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结果为——
全，员，0，票！”
[！！！！！！！]
[？？？？？？]
[怎么回事？]
[节目组投票机器坏了吧？]
[节目组快看看啊！我们小梅这次这么厉害的舞台，结果0票？说出来谁信？]
江尧也等着节目组紧急检查，结果发现台下观众都举起了手。
鬼使神差的，江尧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亲自走到台边，将手麦递给了一个观众。
她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节目组没有统计错，这次我们都没投票。”
[！！！！！！]
[这是什么发展？]
[现场观众在搞什么？]
[不是，我错过了什么吗？]
[没啊？为什么不投票啊？刚才melodra他们吼得那么欢？]
“为什么？”
“因为无论我们怎么投票，我们感觉对任何一个嘉宾团都不公平。”
“能说一下理由吗？”
“melodra的表演很精彩，非常震撼。可是这一次舞台明确要求必须有乐器的演奏，如果投给他们，对于其他按照规则表演的男团就不公平。
可是投给其他男团，melodra这次明显出了意外，队长凌江弦还是带着队友，把这次舞台完成得非常好。我们投给其他人，又是对他们的不公平，因为他们即使乐器损毁也坚持完成了舞台。
所以在这个情况下，我们所有人——
自愿放弃投票。”
······
台上的所有人，和屏幕后擦着手准备给自己偶像投票的人呆住了。
当然也有人说这是不遵守规则、不公平、melodra的情况可能是自己设计的，但更多的人冷静了下来。
凌江弦被萧向笙和陶序秋一左一右牢牢揽着腰，支撑在舞台上。
听到这番回答，他的眼眶逐渐湿润。
六个团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水光与感动。
凌江弦举起手麦，视线有些模糊，但还是努力地把所有观众看了一遍，然后缓缓鞠躬，标准的九十度：
“谢谢你们——”
凌江弦的声音残留着用嗓过度的嘶哑，虚弱。
其他团也紧随其后一起对着观众真诚地鞠躬道谢。
这次全体弃票，意味着观众承认了他们为舞台做出的努力，也肯定了他们对于舞台的态度和付出。
这是对他们最好的赞誉。
江尧站在舞台边，郑重地询问：“各位观众，介于情况特殊，我再次确定一遍，你们是否自愿弃票？如果确定，请举手示意。”
刚开始，只有一半的人举起了手，但是慢慢的，加入的人越来越多，也许有从众心理，但是最后的结果依然是——
全员同意。
“好的，我知道了。”
江尧点点头，回到舞台中央，按照流程继续：“那么，现在开启线上投票通道，规则不变，但介于这次现场票数为零，最后结果将直接显示完整票数，不会进行加权。
好的，线上投票通道开启，请各位注意时间，十五分钟后，通道关闭。”
鹿澄坐在电脑前，感觉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直到手机的提示音响起，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凌江弦感觉视线里的一切物品就像花屏的电视影像，耳朵里也像塞了棉花，所有声音都是模糊不清的。
他感觉很困，强撑着熬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哈欠，生理性泪水都要流出眼眶。
线上投票本就不可控，没有了线下投票的压阵，最后的结果更加未知。
但大家都默认了melodra的第一。
但是凌江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神志不清醒，他总觉得，线上的结果，可能会更加令他惊喜。
十五分钟走得很快，在全员沉默中，线上投票结束。
几分钟后，工作人员将记录结果的纸递给江尧，这一刻，江尧久违地产生了心跳加速的紧张和期待感。
所有观众亦是如此。
打开纸张，江尧第一次失去了表情管理，双眼瞪大，嘴唇微张，定定地盯着纸上的内容。
良久，他猛地看向镜头，目光复杂：“各位观众，你们，创造了历史！”
所有人屏息，听到了江尧口中的，第二条震撼人心的消息——
“线上投票结果——
全员平票！”
本来只有零星几条催促的屏幕，瞬间被喜悦的欢呼填满！
[啊啊啊啊啊啊我靠！我们赌赢了！]
[牛逼！六个团的粉丝真的牛逼！]
[我还以为我们失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的！到最后一秒我都不能确定这个结果能不能做到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靠！封神了！这一幕真的封神！]
鹿澄不可置信地捂着嘴，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
她没想到，临时进行的计划，在这一刻真的达成了。
六个团也集体石化，这个结果，堪称一个奇迹。
江尧看到下一行字，眼睛一弯，笑容都柔软了，声音前所未有的温和：
“有趣的是，所有团的票数，都是1120票，凌江弦，你有什么头绪吗？”
！
[!!!!!!!!!!]
[啊？啊？啊？啊？]
[我真的！说不出来什么词了！]
[不会吧？我，我不敢说出来！！！！谁来打醒我！！！]
[姐妹你大胆说！这个票数是所有团的粉丝们送给凌江弦的生日礼物！！！！]
[我靠靠靠靠！谁tm说追星人没有感情的！这是什么大手笔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凌凌生日快乐！！！！！！]
凌江弦也愣住了，嘴唇翕动，有些无措地看向周围人。
“生日快乐！”
“凌美人！生日快乐！说实话，这个生日惊喜我们也没想到！”
“生日快乐，凌江弦，你值得这一切。”
“凌江弦，生日快乐，你是一个很好的人，祝你幸福！”
“凌凌，生日快乐！我们以后一起登上顶峰吧！”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
凌江弦眨了眨眼睛，听着台上的祝福、台下的祝福。
恍惚间，还听到了很远的，镜头外的粉丝们的祝福。
挣脱了队友的搀扶，凌江弦头重脚轻地上前一步，扫视全场，最后深深地望进了直播镜头：
“谢谢你们，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说完，他第一次露出灿烂到有些傻气地笑容，泪水晕染了妆效。
他弯腰鞠躬，然后——
一头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