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时檀似月忍不住后头望，黎江催促的话语在耳边回荡：“再不走晚上就只能回家住了。”
那她是必然不想的，她还没做好准备。
父母不让她和黎家有接触肯定是有原因的，而她也从黎家“逃出来”的几个同辈嘴里听到过警告。
此行并无大错，也解决了10队哑巴的问题，剩下的就不在范畴之内。
“嘶，我们回去不会被夏戎审吧？”
“这时间卡得不妙，如果是面对钟局、曹局、佟局这关肯定好过，但是多了一个夏戎啊。”
“给你们串供的时间，剩下的交给我。”檀似月是最敢说这话的人，其他人不清楚，但她的顾问一职，一开始就是为了吸引“外人”而设立的。
与其让他们虎视眈眈盯着“低语者”这块肥肉，不如想办法让整个部门再往上走，等那时就再也不用受各方制约。
黎江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夏戎紧盯着8队的成员，尤其是他们失去异能，现在又突然回来，换谁都要起疑心。不同的是几位老局长对黎江有一层信任在，只要他们拿出的理由够充分，能糊弄到更上层就行。
“彻查！必须查清楚！”夏戎没和钟勤他们在一个办公地点，听说是自己租了房子办公。8队前脚刚和钟勤汇报完，后脚就被请到了夏戎的地盘，只是眼下他们都静静看着夏戎一个人唱独角戏。
“夏局，姓檀的来了。”
檀似月可没等这些人的层层通报，手里提着两盒茶叶就往里走，外面的人也不敢使劲拦着。
“您就是夏副局吧，初次到访，我是檀似月。”
“檀顾问来了，坐吧。”夏戎不动如山，抬手给她指了旁边的位置。
檀似月见到了之前来请9队的那位女士，顺手就把包装精致的茶叶递给她，她转头想问征询领导的意见，奈何领导不理，只能在檀似月的授意下接住。
“8队的问题比较复杂，钟局他们也还在评估，我来问问您的意见。”
对面5个乖乖端坐着，5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檀似月。
“你要给他们作保。”
“谈不上作保，您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我们正是缺人的时候，有就用，总比没有好。”
夏戎这半个月确实没闲着，但凡能触及到的东西全都了解了一遍。
“兵在精而不在多，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再有，他们离开这么多年，不说业务生疏，还有身体素质、心理承受能力各方面都有待考察，如果不查清楚，谁能保证后面不会出问题？你敢担这份责任吗？”
檀似月闻言露出笑容：“我敢。”
“那好，我跟钟局同样。”
她倒没想到夏戎会这么好说话，难道是有存在别的目的，想坑她？还是说她之前高看他了。
等走出大门的时候，檀似月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投石问路的这颗石子，他不一定是自愿的。
是顽石还是璞玉，一试便知。
——
小吴见夏戎盯着檀似月送的茶叶，十分有眼色地说：“机器扫过了，没炸弹。”
“拆开看看，万一她给我塞死老鼠怎么办。”
众下属心想，人一大姑娘应该干不出来这种恶心人的事。
“既然是小宋收的，那就小宋拿着。”
“这……”小宋女士笑着收下，转头就添进了夏戎的茶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