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在听完董云飞的汇报之后，在电话这头，足足愣了有半分钟。
在这半分钟里，老马大脑飞速的开始转动。
他也想分辨陆白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陆白的拼夕夕双十一前就能上线，这句话听起来像是真的。
毕竟陆白在很早之前就开始筹划做网购平台了，以现在淘淘网和京西网的发展速度，如果陆白不尽快下场，就算他有新时代教育网的资源和人脉，在数十亿资金补贴面前，他也未必会是淘淘网和京西网的对手。
获得了四十亿的投资，应该也是真的。
少了，陆白不可能砸出去那么多钱去买地，多了，除了那些国外大资本大投行，没人能够一下子拿出来四十亿现金流给陆白玩。
那些大投行要是真给陆白投钱了，外界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收到。
所以这条消息分析一下，老马感觉也是真的。
至于陆白准备一下子砸出去二十多亿这个事，以陆白的性格他还真能做的出来。
想着想着，老马也懵了。
所以这些消息都是真的？
陆白这是准备跟他们来一场硬碰硬？
好像有可能。
但再细想一下，老马又觉得不对劲。
陆白最擅长的就是用一些狗招数来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这回他打算把他自身的优势全都放弃了，跟他们来个硬碰硬？
老马摇摇头。
这他妈的也不是陆白的风格啊。
所以这些消息里，到底有几句话是真的？
还是有可能都是真的。
但就没有可能陆白说的都是假的吗。
他奶奶个腿的。
这一刻老马突然后悔，跟陆白玩什么无间道了，这无间了一下，给他自己无间懵了。
什么事都有可能是真的，但又什么事都有可能是假的。
说了也等于没说。
但收到消息的老马，他又不能真当陆白什么都没说。
万一陆白真打算在双十一一下子砸出去二十亿，他们淘淘网是不是要提前做准备，是在双十一开始宣传之前就把补贴金额提升上来，还是...
他妈的，没有还是了，要是陆白真打算在双十一的时候砸出去二十亿给用户补贴，他就必须先筹备好资金，甚至还要比陆白先一步把这个消息宣传出去。
可这样一来的话，他们淘淘网就一下子多出了十亿的补贴费。
就算他们淘淘网有点钱，可他妈的这一下子就增加了十亿的补贴费，那是真金白银从自己兜里掏出来的，搁谁谁不心疼。
没想到，自己就是一时冲动准备跟陆白玩个无间道，结果几个电话打完，他的钱就没了，而且还是一下子没了十个亿。
这就是陆狗的含金量吗。
他这金子也太特么太充足了吧。
电话那头，董云飞发现老马一直不说话，只是不停的在那叹气，老董有些担心的问道：“老马，怎么了，陆白说的这些有问题？”
老马听着董云飞的声音，心里的烦躁不由的就多了些。
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我现在他妈的有问题了。
而且还是很大的问题。
“陆白还说别的了吗。”
“陆白最后补充了一句。”
“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陆白从来不骗人。”
听到这句话，老马是彻底绷不住了，“他妈的，你让他去死。”
陆白最后这一句话，真的是给老马说破防了。
他说他陆白从来不骗人，可他妈的，自打自己跟陆白认识的那天起，陆白就一直在骗他，他还有脸说他不骗人。
可要说他让老董传的消息都是假的吧，仔细分析你总感觉有那么一两句是真的。
就无解。
董云飞听到老马突然开始骂人，原本还有的一点郁闷情绪瞬间就消失不见了，甚至还有些高兴。
刚刚他在心里还在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蠢了，可现在老马都被陆白气的开口骂人了，两相对比，自己跟老马也都差不多吗。
至于陆白说的有几句话是真的，除了陆白，估计只有鬼才知道了。
反正董云飞是学聪明了，你们让我传话我就传，不让我传，那我就不传。
我主打就是个看热闹。
什么？
自己还是阿里股东。
无所谓，反正老爷子的这笔投资肯定是赚了，赚多了，自己每天也还是那些零花钱，对他根本就没有影响。
老马骂完了陆白，也没挂电话，长出了口气之后，老马再次开口道：“老董啊，卧底的任务从现在开始就彻底结束了，以后不管陆白有什么消息，你就算听到了，也不要再告诉我了。
我输了。
玩这种狗招，我确实玩不过陆白那个狗玩意。”
董云飞？？？
啥情况，就一个电话打过去，老马就认输了，而且还认输的这么彻底？
这不才过了一招吗。
而且董云飞也没觉得陆白怎么样啊，就随口说两句，管他真假的，听听就过去了呗。
但老马都这么说了，那自己也不能硬给人当卧底吧。
“老马，我知道了。”
“老董，你现在在哪呢？”
“我正在坐车回魔都的路上。”
“别去魔都了，先让你司机开车送你回来吧，我要召集咱们公司的股东们开个股东会。”
董云飞愣了一下，随口问道：“跟陆白有关系？”
除了他，谁特么有本事一张口就坑掉老子十个亿，他妈的，也不知道他陆家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
...
校门口站牌不远处的香樟树下，陆白一脸坏笑的挂掉了电话。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合作伙伴，正一脸好奇的在盯着自己，浅露的小酒窝显示出此时陈锦书的心情应该还不错。
而陈锦书看到陆白挂掉电话之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陆白你在魔都买房子啦，是打算跟合作伙伴合作用的吗？”
合作伙伴合作？
陆白刚跟老马隔空交了一次手，脑子还没缓过来。
思考了一会儿才明白。
什么合作伙伴合作？
你就不能直接问是不是跟合作伙伴结婚用的不行吗。
没想到，自己这合作伙伴竟然嘴这么硬。
“什么合作，不是，充其量只能算是给你借住。”
陈锦书眨眨眼，借住就是合作的意思吧，懂了懂了。
“既然陆白你愿意给我借住，那装修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没问题，毕竟都给你借住了，肯定要让你住的舒心，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你就告诉老董，就是刚刚跟我打电话那个人，你就跟他说你是我的合作伙伴就行，等会儿我把他手机号给你。”
“嗯。”
“不过陆白我还有个好奇的事。”
“你说。”
“刚刚你跟老董打电话说的，哪句话是真的。”
陆白看着陈锦书一脸好奇的模样，笑了，“就这啊，那我偷偷告诉你啊，刚才我说的，没一句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