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你还记得吗？”Sake表情温和又怀念，轻柔地扶着彻，从上往下地轻抚他的脊背，就像在安抚一只没有存在感的小猫。
彻半垂着眼皮，巴掌大小的洁白脸蛋上全是茫然，眼神灰暗没有焦距，呆愣愣任人摆布，软塌塌地附在人男人的胸膛上，呼吸声清清浅浅，从皮肉里透出股馥郁甜腻的香味来。
Sake揽住怀里男孩，视线落在他后脖颈处的光滑皮肤往下延伸，细溜溜一截的腰肢，最下，就是若隐若现地埋在雪白的被褥，近乎融为一体，让人一时花了眼。轻按着他俯身时凸起的骨头，像轻触着排洁白的花苞。
他将鼻尖抵在那处垂涎的皮肉上，呼吸放肆地喷洒，在荷尔蒙疯狂地刺激下，他恪守最后的理智，深深慰叹一声。
“那时候第一次见面，穿着校服，笑得好漂亮……对我笑得好可爱，那时候我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漂亮又乖的日本小鬼。想让人花掉所有钱买下来……”
“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你，我会偷偷送你去学校，星期天也没关系，就算不出房间也没关系，我能每天见到你，做那个暗处保护你的人……那些可恶的混蛋小子，敢对你有坏心思的我都教训过了。”
“有时候是不是发现了身后有人呢？哇，好聪明啊彻！但那是为了保护你呀！”
“最后你父母去世，太好了——这样，你就只有我这一个保护者了……”说着，他虚伪的怜惜表情一变，“至于学校那个迹部，我没法对他出手，但没关系，彻以后就不用去学校了……在家等着我就好，我还贴心地给你留了一周告别的时间。”
“但为什么？我任务回来之后你就不见了？我每天每天每天……每天地在冰帝周围找你，但是你都不在！”
“我还是每天找啊找……终于，你又出现在冰帝了——哈哈，我就知道你很喜欢那所学校。”
“你还带了两个‘男朋友’是吗？没关系。”
嘴里说着“没关系”，男人俊俏清秀的脸上却满是嫉妒，温和干净的气质被他愤恨到扭曲的表情毁得一干二净，眼神阴沉沉，像遍布阴云瘴气的潮湿泥地。
“那个白头发的小子看上去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眼神甜腻腻地恶心死了——”
“你只是和他们玩玩对吧？”他喃喃问道，手臂慢慢缩紧，将整张脸都埋进彻的怀里。
他比彻高了许多，躬身的时候背部弯到极致，声音闷闷地，忍耐道：“真好闻、好香啊彻——”
“我的洛丽塔……”
……
布料摩擦的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彻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被困在一个漆黑的盒子里面，耳膜和外界好像隔了一层水或者消音的玻璃，任何声音都像消除了许多音节，七零八落地钻进大脑里。
一根手指也动不了，甚至连一个脑细胞也动不了，心脏好像也停止了跳动，呼吸是机械化的，任何多余的情绪都无法调动，隐约感觉有人在控制他的身体。
抬手、仰头、伸直手臂、蜷缩双腿……
谁在给他穿衣服吗？
为什么呢？
脖子上挂着，一直藏在衣服深处的项链被人摘下……那是妈妈的，不、不要——
身体完全动不了。
妈妈、爸爸……
被轻柔地捏住下巴，仰起脸，彻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看，像是看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膏体在嘴唇上摩擦，然后是布满厚茧子的指腹，均匀地抚摸透每一处纹路，丰盈的粉色唇肉变得嫣红，似乎是唇膏的颜色，又似乎是被剧烈摩擦导致的。
他要做什么呢？
彻只觉得自己很渴很累，随便面前这个陌生人做什么吧……
雪白清纯的脸蛋泛着不正常的晕红，微翘的眼尾也晕着，说是纯，但也艳得人眼睛发昏。
Sake的动作停下，呼吸急促但极为妥帖地整理好彻身上的衣服，最后把他扶起，靠在床头。
彻没有力气，脑袋歪歪地垂向一边又被人不厌其烦地摆好。
男人拿起最后一件衣服。
两条质感极佳的丝织白色长袜，很柔软的面料，薄薄两条，点缀着漂亮的蕾丝边和丝绸蝴蝶结。
男人和外表不符的粗大双手扯着，将袜筒撑开，仔仔细细地往彻脚上套。然后细心地抚平每一处褶皱，着迷地看着他。
万分认真地支起相机，男人认真地看着镜头。
光滑纤细的双腿被包裹起来，说是纤细，其实并不是过分，但无力的双腿仍能看出绵软的雪白皮肉，没被蕾丝裙边盖住，像是刻意留下的惊喜。
他又坐回去，像是要帮忙整理裙边。
手顺着往上，他手指粗糙，摸枪磨出来的老茧偶尔能把袜子勾得起线，然后他就一脸做错事的样子，缩回手，喃喃地不知道向谁道歉。
刺刺麻麻的就像蚂蚁爬上小腿，彻越来越渴了，他恍惚觉得自己好热好干……好像要死掉了。
……他又开始哭了。
Sake叹了口气，笨拙地伸手拂过他的眼角，“不喜欢我的礼物吗……”
他动作轻柔但是男孩的皮肤确实脆弱，现在看着更红了。
“砰——”
男人的动作停下，声音平静无波，道：“——Gin。”
“……”银色长发的男人没有回话，目光定在床边。
鞋跟踩在地板的声音。
他轻挑地伸手勾了下彻脖子上的蕾丝装饰，看到他安静小巧但明显的喉结，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我给你留了这么长的时间，你就做了这个吗？嗯？”Gin道，目光在彻的身上逡巡，“给他穿了衣服？”
脸蛋、脖子、胸膛、腰肢、臀部、大腿、膝盖……
Gin看着彻一身漂亮的裙装，身高腿长的男人掀掀嘴唇，问：“穿这么多？”
Sake冷漠地笑了声。
你懂个屁。
“要我教你怎么跟男孩子——”
Sake依旧紧盯着彻的脸，警告似的冷声道：“Gin。”
“啧，真能忍。”
Gin直起身，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所有的灯光，彻迷茫的眼神落在不知名处，又好像在注视着身前的他。
真漂亮的娃娃。
“很遗憾你不能和你的娃娃再待着了。”
“boss的任务下来了，全力协助基德找到那件东西，不允许有失误。”眼看男人沉默，眼睛一眨也不眨还在看，Gin笑了声道：“之后有足够的时间和你的娃娃呆在一起，Sake，该做事了。之后，boss会允许你拥有他的。”
住宿的舱边海浪的声音不是很大，突然，室内两人均眼神一凛，Gin转身走出舱门。
“有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