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回去？”
柳柳看姜晚实在是无聊，便开口提议不看了。
“来都来了，看看吧。万一等会就有幺蛾子呢？”
姜晚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按道理说，这种盛会，应该不缺各路男女主大出风头啊。
姜晚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
嘶，这些人的表情怎么跟复制粘贴的似的，建模也太潦草了。
姜晚看的是呲牙咧嘴。
柳柳看她那表情忍不住问道：“怎么了？看到什么脏东西了？”
姜晚给了她一个无语的眼神儿。
“他们是流水线生产的嘛？怎么表情都一模一样的？”
“哦，正常。考试多了就这样。”
柳柳一边啃灵果一边回答。
“你以前也这样？”
“那没有，我们那时候……咳咳”
柳柳发觉差点又说漏嘴，话说一半急忙刹车，开始疯狂咳嗽。
被灵果呛着了……
姜晚看着柳柳这副模样，好气又好笑。
终究还是伸手给她递了杯茶。
柳柳终于平静下来，开始打补丁。
“我是说，我师父说他小时候。”
柳柳停下思考了一下，感觉这次没问题才继续开口，“师父少年时，大家脑子里也都只有飞升大道。但是，起码不像现在这样，一个个都是麻木空洞的眼神。”
姜晚瞬间理解。
高考早期和高考流水线的差异～～～
“反正我是受不了。”
柳柳摊摊手，“我为这个，受了不少罚。不像你，命好。”
“我？命好？”
姜晚想了想，确实挺好的。
虽然上辈子不堪回首，这辈子刚出生就被扔在野外自生自灭。
可师父是真的很好。
都内卷成这样了，师父都不逼她跟着卷，还不让别人逼她卷。
师祖也好，自己卷，不让师父和她跟着卷。
果然，穿越能逆天改命！
姜晚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
突然，她眼角余光瞥到一个不一样的身影。
芜湖～～～
大家一起来找茬，终于找到了。
泯然众人的低调打扮，不快不慢又能稳稳通关的速度，眼神坚定又执着。
浑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种，极力想要融入环境成为背景板，又融不进去的违和感。
“是目标吗？”
柳柳凑过来问。
“啊？任务？什么任务？还有目标呢？”
姜晚迷茫，她不是在找瓜吗？
这年头，吃瓜也有KpI了？
柳柳也迷茫了：“那你兴奋什么？”
姜晚拉着她指向刚刚发现的少女，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那人有瓜。”
柳柳也激动起来。
“什么瓜？给我看看。”
柳柳看了一会儿，摇头。
“没什么特别啊……”
“你不懂，你仔细看她的眼神，是不是跟别人特别不一样？这说明什么？”
柳柳点头：“说明她有个性！”
“胡说八道。就是这种与众不同的人身上，才能有瓜！”
柳柳沉默一会儿，点头：“你专业，听你的。她身上什么瓜？”
“不清楚，看看就知道了。”
姜晚摸着下巴，这种女主太稳了，碰上黑幕都不会争的。
除非出点什么意外……
嘶……
姜晚戳戳柳柳：“咱们有任务是吧？”
“想起来啦？”
“我觉得，她可能是任务目标的目标。”
“任务目标的目标？”
柳柳眨眨眼，没听懂。
“就是说，师祖他们要抓的人，可能在图谋刚刚我指给你看的女修。”
“图谋她什么？”
柳柳不解，那女修看起来普普通通。
如果不是姜晚特意指出来那女修眼神不同，她根本不会关注这样一个人。
任务目标不是要取代气运之子或者天命之子？
这位，怎么看也不像啊。
姜晚看着柳柳的眼神，就知道她不信自己。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柳柳一愣。
“就赌那女修是不是他们的目标。”
姜晚笑的灿烂，这局她稳赢。
“赌注呢？”
“小赌怡情，赌一枚怪味辟谷丹吧。谁输了谁吃！”
“成交。”
柳柳答应的干脆，心里却在叫苦。
丸辣！
看姜晚那表情就知道，她多有信心！
怪味辟谷丹……
想起之前好奇吃下的那一颗，柳柳的脸都绿了。
前两项比试是辨认灵草，默写丹方。
不多时就已经比完了。
原本的数万人，仅剩下了千余人。
这下广场的位置，勉强够用了。
修仙之人，不吃不眠也不是什么大事。
根本不存在今天比一半，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来的事情。
所以，直接就发下了一次性的防护阵法隔绝其他人干扰，就地开启了第三轮比试。
姜晚一边嗑瓜子，一边算时间。
不慌，女主出场还得等一会儿，先找找还有没有第二个。
一个一个看过去，姜晚连连摇头。
第二个主角没发现，预判到炸炉的倒是有不少。
仿佛是为了应和她的猜测，场中很快接二连三的响起了炸炉的巨响。
原本炼的好好的人，也被旁边人影响，开始灵力不稳，有了炸炉的趋势。
“诶，你看那个，师姐说的是真的，彩虹色的炸炉！”
姜晚还以为师姐说的是特例，没想到修仙界也跟风。
“你看远处，不止彩虹色，那边那个，都快炸出一幅画了。”
柳柳吐出一枚瓜子壳，眼神轻蔑，“万丹会堕落了啊。”
“管他呢，炼丹又看不懂的。炸炉能看个热闹也好啊。”
柳柳的意思她懂。
好好的一个丹道交流盛会，被某些人搞事情博眼球，是挺糟心的。
可是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本来就是来吃瓜的鸭！
瓜没吃上，先看看炸炉也可以啊。
可能是觉得彩虹炸炉不够炸裂，场中此起彼伏，都快炸成杂技团了。
姜晚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鼓掌叫好了。
这样想的不止姜晚自己，很快她就看到有灵石向场中飞去。
真的有人出手打赏了！
先前发下的防护，只有阻隔灵力震荡，和遮掩声音视线的作用。
毕竟之前的万丹会，大家都是安静观看。
最多也就是有些簇拥者为他们的偶像呐喊。
像是看戏过瘾了，往台上扔赏钱，这还是头一遭碰上。
守静真君见眼前这一出闹剧，猛地一拍桌子。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