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伊莎贝拉，语气带着不屑：“你想干什么？昨晚的事是你情我愿，现在死缠烂打有意思吗？”
小菲推了推眼镜，跟着说道：“我们三个都没说什么，你一个人在这闹，成熟一点行不行？”
小雅抱着胳膊，撇了撇嘴：“别以为撒泼就能赖上他，陈默可不吃这一套。”
伊莎贝拉听到 “昨晚的事”，突然摸向自己的衣领，发现扣子歪了两颗。
实则是挣扎时扯的，瞬间明白她们误会了，脸涨得通红。
“你们胡说什么！我和他是……”
话没说完被小雅打断：“是什么？床伴？还是想上位的小三？”
“吵死了。”叶凡突然开口，挣开伊莎贝拉的手，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写了串号码。
“你先离开，等会打电话。这是我的号码。”
伊莎贝拉盯着纸条上的数字，心里快速盘算。
叶凡混在威廉集团，肯定有自己的目的，现在她没了后路，只能暂时靠他。
圣教的人很快就会找上门，她需要时间筹谋。
“行。”她抓起纸条塞进兜里，深深看了叶凡一眼，转身走向门口。
开门的瞬间，她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快步消失在走廊里。
莉莉看着她的背影，捅了捅叶凡：“她是谁啊？昨晚你们……”
“不该问的别问。”叶凡打断她，拿起外套，“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没再看三女，径直走出房间，关门的瞬间，眼神变得锐利。
伊莎贝拉，希望你识趣点。
叶凡坐进迈巴赫，他从后座拖出个长条形黑箱。
打开箱盖，狙击枪的金属部件泛着冷光，枪管上的瞄准镜还沾着层薄灰 —— 是他提前藏在车里的。
“老威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摸着枪身，指腹擦过扳机，指节泛白。
导航定位银湖高尔夫俱乐部，屏幕上的路线像条毒蛇，蜿蜒伸向城郊。
他想起潜入威廉集团的时间，每天穿着西装假笑，就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车过跨海大桥时，他从后视镜瞥了眼市区方向，酒店的高楼已经缩成个小点。
伊莎贝拉、三女、圣教…… 这些都不重要了。
“无聊透顶的伪装，该结束了。” 他猛打方向盘，车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浪，超过了前面的车队。
后备箱里，除了狙击枪还有消音器和备用弹匣。
他检查过天气预报，今天无风，能见度极佳，正是狙击的好时机。
“送你上路。” 叶凡看着导航上跳动的时间，8.45分，他嘴角勾起狠厉的弧度。
车窗外的景象从高楼变成绿树，银湖高尔夫的牌坊越来越近。
他把车停在山腰的隐蔽处，这里的海拔刚好能俯瞰第 18 号洞。
扛起狙击枪往山顶爬时，树叶划过枪身，发出沙沙的轻响。
他像猎豹一样伏低身体，透过瞄准镜观察 —— 草坪上的洒水器正在工作，远处的球车缓缓移动，一切都和情报里的一样。
“等你很久了。” 他调整呼吸，十字准星对准果岭旁的遮阳棚，指腹按在扳机上。
只要老威廉出现在视野里，手指一动，就能结束这一切。
草坪上，几十个黑西装保镖正弯腰搜查，金属探测器在草叶间扫过，发出滋滋的轻响。
他们耳麦里传来电流声，时不时挥手示意同伴注意某个角落。
眼神警惕地扫过每一处阴影，像工蚁围着蚁后，把18号洞围得密不透风。
“东边安全。”
“西侧无异常。”
简短的对话顺着风飘上山坡，叶凡把枪身往灌木丛里埋了埋，镜筒贴着眉骨，连呼吸都放轻了。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从球车下来，草帽遮住半张脸，白色吊带衫裹着曲线，超短裤下的长腿踩在草地上，每走一步都带着晃眼的白。
是索菲亚。
叶凡旋动倍镜，画面瞬间拉近——她正转着高尔夫球杆，弯腰压腿时，吊带往下滑了半寸，露出精致的锁骨。
阳光落在她裸露的胳膊上，像镀了层金。
“她还挺有料？”他皱眉，镜中的索菲亚突然直起身开始做挥杆动作，腰肢随着球杆转动，超短裤随着她的动作扭动。
保镖们瞥了她几眼，却没人上前阻拦——显然都认识她。
叶凡的手指在扳机上顿了顿。
“碍事。”他低声骂了句，调整瞄准镜，十字准星从索菲亚身上移开，重新锁死遮阳棚入口。
劳斯莱斯的车门被保镖拉开，老威廉弯腰走出，手腕上的金表在阳光下晃出刺眼的光。
他没摘墨镜，嘴角叼着根雪茄，烟灰没弹，就那么悬着。
“老板。”离得最近的保镖立刻弯腰，声音压得极低。
老威廉没应声，只是抬了抬下巴。旁边的保镖连忙递过高尔夫球杆，杆身是镀金的，握把缠着鳄鱼皮。
他慢悠悠地接过，手指在握把上转了转，步伐不快。
索菲亚立刻迎上去。
“等久了？”
“刚到。”索菲亚的笑僵了僵，又很快扬起。
叶凡旋动瞄准镜的旋钮，画面里的老威廉被放大，墨镜后的眼睛看不真切。
镜中的老威廉刚好转身，侧脸对着阳光，墨镜滑到鼻尖，露出半只眼睛。
叶凡不敢堵，万一这是个替身，打草惊蛇就麻烦了。
“得看左手。” 他低声自语，旋动倍镜，画面跟着老威廉的动作移动。
索菲亚从球包里抽出份文件，递了过去。
“这是东欧的军火清单，对方要加三成定金。” 索菲亚的声音顺着风飘上来，很轻。
老威廉低头翻文件。
“告诉他们，要么按原价，要么找别人。” 老威廉的声音很闷，文件被他捏出褶皱。
索菲亚点头，伸手想去够他手里的文件，老威廉突然转身，背对着叶凡。
“看不见脸了。” 叶凡皱眉，手指微微抬起，枪身跟着老威廉的动作微调。
他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在文件上划了个勾。
“可以了。” 老威廉把文件扔回给索菲亚，转身走向球的位置。
拿起了保镖递来的黄金球杆，准备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