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按下电梯的按钮，两道铁门左右两侧拉开，他迈着轻快的步子按了下去。进入到电梯之后，他按下在最高处的楼层按钮。
食指向下游动，按下了关门键。随着关门键下方的指示灯亮起，两侧的铁门正在缓缓地闭合。
就在两道铁门即将合二为一的那一刹那，一只手刀拦住了电梯。
由于这一手刀的出现，两侧的铁门倏地打开，这只手的主人正是追在赵正屁股后面的公孙九月。
公孙九月微微鞠躬，然后在赵正鹰一般锐利的眼神下迅速走到赵正的左侧，然后俯身再次按下关门键。
电梯显示的楼层不断升高，时间只过去了几秒而已，可公孙九月可未必认为自己只经历了几秒。
因为这几秒钟，电梯里的气氛有些难以言喻，在前几秒的时候，还能听见公孙九月因为奔跑呼吸急促的声音。
可在电梯路过三层的时候，公孙九月已经调整好了，两人就像石头一样，除了眼神。
赵正率先打破寂静：“这电梯不是给你用的。”
公孙九月尴尬低下了脑袋，透过自己的刘海，瞥了一眼电梯门上方的六个字“领导专用电梯”！
由于跑的太急了，她没注意。
“那个……我想……”
公孙九月还没开口，赵正摆手拒绝：“有什么话，到办公室里再说。”
公孙九月乖乖闭嘴，目光落到了电梯上的显示器。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赵正率先走了出去，昂首挺胸，迈着君侯般的步子，大踏步走了出去。
公孙九月身子本来就相比赵正至少矮一个头，她低着脑袋走出电梯，迈着小步子，有点像……
跟在帝王后面的小宫女！
大领导办公室——
赵正坐在自己处理事务的办公桌前，有诸葛极光这个背后智囊在，他的桌前非常简单，一个电脑和一个鼠标，几个简简单单的摆件。
公孙九月来到办公室之后，在确定赵正拿出一套茶具，悠闲给自己沏了一杯茶之后，她就明白了一件事情。
赵正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会呆在这里，换而言之就是，她可以问问题了。
赵正扔了出了一杯茶，隔着大概五米远的茶几上，那杯茶稳稳落在那里，中途没有掉出一滴茶水。
公孙九月拿起茶杯，看了一眼里面浓厚的碧绿，然后连带着茶叶，丝毫没想温度合不合适的问题，一口闷掉里面的茶水，包括茶叶。
“咳咳咳咳！！！”
然后毫不意外的卡在了嗓子眼。
赵正举起茶杯，轻抿一口，品味之后缓缓咽下，浓厚的茶香，回味无穷。
公孙九月表情扭曲，略微痛苦注视着眼前的茶杯，“好难喝。”
赵正白眼喝道：“不会喝就别喝！”
公孙九月这个时候，脑子也不知怎么就犯浑了，竟然回怼赵正：“相处了这么久，大领导你竟然不知道我爱喝什么，真是跟错人了！”
赵正脸色阴沉下来，嘴角却勾了起来，憋了一个让公孙九月浑身战栗的大招。
跟错人了？
“你喜欢喝什么？好像是叫……叫什么奶茶，哎呀！我这个老古董可能不理解年轻人的喜好……”
赵正这一开口，公孙九月已经顿感不妙！
“某人不就是喜欢那种一个杯子里插上两根叫吸管的东西，还要弄成什么心形……
还要跟着一个唯一挚爱一起喝才行！
这叫浪漫！”赵正这招王炸，公孙九月的脸已经像是隐私全部被人看光一样难看，嘴里还多出了两片“误吞”的茶叶。
赵正微微扬起自己的鼻子，以高昂的姿态，仿佛在说“跟我斗，还是太嫩了”！
黑历史！全都是黑历史！
公孙九月彻底服输之后，赵正才开始那个话题：“想问什么就问！”
公孙九月开始组织语言，“那白晶和黑晶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又是由什么构成的？”
赵正开始沉思，仿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反问了公孙九月一个问题：“你觉得文明是什么？”
啥？
公孙九月有点懵，思考了一下之后回答了个答非所问的答案：“物质和精神！”
她知道自己说的绝对不正确！
从问题里面，她能获得的信息就是，那些白晶和黑晶跟“文明”有关。
文明这个东西可就太抽象了，政治、军事、科技、历史、建筑等等，倒不如说是人类存在以来，认识和创造的一切关于物质与精神的事物。
可那些东西都是从丧尸身体里挖出来的，那群怪物的智商，至少她认为，大多数都是负数。
给它们一亿年的时间，那群丧尸能创造个什么能和文明扯上哪怕一点点的东西，她的脑子是真的想不到。
赵正早就预料到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公孙九月的反应。
赵正说道：“文明，简单来说就是创造力的凝聚，如今的汽车，那是从很久以前的木车、轿子、马车等发展而来，从无到有，都是人类的创造力，在创造力的支持之下，发生的进化。”
进化这个词语，公孙九月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她好像已经能够听的明白了一点。
“可汽车的变化一定是人类所谓的好吗？从效率上来说，汽车比马车驴车好，一日千里。
但是在没有柏油路的农村，马车和驴车更加合适。
手机舍弃了原本的按键，换成触屏，苦了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老人家，所以进化不一定是好事。
这只是时代洪流不可逆转的结果。”
公孙九月眼前一亮，像是一点就通的学生激动的说道：“所以文明之力，既能够强化武器，也能让人类变成丧尸？既能给人类带来强大，也能给人类带来麻烦？”
赵正微微点头。
看透到这一步，公孙九月顿感清明不少，不过她眉头又皱了起来，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
“那丧尸究竟是怎么来的？”
无论文明之力是否具有两面性，这个说法只是证明文明之力是丧尸存在的可能性，却无法证明两者之间存在因果关系。
她只明白了一件事情，晶体里面的力量叫做“文明”。
如果把丧尸的出现当做是文明之力的“恶用”，那岂不是说……
他们能够用白晶来修炼，还有机甲的出现就是……“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