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审问室的门 “砰” 地被撞开，一群穿制服的巡察冲进来。
带头的是队长，手里还攥着对讲机。
可刚进门，所有人都傻眼了：老便衣捂着流血的胳膊，正用警棍追打关监控的巡察。
年轻巡察被另一个便衣按在地上，脸憋得通红，嘴里还喊着 “我要废了你！”。
地上满是碎纸、警棍和带血的铁钳，乱得像战场。
“住手！都给我住手！” 队长大喊，冲上去拽老便衣的胳膊。
“李队！你疯了？他是你手下！”
其他巡察也赶紧上前，七手八脚把四人拉开。
有个巡察没注意，被老便衣的警棍砸到手腕，疼得 “嘶” 了一声，对讲机 “哐当” 掉在地上。
四人被拉开后，还挣扎着要扑向对方，嘴里骂骂咧咧。
这时，有人瞥见靠在桌上的叶凡。
他正翘着腿，手里捏着张纸巾擦手指，跟个没事人一样，顿时愣住了，指着他喊：“队长！他还在这！是不是他搞的鬼？”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叶凡身上。
队长大步走到他面前，脸色铁青：“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挑唆他们互殴？”
叶凡耸耸肩，摊开手。
手上干干净净，连点灰尘都没有：“我可什么都没干。从你们的人关监控开始，我就坐在这吹空调，最多撕了张纸，不信你们看。”
他指了指地上的碎认罪书。
“这纸还是你们的人拿来的。”
巡察们立刻检查：叶凡身上没任何打斗痕迹，地上的警棍、铁钳，只有四个便衣的指纹。
空调还开着 16 度，窗户上的薄霜都没化 —— 确实像他说的 “一直没动”。
就在这时，四个便衣突然晃了晃头，眼神慢慢清明。
老便衣看到队长，先是一愣，接着捂着脸哀嚎：“队长！我这是怎么了？！”
“嚎什么嚎！” 队长瞪着哀嚎的四人，声音沉得能滴出水，“我还没问你们怎么回事！我一进门就看到你们四个在互殴，像什么样子！”
老便衣捂着脸 ——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沾着血，他盯着地上的警棍和铁钳，眼神发懵：“这…… 这居然是我们自己打的？”
他揉了揉胳膊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见鬼了！我刚才怎么会跟他动手？”
突然，他抬头看向叶凡，眼神瞬间变得凶狠，指着他骂：“臭小子！肯定是你搞的鬼！用了什么邪门法子，让我们自相残杀！今天我必须教教你规矩，让你知道巡察局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说着，他就要冲上去揍叶凡，另外三个便衣也跟着起哄，伸手想拽叶凡的胳膊。
“住手！” 队长大喝一声，冲上去拦住老便衣，“你们是巡察！不是街头混混！这是干什么？想知法犯法？”
老便衣急得脸红脖子粗，指着叶凡喊：“队长！他真的有问题！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控制了我们！刚才我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控制？” 队长气笑了，指着叶凡，“你当这是小说吗？还控制！他会魔法啊？” 他扫了眼四个便衣，眼神里满是失望，“你们几个给我出去！先去医务室处理伤口，回头我再好好收拾你们！”
“可是队长……” 老便衣还想辩解，却被队长狠狠瞪了一眼。
“没什么可是的！” 队长的声音更沉，“再不走，我现在就撤了你们的职！”
四个便衣不敢再说话，捂着伤口，互相瞪着眼，磨磨蹭蹭地往门外走。
路过叶凡身边时，老便衣还不忘放狠话：“小子，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叶凡挑了挑眉，没说话，只是冲他挥了挥手，嘴角勾着嘲讽的笑。
四人走后，队长深吸一口气，看向叶凡。
“你是怎么办到的？我很好奇 —— 他们四个再糊涂，也不会平白无故互殴。”
叶凡嘴角一笑：“好奇害死猫，队长。”
他话锋一转，眼神骤然冷了些。
“比起我的办法，你更该想想，你们这‘没证据就抓人、关监控想动手’的手续，要是曝光出去，群众会怎么看巡察局？你想好怎么面对了吗？”
队长脸色瞬间变了。
他强装镇定，往前迈了一步：“我们巡察局办案，向来以证据为凭！刚才那四人是违规操作，我已经喝止他们，后续也会严肃处理 —— 这是我们内部的纪律问题，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
“内部纪律问题？” 叶凡挑眉，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碎认罪书和带血的铁钳。
“没证据就传讯，关监控想动私刑，这可不是内部纪律能轻飘飘盖过去的。”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队长紧绷的脸。
“再说，若不是我运气好扛住了，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 到时候，你还能说以证据为凭吗？”
队长被问得语塞：“我承认下属有错，但你也别想拿这事做文章！巡察局维护的是治安，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维护治安？” 叶凡笑了，转身往外走，“希望你们下次维护治安时，先搞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对了，那个王承宇，我劝你真的查查 —— 别等哪天，他把巡察局也当成他的私人工具，你再后悔就晚了。”
队长盯着叶凡的背影，突然开口：“我自然会查王承宇，但你得先交待你的问题。”
叶凡脚步顿住，回头挑眉：“我有什么问题？”
“你伤人的事还没算，现在又多了袭击巡察的罪名！” 队长伸手拍了拍桌上的笔录本。
“刚才他们四人的伤，虽说是互殴，但根源在你 —— 不是你挑唆，他们能动手？”
“挑唆？” 叶凡笑了，声音里满是嘲讽。
“你这叫什么？颠倒黑白，陷害！”
“陷害？” 队长拿起对讲机晃了晃，眼神冷下来。
“地上的警棍、铁钳，还有他们的证词，都能证明你涉嫌挑唆—— 证据确凿！你先跟我去留置室待着，等查清了再送监狱！”
叶凡心里一沉：这是铁了心要整死我，借王承宇的势，想把我关死在这。
他压下动手的念头，表面平静道：“那我要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