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并不是正经车手，实际上也没在这条赛道上跑过几次。
不过车手的基本能力她还是有。
比如说开得确实很快。
三圈下来，秦羽有点想吐。
等到两人下了赛道，车手和工程师已经吵完，两人坐在一起，似乎是达成了共识。
吴清拿了瓶水递给秦羽。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吴清坐在一边。
“嗯。”
这位姐姐的行为在秦羽看来一直有些古怪。
她不管做什么事好像都是一时兴起，从来没有什么明确的动机。
“恋爱之后下一步是不是就该急流勇退，光速结婚了？”吴清问。
秦羽无奈地笑了笑，“没有那么快。”
之后两人去了靶场。
作为教练的吴清显然就没有那么温柔了。
她一句话不说，就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监督秦羽训练。
这次秦羽的表现要好得多，总算是过了吴清定下的及格线。
忙完这些，已经是下午六点。
“本来想拖晚点，等你在车上睡着之后再送你回家的。”吴清感觉有些遗憾。
看着洛书站在一边噜噜脸是真的很有意思。
等秦羽回到家，已经是七点半。
八点晚饭之后，洛绮云对接完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在直播房间找到正在玩游戏的秦羽。
“已经九点了哦……”洛绮云小心翼翼走过去。
秦羽正在靶场反复调整灵敏度，找手感。
状态回暖之后他练枪十五分钟，随后开了一局匹配。
“我还不困，你先睡吧。”
哼，他说他不困。
洛绮云坐在一边。
一开始布置直播间的时候，出于还原熟悉环境的目的，在直播间靠窗的位置一直摆着张床。
床单被套颜色都是秦羽以前惯用的灰白色调。
洛绮云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刷视频，时不时偏头看向秦羽那边。
只见秦羽精准定位，急停爆头，大杀四方。
整个房间只能听到他敲键盘的清脆响声。
等到他三局打完，已经是九点五十。
“快十点了。”洛绮云再次起身，站在秦羽身后。
秦羽摘下耳机，抬头看着她。
灯光下有些委屈的小表情让洛绮云满心负罪感。
“我先回房间了，你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过来。”那咋办呢，她总不好直接给人抱走吧。
次日中午十一点，洛绮云坐在沙发上喝茶。
今天直播间请假一天。
两个原因。
一是今天要回家小聚，二是直播间现在被某人占着，开不了播。
秦心语来访的时候只看到洛绮云一个人坐在客厅，无所事事。
“姐姐呢，还没醒？”秦心语面色古怪，随后用震惊的眼神看向洛绮云。
“不是吧你。”
洛绮云摇摇头，“别用那种表情看我，我可什么都没做。”
“他昨天熬夜了，也不知道几点睡的。”
“这种情况看起来不太常见啊，你们也会闹矛盾？”秦心语问。
不是，昨天那种情况大概只是某人太久没打游戏了。
偶发性的觉得游戏更好玩。
“我能去房间看一眼吗？”秦心语蹑手蹑脚。
这么好的机会，不偷看一下可爱睡颜？
“跟我来吧，动作轻点。”洛绮云起身带路，小心翼翼打开房门，透过缝隙往里看。
确认秦羽还在睡觉，于是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昨晚秦羽一点五十才睡，一觉睡到现在。
开窗向南的直播间窗帘并未合紧，阳光透过缝隙照射进来。
床上的秦羽睡得很沉，双腿微微蜷缩着，左侧躺的姿势，双手交叠放在枕头边。
被子盖在肩膀以下，长发铺散开。
秦心语小心翼翼上前，想帮忙拉下被子。
手刚靠近，睡梦中的秦羽微微皱眉。
“别乱动。”洛绮云压低声音提醒道。
两人小心翼翼往后退了半步，秦羽突然翻身，给两人吓一跳。
还好，没醒。
这一翻身，压在枕头下的耳机露了出来，洛绮云小心翼翼拿过来，贴在耳朵上听了听。
“他听什么睡着的？”秦心语也凑了过去。
两人听着耳机里的内容。
“我也有一道自制的小菜……”
“……”
“原来大小姐也会听相声电台入睡啊。”秦心语看向洛绮云。
洛绮云无语，将耳机放在秦心语手上，然后动作轻柔地帮秦羽盖好被子，两人脚步轻悄离开房间。
“等等。”秦心语停下脚步。
“我可以拍一张睡颜当壁纸吗？”
“我这里多的是，回头发你。”现在还是先出去吧。
原本约好是回家吃午饭的，现在关键人物还没醒，两人也只能小声聊天等待。
一直到下午两点，秦羽才醒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总算是都收拾好，可以出发了。
三人在秦家所在的小巷子外下车，并肩走在一起。
洛绮云站在秦羽左手边，妹妹贴着他右臂。
姚堇站在门口看着三人走在一起，挥挥手，不由得露出微笑。
“妈。”秦心语跑过去。
“下午好阿姨。”秦羽和老妈打招呼。
“现在吃饭太早，在院子里坐会儿吧。”姚堇伸手在秦羽头上揉了揉。
早春的太阳暖暖的，秦羽三人坐在门口，腿伸出去晒太阳。
“小猫呢？”秦羽没见到小猫的身影。
“在邻居阿姨那里。”
晒了会儿太阳，秦羽拿起手机。
明天有趟去公司的行程。
晚些时候在家里吃过饭，几人坐在一起休息看电视的时候姚堇拿出一本旧相册。
相册里泛黄的老照片第一张是秦羽父母的合照。
姚堇年轻的时候也是位粗线条美人。
第一张合照就是秦羽老爹被她勾着肩膀，按在颈窝，表情尴尬。
而她大笑着，不知道在老爹耳边说着些什么。
“所以您当时在说什么？”秦心语问。
“那时候我怀了你哥，爸爸还不知道。”姚堇笑着说。
她就是特意等到两人婚后拍照的时候说出来吓吓他。
“当时爸爸什么反应？”秦心语凑近了些。
“舌头打结，都说不出话来了。”姚堇看着照片上丈夫的表情，微笑着回答。
随即她又将相册往后翻了两页，看到了秦羽满月的照片。
之后是一岁、三岁，五岁。
合照里多了个小姑娘，由秦羽这个当哥哥的抱着。
之后断了几年，然后父亲离世，下一张照片是秦羽十五岁生日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