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和沈秋聊的内容，很快传到李欣怡的耳朵里。
她知道以后，又在和李申琦约会的时候，把这件事讲给李申琦。
李申琦听后说：“看来这件事是真的。”
李欣怡说道：“当然是真的，怎么可能有假？丁香当初的确是嚣张了点，但现在也是真的有点可怜。”
两人聊了一会儿，话题逐渐从丁香过渡到他们自己的身上。
李欣怡问起李申琦家里的情况，李申琦都如实回答：“我爸妈都是农民，赚钱很不容易。”
李欣怡似乎有些惊讶：“他们都在农村生活啊？”
李欣怡问话的态度微微让李申琦感到不爽。
“农村怎么了？”
李欣怡忙说：“我就是随口一问。我还以为你家里是城里的。”
李申琦回了句：“在农村。”
李欣怡又道：“你现在做了领导的秘书，你爸妈一定很高兴吧？养了个有出息的孩子。”
李申琦有些生硬的回道：“他们没想那么多。别人只关心我飞的高不高，但他们只关心我飞的累不累。”
李欣怡笑着回道：“这句话听着还挺暖的。你现在跟着领导一起，将来一定有出息。我听人说，袁局长也是农村出身，不也是年纪轻轻就做了局长？你跟着他一起混，将来也是差不了的。”
李申琦苦笑道：“我和袁局长可比不了，他是真的优秀。”
李欣怡忙说：“你也很优秀啊，不也是年纪轻轻就做了领导的秘书？你应该对自己有一个长远的规划，将来也争取做一个像袁局长这样的人。”
听着这些话，李申琦的思绪跳到了半年以前。
有一次他陪着袁斌去开会，散会以后，他碰到了刘思彤。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刘思彤和袁斌的关系。
刘思彤看到他以后，就一脸关心地说道：“我袁局长说，你是一个工作特别认真的人，不过我觉得你有点偏瘦，平时要多补充营养。工作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更加不能因为醉心工作而忽略了身体。”
简单的几句话，让李申琦暖到了骨子里。
如今的李申琦比那个时候更瘦，他从李欣怡这里却没有听到一句关心的话。
当然这么说也不严谨，李欣怡也关心了，关心他什么时候能当大官。
人和人之间就怕做比较，有刘思彤做对比，李申琦对李欣怡本就不多的好感又降了几分。
隔天在办公室，袁斌也和李申琦聊起了他同李欣怡昨晚约会的事。
袁斌问他：“你对李欣怡感觉怎么样？”
李申琦知道袁斌关心自己，似乎很希望从自己这里听到好消息。
他不想让袁斌失望，但他又不想欺骗袁斌，所以选择了折中的说法。
“还行...”
袁斌轻轻一笑道：“你别有压力，我只是希望你能多接触异性，把一部分精力也用到生活上。但我对李欣怡的为人并不了解，有些时候，第一印象是会骗人的。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还需要你自己去接触和把握。”
“局长，我明白。”
两人的话题随后过渡到了丁香的身上。
李申琦把自己从李欣怡那听到的事情，全部讲给袁斌。
袁斌思考了几秒，问道：“李欣怡是听谁说的？”
李申琦回道：“她说现在整个歌舞团都知道了。”
袁斌表示不解：“这种事，丁香自己会四处逢人讲？那她的心里可够强大的。”
李申琦说：“好像并不是她自己讲的。李欣怡和我说，她和歌舞团好几个人都问过丁香欠钱的事，但丁香都没有说。她们都是听沈秋说的。”
“沈秋？”袁斌想了想，“那个女人的个性的确大大咧咧，像个藏不住话的人。丁香倒是很会寻找可以分享的对象。”
李申琦又道：“而且那些包和手表，都不是丁香自己买的，是于青书送给她的。她之前怕这种事讲出来会遭其他人嫉妒，就撒谎说是自己买的。”
袁斌说：“于青书这么抠的人能对她这么大方，还真是不容易。”
袁斌随后又问了李申琦一个问题：“丁香、沈秋、褚月，你依照自己的标准，将她们三个的迷人程度排个顺序。”
李申琦认真的想了一下，回道：“我觉得应该是沈秋排在第一位，然后是褚月，最后是丁香。”
袁斌点点头：“你和我的想法差不多，人的审美是有很多共性的。”
李申琦为此感到疑惑：“但于青书却最喜欢丁香，不仅把她提为主任，还送她名牌包和手表。”
袁斌说道：“也可能他就喜欢这一款。不过他提拔丁香做主任，未必因为他有多喜欢。本来都是一起跳舞的姐妹，突然有一个人升级为管理者，对其他人颐指气使。这种事不是谁都能做的。至少我觉得沈秋的个性就做不出来。”
李申琦会心的点点头：“局长说的有道理。”
袁斌又提到了自己的过去。
“我当初还在教育局的时候，有一天突然被提为代理主任。我当时对人际关系很小心，很怕让其他同事感觉我获得了权力，人就变得刻薄和跋扈。即便如此，其他同事也对我有很大的意见。那段时间我过的很难受。歌舞团女性居多，女人堆里这种事会变得更加麻烦。”
李申琦受教似的说道：“所以于青书选择丁香去做主任，是因为觉得她更合适。但他实际上更加宠爱的对方，未必是丁香。”
袁斌满意地点头：“悟性很好嘛！他最宠爱谁，找谁私会的次数就会越多。如果是你，你会买包给丁香，还是另一个你特别宠爱的人？”
李申琦认真想了一下，回道：“我宠爱的那个人。”
说完这句话，李申琦再次疑惑起来：“但他买包给丁香，说明最宠爱的人也是她？”
袁斌微微摇头：“更多的事情，就要去问于青书本人了，我们能推断的事情毕竟有限。”
快到下班的时间，袁斌休息了一下，拿起手机刷起了朋友圈。
他忽然看到了丁香几分钟前发的一条动态：“站在天台上，才发现歌舞团的楼这么高。”
袁斌脑子里瞬间腾出一个想法：“糟糕，她可能要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