结果牛车刚回到马坊镇就被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