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开始分析:
“首先我们来看语法结构,这几句话似乎都遵循一个相似的模式:某个词+ 诶茨 + 某个词。
这让我怀疑,“诶茨”可能是一个核心连接词,类似昂撒语的“is”或已经消亡的倭国语中的“です”,东国话是“是”,用来连接主语和描述。”
“嗯,确实有些道理。”
“通篇文章,只出现了一次的单词有两个。
欧卡达迪:我猜很可能是说话者的名字,至少它是个名词。
比斯克诶特:也是名词,可能是另一个角色或物体的名字。
所以前两句话大概率是这个意思:
“欧卡达迪” 是 “卡里”
“比斯克诶特”是 “诺波迪”
而通过对后面的阅读我猜测:
卡里和开特结构相似,可能是名词,也许是指某种物体或生物。
索托听起来像“那个”或“那边的”,可能是指示代词。”
一番话说得格林有些晕乎乎的,待到对方说完,才试探性问道:
“爱德华先生,您能说得简单一点吗?或者说?你猜测一下大概的意思即可。”
爱德华拉来马伦,两人不断地默念着,不停勾勾画画着。
“没事儿,你们慢慢想着,我们等着你。”
格林拉着沃特法克就出了门,留下两个人在屋子里绞尽脑汁。
“他们大概有多久?”
“看样子是有点难度的,这个和以往的破译古文字不一样,因为人类之间是相互观念的,寻找到“罗塞塔石碑”也许就能迎刃而解,但这一次不行了,这门语言和人类完全没有太多关系。 ”
“沃特先生,抽烟吗?”
看着格林递来的烟,沃特法克有些惊讶,但点上一支之后便放松了。
“不要感到惊讶,做我们的事情,难免需要一点放松下来的东西。”
“你也会害怕吗?”
“当然,我也是人呗,自然也是会害怕的。”
沃特法克闻言一笑,只是默默抽烟。
“沃特先生,我有一个问题问你。”
“嗯?”
“那些丧尸也是人类变得,人类明明有这么多语言,为什么还要自己创造语言呢?成为丧尸之前那些话继续说就行了呀?”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也许就是演化的结果吧,它们已经彻底与我们不是一个物种了,自然是各方面都不一样,我们很难沟通。”
“其实现在也还没确定嘛,到底有没有那种会说话的智慧丧尸,如果有的话,你说?它们能听懂我们说话吗?”
“不好说,也许可以,但大概率它们不想听懂我们说什么,哪怕是拥有智慧,以人类为食的本能依旧还在,就好像,你面对一只将要入锅的鸭子,它嘎嘎嘎嘎个半天,你是不会在意它说了什么的,只会在乎烹饪它的火候。”
“嗯……”
格林欲言又止,沃特法克看了她一眼,低下头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智慧型丧尸哪怕存在,也一定保留了对人类的猎杀欲望。”
“为什么?”
“我猜的。”
“那……”
“你放心,如果要应用在永生花计划里,我一定要想办法先排除掉这个隐患,毕竟……其实我不希望人类分裂成两个物种,也不希望造出了永生的吃人怪物。”
到了当天下午五点,马伦和爱德华给出了一个推测的初稿翻译版本。
“结合双方很可能是第一次接触沟通以及只沟通了这一次,结合场景,应该是这个意思。”
大屏幕上投放出来,沃特法克和格林细看了一番。
“我欧卡达迪,是个卡里(很可能是族群名字,如人类的“米卡国人”,“东国人”之类的)。
比斯克诶特(很可能是指人类)是诺波迪(可能是食物的意思)
索托(我们)是朗开特(猎人)
一米忒诶特哟西坎特赛(你们来到这里真是好)
……”
“切!这丧尸还挺客气的。”
看完两人的分析,格林有些不信,沃特法克心里知道二人已经尽力了,但这不可能是对的。
“好的,辛苦二位了,这件事孤证难断,没有大量的词汇基础,不可能推出意思来。”
两人尴尬地点头,对沃特法克为自己解围很是感激。
“回去多研究一下吧,如果有什么进展,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会议很快也就散了,格林请客,吃了顿饭。
散席之后,沃特法克对格林道:
“格林女士,我想我们有必要去一趟亚马逊丛林了。”
格林闻言愣了几秒,随后说:
“好啊,我会找总统要批准,智慧种群的寻找确实与永生花计划有关,可不一定要你去吧?”
“不!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队伍需要有一个懂的人,另外我自己也想去一次。”
格林闻言点头,双方分别。
……
事情似乎有了些眉目,今夜也可以回家了,沃特法克感觉自己心情都变好了不少。
“回去和格蕾丝好好说说话,这段时间也是冷落她了。”
沃特法克耸耸肩,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格蕾丝,我回来了。”
打开大门进了屋,却发现就在堂屋的沙发上,自己的妻子正在与一个护卫颠鸾倒凤,激战正酣。
“你!”
护卫慌乱无比,拉起半褪在小腿的裤子,连连后退。
“先生!先生!不!不不不……”
而格蕾丝则依旧保持了得体的笑容看着自己,只是脸上已经多了几丝潮红。
沃特法克现在的心情真是人如其名,不过哪怕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也努力地将音量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
“格蕾丝,为什么?我和你说了,打桩街那件事情……”
“还要说什么呢?你心里,只有哪些实验和学术数据,我?重要吗?”
沃特法克很是悲伤,他转头对那护卫道:
“穿好衣服裤子,出门去吧先生,这件事情请你保密,不然有可能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护卫连忙照办,撞撞跌跌地跑出去了,而妻子却不急着穿衣服,沃特法克沉默地看了她很久,毕竟是多年夫妻,嘴上什么都没说,但眼睛里似乎已经全部都说了。
“格蕾丝,我要去外面一段时间,祝你……每个夜晚,都能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