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当太子妃，帮你解决那些想往你后宫塞人的家伙。”
“但你需要对我的身份保密。不能让人拿我的身世做文章，牵扯到陆家和虞家。”
“你要做的就是，宠我一个人。哪怕是面子上，你都必须做出来，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宠妃。”
虞宁窈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云初白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可以。”
“但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成为太子妃，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的筹码，不够。”
他也不想用做交易的方式娶虞宁窈。
但眼下这就是最适合他们的方式。
若他不赶紧答应下来，他怕转头她就换人合作了。
他这么说，虞宁窈反倒放心了。
他如果什么都秒答应，她就要怀疑他是不是想骗她去云螭然后把她杀了。
于是她继续加筹码：“你今天去了云霄楼，想必你也知道云霄楼有多挣钱。云霄楼大部分菜谱是我想出来的，到时候可以交给你在云螭也开分店。你出成本和人手，我只负责策划监管的话，可以你六我四。”
“云霄楼每个月能挣三千两银子。”
云霄楼一年纯利润有将近四万两，已经是京城榜首。
同样的酒楼，一年收入两万两都算高盈利了。
毕竟在襄国，一千两银子都够普通的五口之家过一辈子了。
她相当于给了云初白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
“可以。”云初白点头应下。
他根本不在乎这点钱，反正他不缺钱。
他已经悄悄把太后那个老东西藏起来的私房钱给挖出来了。
虞宁窈见他答应得爽快，心里又满意了几分。
她问：“既然我们已经是合作关系了，那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今日隐麟卫为何要追捕你？”
云初白压低声音道：“云螭的玉玺丢了，我怀疑是云螭细作勾结襄国贼人盗走的。有消息说，东西落在了隐麟卫指挥使那里……”
“你们云螭是筛子吗？怎么连传国玉玺都能丢？”虞宁窈瞪大了眼睛。
她开始怀疑，自己选择云螭是不是正确道路了。
不会过去了还要苦苦从头开始奋斗吧。
“父皇病重，宫里被人动了手脚，玉玺丢了。没有玉玺，我登基名不正言不顺。”云初白解释。
“若是有了玉玺，我便可以顺利继位。”
“你到时候就不是太子妃，而是皇后了。”
虞宁窈恍然大悟。
这个东西这么重要，怪不得云初白亲自来京城了。
虞宁窈火速联系脑海里的系统。
【系统，你查查，云螭的玉玺在哪，咱们给他偷回来。】
【放在我们手上，到时候他要是出尔反尔，我们就给他毁了，让他当不成云螭皇帝。】
【要是他讲道德，咱们就和他合作。他当皇帝，我当宠妃！双赢！】
系统想到任务要完成的美好画面了，立刻答应了下来。
不一会儿。
它就查到了。
【在太子府。】
虞宁窈：……？
【你说什么？在谁的府邸？】
系统再次确认了消息：
【在襄国太子裴无恙的府邸里。】
虞宁窈无语凝噎。
裴无恙想干嘛。
自己已经是襄国太子了，还不满足？
非要把敌国的玉玺也偷来。
【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虞宁窈忍不住发问。
系统：【他想一统天下。等上位后，将云螭周边几国都拿下。】
【据说有了云螭的玉玺，可以号令百兽。】
【他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御兽。】
虞宁窈：……
没看出来啊，这个太子野心那么大。
她还以为他就是纯变态呢。
见虞宁窈迟迟不说话，云初白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
难不成她觉得他太不靠谱了，想换人合作？
早知道就不那么诚实，先把这件事隐瞒起来了。
见虞宁窈像是在思索什么，他忍不住开口：“你在想什么？”
虞宁窈这才回过神来，随口胡扯：“我在想玉玺丢了，非要找回来吗？不能重新刻一个吗？”
她当然不能告诉他，她在想着怎么把玉玺拿到自己手里啦。
听到她这话，云初白一怔，而后耐心地解释了起来：“云螭玉玺乃是龙骨雕刻而成，如今龙脉已断，纵使能用其他东西仿刻其形，也失了承载天命的龙气。”
“失了玉玺，那就说明你并非天选之子，难承大统。”
虞宁窈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她脑海里还是现代人的思维，东西丢了一个，再买就行了。
却忘了玉玺这种东西，不仅仅是一个器物，更是承载着天命和正统性。
反正已经丢脸了，虞宁窈也不在乎了，继续询问：“那你们的玉玺能号令百兽吗？”
“不能。号令百兽的是人，而非玉玺。”云初白依旧耐着性子替她答疑解惑。
而后不管虞宁窈问了什么，他都认真地回答，没有半分敷衍。
不知不觉马车停在了窈然居门口。
老冯开口道：“小姐，到了。那只狗崽子可要我帮你处理了？”
云初白：……
他瞥了虞宁窈一眼。
虞宁窈憋着笑道：“不用了，你先去帮我找吴嫂，窈然居的柿子应该也熟了。你们摘一些，我好带回家去。”
“好咧小姐。”老冯答应后，把马拴好，立刻去摘柿子了。
虞宁窈率先掀开了车帘，跳下马车，确认周边无人后，冲车里的云初白喊道：“没人了，你可以走了。”
“好。”他跳下了马车，回头看了虞宁窈一眼。
“你若要找我，去会同馆找我。”
……
虞宁窈带着三大筐柿子回家。
“呀，那么多柿子，可以做成柿饼了。”
“这么好的柿子，用来煮金玉羹正好。”
下人们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
“何为金玉羹？”虞宁窈有些好奇。
“这是奴婢家乡的一道做法。”琉璃笑意盈盈地回复。
“把这红透了的柿子剥皮去蒂，捣碎成泥。再剥半碗黄栗子，切成小块。把柿泥和栗子倒进锅里，加上清水，小火慢慢煮到栗子软烂就好了。最后再撒上一把桂花，别提有多香了。”
虞宁窈被她的话勾起了馋虫：“那你赶紧做了试试，让我也尝尝。”
虞子瑛听到这话，跟着点头：“没错，你做好了，若是味道不错，放到云霄楼去。到时候本少爷重重有赏。”
“是，三少爷。”琉璃笑着点头应了下来。
虞宁窈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三哥，不愧是你啊。”
什么时候都能想到赚钱。
“那是。我这就是生财有道。”虞子瑛得意地抬起了下巴。
……
琉璃将金玉羹做好后，虞宁窈觉得味道好极了，一连吃了两大碗。
师父嗜甜，这道甜汤他肯定会喜欢。
于是便写下了做法，让人把一大筐柿子和方子一块送去了将军府。
没过多久，送柿子的人回来了，还把陆陵光也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