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猛地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不屑:“别以为赢了我两个不成器的弟子,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他伸手按在自己的剑柄上:“一山还有一山高,你这点本事,还没资格跟我比剑。”
叶凡不急不躁:“哦?原来云剑宗号称都市里的剑术世家,连和人公平比剑的勇气都没有?是怕输了丢面子,还是根本没信心赢?”
“要是连这点底气都没有,恐怕也配不上剑宗这两个字吧?”
这话像是戳中了中年男人的痛处。
云剑宗在圈内向来以剑术自居,最看重的就是宗门颜面。
他猛地站起身,手按在剑柄上,剑鞘里的长剑似乎都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发出轻微的嗡鸣。
“好!既然你非要自取其辱,我就成全你!” 中年男人眼神凌厉如剑。
“要是你输了,就永远别再踏近云剑宗半步!”
叶凡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却带着十足的自信:“一言为定。要是我赢了,还请你遵守承诺,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影杀站在一旁,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却没有开口阻拦。
他了解叶凡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绝不会轻易改变,更何况以叶凡的剑术,未必会输。
刘冰冰则松了口气,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满是期待。
中年男人率先走向客厅外的庭院,挥手示意叶凡跟上:“走,到外面比,免得弄坏了屋里的东西。”
叶凡紧随其后,心想这不就是稳了!至少知道哪里有王承宇的消息了!
青石院中,叶凡握着玄剑。
看着围上来的几十号云剑宗弟子。
人群后排,两人正是在门口,被他一招就按在地上的家伙。
此刻见叶凡竟敢跟长老对峙,当即阴阳怪气地嚷嚷: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柳长老练剑三十年,剑法在宗内横着走,这小子怕不是活腻了?”
“耍点小聪明制服我们算什么?跟柳长老比剑,纯属找死!”
议论声嗡嗡传开,弟子们大多面露不屑,看向叶凡的眼神跟看死人似的。
这里谁不知道,柳苍云是宗主亲传弟子,辈分高、火候足,往年挑战他的人,没一个能站着走下台。
柳长老双手负在身后。
他盯着叶凡年轻的脸:“毛头小子,仗着有点歪门邪道的功夫就敢放肆?今天我就让你明白,什么叫武道传承,什么叫三十年磨一剑。待会断了你的手脚,可别哭着求饶。”
叶凡淡淡开口:“剑是靠嘴玩的吗?”
一句话,瞬间点燃了柳长老的火气。
他手腕一旋,剑身仿佛化作数道银线,晃得人眼晕。
剑招轨迹忽明忽暗,竟看不清真正的剑尖指向,只觉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
“哼!这就是我们云剑宗的流云幻剑,别以为拿把剑就会玩了!”
柳长老冷哼一声,脚步一踏,虚幻的剑影瞬间逼近,直取叶凡心口。
围观众人顿时屏住呼吸,刘冰冰手放在手枪上,只要不对,她就会开枪,管你什么比剑。
谁都看得出,这剑招虚实难辨,根本无从躲闪。
就在此时,叶凡瞳孔骤然收缩,死神之眼骤然开启!
原本模糊的剑影瞬间变得清晰:每一道虚幻的剑痕都是障眼法,真正的杀招藏在左下方三寸处!
他脚下踏着在梦境中学的踏雪无痕的步法,身形如清风掠过长空,玄剑扬起一道温润的弧线。
没有凌厉的气势,却带着王重阳剑法特有的刚柔并济,不疾不徐地撞向柳苍云的剑脊。
“铛!” 一声震耳的脆响炸开!柳苍云只觉一股柔中带刚的力道顺着剑身涌来,手腕猛地一麻,紧握的长剑竟被生生弹开半尺!
还没等他回神,叶凡的玄剑已如流星赶月般刺向他的胸口,剑尖停在距衣襟一寸处,寒气逼得他毛孔骤缩。
柳长老脸色骤变,猛地后跳两步,仓促收剑横在胸前,胸口剧烈起伏,看向叶凡的眼神满是震惊:“你…… 你这是什么剑法?”
叶凡扶了扶金丝眼镜:“想学啊,教你啊!”
围观众人瞬间炸开了锅!刚才还满脸不屑的从人,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弟子们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看向叶凡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惊恐。
人群外,刘冰冰悄悄松了手,伊莎贝拉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影杀收回了按在短刃上的手。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她们只不知道叶凡精通如此精妙的剑法!
从未见过,之只一只以为那剑只是叶凡从地下洞穴中捡的收藏品。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用剑。
柳苍云握着还在微颤的长剑,看着弟子们震惊的眼神,耳尖不自觉发烫。
三十年威名,竟被一个毛头小子一剑逼退,传出去颜面尽失。
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怒,对着还在窃窃私语的弟子们厉声呵斥:“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不用巡逻了?散了!”
弟子们被这声怒喝拉回神,看了看柳长老铁青的脸,又瞥了眼气定神闲的叶凡,没人敢再多说一句,纷纷低着头往后退。
青石院瞬间清净下来,柳苍云脸上的怒容褪去,换上一副略显僵硬的笑容,快步走到叶凡面前,语气竟带上了几分恭敬:“这位小友,刚才是我失了分寸,声音大了点,别往心里去。院里风大,不如进厅细谈?请进请进。”
叶凡看着他态度的转变,眼底没什么波澜,手指一旋,玄剑唰地收回剑鞘。他向来懂见好就收的道理。
对方既已放低姿态,没必要赶尽杀绝。
当下微微点头:“柳长老客气了。”
刘冰冰、伊莎贝拉和影杀三人快步走过来,刚才紧绷的神情总算放松,见叶凡要进房间,便自然地跟在他身后。
柳苍云看了三女一眼,没多说什么,转身引着几人往房里走。
进了房间,柳苍云亲手给几人倒上热茶,才在叶凡对面坐下,脸上的客套褪去,多了几分郑重。
他站起身,对着叶凡微微躬身:“叶先生,方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莫怪。”
叶凡连忙起身扶住他的胳膊,语气平和:“柳长老不必如此,我也是为了自保,实属无奈,您别放在心上。”
柳苍云被扶起后,叹了口气,才压低声音说道:“既然叶先生大度,我也不再隐瞒。其实,我们云剑宗早被王家打过招呼,说若发现有人追查王承宇的下落,立马擒杀。”
叶凡眼神一凝,往前倾了倾身:“那依柳长老所知,王承宇现在在哪?”
柳苍云却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实不相瞒,王家只给了我们擒杀的命令,从没说过王承宇的具体位置。我们连他是否还在之山中,都不清楚。”
“那其他门派或者周边村子,会不会知道?” 叶凡追问,心里还抱着一丝期待。
“不可能。” 柳苍云笃定地摇头,“我们云剑宗在这一片武道圈子里还算有分量,连我们都不知道的事,其他小门派和村子更不可能知晓。王家做事向来缜密,不会给旁人留线索。”
叶凡手指在茶杯沿轻轻摩挲,心里暗忖:这王承宇倒真是够苟的,藏得这么深,个蛛丝马迹都不留。
柳苍云:“叶先生,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终南山,据我所知,这许多世家都安排了人来这山中寻你们。王家已经把你们的行踪漏给了其他大族,现在山脚下怕是都布了眼线。”
刘冰冰闻言立刻皱起眉,之前紧绷的神情又添了几分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柳长老,之前您说王家早给云剑宗打过擒杀命令,怎么现在反而提醒我们?云剑宗为什么不跟着其他世家一起行动,反而要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