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紧闭的合金闸门打开，斯万倚靠在墙角，有些懒散的看了过去，有些无精打采。
他四肢和脖颈上的超能束缚环压制了体内的能量，让他时时刻刻都有一种虚弱感，甚至这些天他每天都要睡上几个小时，也算是弥补了这些年没睡过觉的遗憾。
“应该还没到饭点……”
“妖姬？怎么是你？”
斯万原本还以为来的人是往日那个送饭的二头身小机器人，结果话到嘴边却不由得愣住了。
门口的位置，卸下伪装的妖姬身材妖娆妩媚，脸上带着迷人的浅笑走了进来。
“为什么不能是我？”
“虽然我们曾经有点矛盾，但大家好歹一起共事过，怎么看见我脸色这么难看？”
妖姬轻笑着反问，只是看着斯万深皱的眉头不由得感觉无奈。
这男人也太小心眼了，不就是当初和他争过主教的位置么，而且自己最后也输了，不至于这么记仇吧。
“前几天的冒充我把大夏缉捕队引到分部基地的事情不是你做的？”
斯万眯了眯眼，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冒充自己的人，语气有些不善。
思来想去，自己这些年得罪过的人，又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的，也只有妖姬了。
“你在胡说什么？”
妖姬皱了皱眉，语气也冷淡了一分，刚见面就被人恶语相向，真以为她没脾气么？
打量着妖姬的表情，斯万皱了皱眉，又移开了视线。
看样子到不像是假的，而且以他对妖姬的了解，要真是她干的，她绝对不屑于否认，尤其是看见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
“大主教让你来的？”
收起思绪，斯万也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而是开口反问。
“大主教让我来和械国交易把你赎回去。”
“老实说，我也没有想到大主教如此器重你。”
妖姬缓步走进屋子里，不由得啧啧两声，颇为感慨。
在她的印象之中，对于彻底暴露或者被俘虏的成员，教内的处理一般都是直接抛弃，毕竟隐蔽性是神恩教的立身之本，一但暴露，就基本失去了价值。
“糊涂，这种事情你让下面人来做不就好了，怎么亲自过来？”
“万一械国反水怎么办？你以为你能跑的出去？”
想起不久前在挨的一顿胖揍，斯万不由得压低声音，有些无语的说道。
十二机械使徒的压迫感太强了，妖姬的战斗力还不如他，械国要是反悔，不是给别人多加一颗筹码么？
都是教里的老人了，做事怎么这么莽撞。
听着斯万有些无语的话，妖姬笑了笑，随后又幽幽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
“放心好了，械国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毕竟……”
“我现在是启源科技鲸岛总部的安全主管，工资还不错。”
听到这话，斯万心脏一停，像是被人捏了一把，连呼吸都忘记了。
信息量有些大，他脑子一时间感觉很乱。
“你……你背叛了？”
“别说的这么难听，现在是法治社会，大夏正在推行劳动法，严格来说，这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而且……我可没说过要把命卖给教会。”
妖姬眯了眯眼，语气倒是很平静。
斯万一时间有些语塞，这话很鬼扯，但事实的确是这样。
“大主教不会放过你的。”
沉默许久，斯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于妖姬叛变这事，他并没有开口说什么难听的话。
毕竟他只是个阶下囚，事情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最多不过一死而已。
“我不在乎。”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还来找我做什么？看我笑话么？”
“不，我是来救你的。”
“嗯？”
斯万有些懵逼，搞不懂妖姬这话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妖姬脸上又带起了那妩媚的笑容。
“我们部门还缺一个副主管，怎么样？有兴趣么？”
“你是来当说客的？”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的新老板对于你的能力很感兴趣，也很看好你的潜力，自然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
妖姬微微眯眼，把自己的猜测都复述了出来。
“罗娜的失踪并不是一个意外，你应该也清楚，按照惯例来说，像你们这样大规模的暴露是没有拯救价值的，重建一个分部要划算许多。”
“而且，我怀疑大主教的下一目标可能就是你。”
说着，罗娜将那块刻了字的石头丢给斯万，让他自己看。
看着石头上的字，斯万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他忽然想起了在不久前的一件小事。
在被抓的几天之前，他的确收到了总部的调令，让他回去一趟，不过那几天他正好在交接一批艾利兰赞助的物资，事情比较多，且调令也不紧急，他就压了几天。
轻轻抚摸着手中石块上的刻痕，结合上妖姬的话，莫名一股寒意顺这脊椎缓缓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