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渊托人帮忙买到了火车卧铺票，这是江以柠第二次坐绿皮火车，卧铺的环境相对较好，条件比上一次好多了。
但江以柠依旧想吐槽一句出行的艰难，尤其是他们还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
顾承渊托人买到的卧铺票是一张上铺和一张下铺，对面的两个位置还空着。
安顿好一切，顾承渊低声问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想吃。”江以柠摇头，她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
“那吃点水果。”顾承渊拿出一个硕大的苹果，空间里的水果很多，灵气滋养过，不仅长得好，味道也极好。
苹果算是这时候最常见的水果，不会太惹眼，江以柠咬了一口，浓烈的果香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她捧着脸，又脆又甜，好吃。
正吃着东西，对面位置的乘客带着行李落座。
她抬头看了一眼，是一男一女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两人看到江以柠一家四口，眼里闪过惊艳之色。
江以柠没有太在意，继续啃苹果，偶尔看向两个好动的小家伙。
她坐在靠窗的地方，顾承渊靠近过道，两个孩子在他们中间。
“啊……妈……”岁岁小手抓住江以柠的衣摆，力道还不小，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朝着苹果伸手。
“不可以哦。”江以柠微微抬手，下一秒惊喜地抱起岁岁，贴贴他的小脸道：“岁岁，你会喊妈妈了？来，再喊一声。”
岁岁的小手契而不舍地朝着苹果伸去，嘴里咿咿呀呀的，再没有喊出一声妈妈，江以柠有些失望。
顾承渊目光落在岁岁肉嘟嘟的小手上，随后低声道：“岁岁还小。”
这时，小家伙因为够不到苹果，急得小脸通红，眼看就要哭出来。
江以柠眼疾手快地掏出奶瓶，往他手里一塞：“喝这个。”
岁岁看了一眼快被啃完的苹果，又看了一眼手里的奶瓶，似乎是在权衡利弊。
江以柠失笑。
只见岁岁不再执着于苹果，捧着奶瓶乖乖喝了起来。
她轻呼出一口气，顾承渊把另一个奶瓶塞给全程乖巧坐着的年年，正好也到了他们喝奶的时间。
奶粉是提前泡好的，放在顾承渊的空间里保温，他们上车后才从空间里拿出来放在布包里，温度适宜。
就在这时，对面的年轻姑娘忽然开口：“同志，这是你的孩子吗？真可爱。”
江以柠微微一愣，满头雾水道：“谢谢。”
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关悦压下心底的不悦，继续道：“我叫关悦，这是我哥哥关涛。”说话的同时眼神不自觉地瞟向顾承渊。
江以柠恍然大悟，瞬间明白对方的意图，她露出礼节性的假笑：“你们好。”
抱起岁岁，顺手狠狠拧了一下顾承渊腰上的肉，招蜂引蝶的家伙。
可恶，肌肉太结实，拧不动。
顾承渊神色自若，三两口解决了江以柠吃剩的苹果。
关悦还想说些什么，关涛及时制止了她。
“关悦！”
见关涛面色不愉，关悦心有不甘，愤愤地瞪了一眼江以柠，没再继续纠缠。
两人往餐车的方向走去。
江以柠轻哼一声，不再理会这对莫名其妙的兄妹。
顾承渊眉心微蹙，若有所思地看向两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