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我过来，然后告知我一直求而不得的真相？”那她真的很感谢荣婳了，专门给她送情报，再往下瞧，「鼓牲」已经逐渐归于平静。
“西南荣氏期待您的归来，圣女大人。”荣婳重新将耳环挂上去，眼中带着欣喜与赞许。
这圣女听起来不是什么好差事呢，檀似月暗想：不会是要她去继任什么祭司之位吧？
“让我当圣女的时候，西南那么多族都没人反对吗？”
荣婳蹲着休息一会儿后站起身往外走：“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很赞成。”
如果檀似月当不成这个圣女，那多半会落到她头上，但她是万万不愿意的，就只能含泪送檀似月上位了。
“西南出的第一位圣女，也是益朝的祭司，她叫师毓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会长久庇护着西南，长久地活下去。西南的第二位圣女，许栗，不过，她是入局的棋子，西南各族感激她的牺牲与付出。”
“等一下，我不听，我拒绝接收这些信息。”檀似月是要查这些，但并不代表她要接受西南、回到西南，还要去当什么莫名其妙的圣女。
荣婳沉默着，心里对檀似月有一些愧疚，转而说起了其他的，“那我给你讲讲「鼓牲」吧，这里曾经是祭祀坑，这血肉由曾经鲜活的祭祀品组合而成，牲畜的、人的，都有。那些微光是它们众多心脏之一，血肉脉络下面藏着很多。你的鬼灵很厉害，能牵制住最强的那颗妖化的心脏。杀死它需要引来天火，还是封印比较便捷。”
“封印的条件是我们？”
“更准确点是黎氏和荣氏。”荣婳停住脚步，把手机放在地上，手电筒的光映得两个人都平等地像鬼一样。
“离出口还有一段距离，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回到西南？”
檀似月觉得有趣，家里都不希望她回到西南，荣婳偏偏要劝她回去。
“为什么？要我回去当圣女？”
她明显底气不足，声音弱上很多：“嗯。”
这样英气的脸上竟然也会出现迷茫纠结和不忍的神色，檀似月也深知西南不是那么和平，内部甚至保留着不少陋习，她真回去了指不定要脱层皮。
“我一没在西南生长，二没学过西南的术法，不适合吧。还是说，我本来就不是第一人选。”
“对不起。我没办法，我不想当圣女，我已经两年没见过我的孩子了。当了圣女我就这辈子都不能见她了，她离开我的时候还那么小。”荣婳说到孩子的时候忍不住哽咽。
“什么封建陋习。”
荣婳哽住，难过和悲伤一下就停了。
“你先告诉我，当圣女要干什么？祈雨吗？现在有人工降雨。别说修仙，封建社会都死多少年了。”
对面愣住，嗫嚅着嘴唇，确实说不出这个圣女有什么要紧的事，“是吉祥物，但是他们抢走了我的孩子。”
檀似月没想到荣婳居然有个孩子，体谅她为母心切，倒是可以想办法帮她把孩子抢回来。
难怪一个个的都不要她回西南，感情是怕她这个新时代新青年被气死啊！
“你没被注意到之前，我是他们预选的圣女，我的妙妙快4岁了，那群老东西肯定不会送她去上幼儿园的。只要你替我一段时间，我先把妙妙安顿好，然后我再……”
荣婳眼睛里的情愫檀似月看不懂，但她能感觉到荣婳的怨气，那种要鱼死网破、掀翻祖宅、横扫祖宗的感觉。
“你等我想想，你知道我已经多久没放假了吗？下次别自己来闯这种危险的地方了。”她其实很愿意助力这个大逆不道的梦想，但西南确实让她畏惧又向往。
荣婳抿唇，果断愉快且干脆利落地出卖了她们新官上任的局长：“夏局答应了的。”
“我是听说你在查西南的一些事，所以回去找了祭祀坑的地图，没想到正好在这里。”
——
“别给我打电话了，我现在听到电话铃声就烦。”
“这事怪谁都不能怪我，她们轮流给我打了半个月的电话，我能不答应吗？”夏戎急得要从手机里钻出来和檀似月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