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前辈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我让人先带你们脱身。”
“不必，我等皆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哪有让小辈在前面冲锋陷阵的道理！”
秦杳有片刻犹豫，眼下确实是人手紧缺。
“别担心，我带进来的都是当年南荣家的精英，也就是我上年纪了，他们都还年轻。”
“必要时候你们可以先走，不用管我。”秦杳不想拉更多人下水，她也担心秦家会因此盯上南荣家。
南荣家想借这件事重新壮大起来，重归视野，她也需要人手，这次合作的促成顺理成章。
“有些话我不好明说，秦家和南荣家本就有仇在先，你不用顾虑太多。”
秦杳转头去看地下深处关着的人，她血缘层面上的外公。如今已经瘦脱相，她倒是想让他死在这场暴乱里，可惜必须要拿一个人去交差。
她手上还捏着一本册子，她听檀似月说南荣桑好像挺喜欢傀儡的，她不想让爸爸的手艺失传，送给南荣桑正好。
父母恩爱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妈妈一心要逃离秦家，却还是被他们伤害。
爸爸可能在出门买菜的某一天，再回来的时候，他就不再是他。
……
“这是什么？”
“半卷残阵，可惜另外的部分遗失了。”檀似月照着羊皮卷上的阵法在地面上走了一圈，随后晃动手上的日月环。
关知渔看不出来这种特殊的东西，但她的感知很强烈，加上脑子里晦涩难懂的知识，勉强能理解。
“怎么了？”檀似月看关知渔疑惑又纠结的样子，实在是过于可爱了。
“我一直对你们这个东西不是很理解，是仙术吗？”
“关老师，你可真会为难我。当今，现下，是没有修仙这个说法的，所以叫仙术就不大准确。我们更倾向于把这种能力称之为「借势」，就跟你借异能一样。只不过我们借的一些更古老、更早远的能人，或者说神仙吧。”
“那现在还有神仙吗？”关知渔的问题着实难住了檀似月，其实她也在想这个问题。
“也许没有了吧。”
突然之间四周震荡起来，檀似月拉着关知渔后退几步，远处逐渐开始有人现身。
“是另一批人。”没见到熟悉的人，檀似月就知道是那封带血的战书起了效果。
“秦杳怎么还没来？”关知渔看了眼腕表，快到她们约好的时间了。
檀似月感受到异能的波动，嘴角笑意更盛：“快来了。”
“是你杀了我儿子？”
“你是谁？”
眼下人越来越多，檀似月还不慌不忙，看架势还要多聊上几句。
“八长老怎么也在？也是来算账的吗？”秦杳领着另一群秦家人到场。
“你是？秦——”
“秦杳。”
“哼！”八长老完全不想和秦杳打交道，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也就家主愿意给她一次机会。
“喔哦，咱被包围了。”这一大片黑漆漆的人，像学校大课间把学生都放在一起排排站，不过秦家的秩序显然不如她的学生们。
而且什么面具斗篷都往身上放，装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