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还忽略了一点！”
“师祖父和师祖母降临六万多年。”
“而那些先祖师，是数十万年前破界降临封印不死魔的！”
“他们怎么在下界存活几十万年的？”
“他们的强大，即使断了仙根，也一样受天道排斥！”
“不可能长时间扛的住天道对他们的泯灭啊！”
辰北看着这个破碎的战场，越想越是疑惑。
而凌馨听了辰北的分析，也同样愣在一旁。
的确，这根本就无法解释。
“还有一种可能！”
“就是这里压根不是师祖父和师祖母身陨的战场！”
“如今这里气息全无，无法推断出年限。”
“很有可能是最初先祖师镇压不死魔的战场。”
“而最终不死魔被封印在苍穹岛，这个战场因为魔化的太严重，被活下来的先祖师封印！”
“我们找一找有没有乾坤玉或是仙宝！”
“如果这里已经被打扫过，那就是这种可能。”
“因为师祖父那一战，不可能还会有人收拾战场！”
“对！小师弟你的脑子太好用了！”
两人说着就在这破碎的空间中一顿找寻。
除了那些已经完全丧失气息的尸骨外，什么也没有找到。
看来，是早就有人将这里的东西捡的干干净净。
这也再次印证了辰北的猜测。
不论是这座吸纳星辰大海之力的大阵，还是苍穹岛的内外大阵，都需要海量的资源。
就下界的天材地宝那是绝对不够看的。
所以这个战场上可用的东西，才会被收拾的这么干净。
这么看来，这个推测才算是比较合理。
而那些活下来的先祖师怎么存活几十万年，恐怕就只有封魔阵中的不灭仙魄知道了。
至于“千途星月伴重生”，很明显和这个千途岛没有任何关系。
“小师弟，这些尸骨，不是死后魔化的！”
凌馨拿着几块尸骨，带到了辰北的身前，递给了辰北。
“不是死后魔化的？”
“是！”
“这都是活着的时候就化为了魔骨！”
“死后的仙骨，即便被魔化也无法成为这般。”
要不是凌馨在，辰北还真无法分辨这些已经毫无任何气息的尸骨。
而这个信息可不是小事。
若不是死后魔化的，那就是说，这些原本就是化魔之仙。
这个数量的魔化之仙，全部死在这里？
若这里是镇压不死魔的战场，那这些魔仙按说应该是和不死魔是同一个阵营才对。
那到底有多少先祖师破界而下，才赢下了这场大战。
而太虚仙山记载的，却是不死魔现身，大战数日仙山几近断了传承，才将不死魔重伤。
数位祖师为彻底镇压不死魔，破界降魔一去无返。
按仙山记载来说，真正的战场应该是在太虚仙山。
下界而来的先祖师，并没有多少人。
这也是为何辰北会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师祖父和先祖师同归于尽的地方。
可这些要都是化魔之仙，这好像又无法解释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对于太虚仙山的历史，凌馨知道的比辰北还要清楚。
当年师尊因父母的抛弃数万年郁郁寡欢，也只有她这个做大师姐的知道。
所以她才会特意研究起这些已经不起眼的尸骨，希望弄清一切。
“走吧！”
“这里已经没有了答案！”
“我们去苍穹岛！”
“希望先祖师的不灭仙魄能给我们解惑！”
“也希望能彻底镇压不死魔！”
凌馨轻轻一挥手，面前这些尸骨就化为了尘埃。
“大师姐，你现在自己好歹也算是个魔，为什么不是想着解救不死魔？”
辰北对着凌馨微微一笑打趣道。
“师弟，是仙是魔不重要，重要的是心！”
“不死魔残害我们仙山先祖生灵无数，又为人间降下数十万年的魔患！”
“我即便为魔，也当顺应天道大义。”
“大师姐！”
“若是不死魔并不是如你所想，反而先祖师们才是真正残害生灵的人呢？”
“怎么可能？”
“仙就是仙，魔就是魔！”
“我们太虚仙山先祖当然是正义凛然浩气长存。”
“大师姐，你这又说仙就是仙，魔就是魔！岂不是矛盾？”
“师尊如今也是魔，我们自己就看道心，涉及到不死魔那就是邪魔！”
“那师祖父呢？师祖母呢？”
“师祖母是仙尊，她并没有魔化，她为何选择和身为魔神的师祖父生死相伴！”
“师祖父身为魔神，他们夫妻却要为师尊除去魔根，希望师尊她能够在上界有一个正常人的一生。”
“他们没有为害仙山，却是被迫选择了下界这条死路。”
“反而先祖师在这穹州，不但大规模养魔，还用些不耻的手段控制穹州宗门！”
“穹州这次浩劫，亿万生灵化魔。”
“你觉得和封魔阵中先祖师的不灭仙魄脱得了关系？”
“到底何为正？何为邪？”
“到底何为仙？何为魔？”
辰北虽和师祖父那缕魔魂相处时间极短。
但他完全能够肯定，师祖父虽是魔神，但并非魔邪。
甚至或许比仙还要正直。
而且，他也能感觉到师祖父对他有很多善意的隐瞒。
那所隐瞒的，很可能就是先祖师们不为人知的一面。
“师弟，你这就是在强词夺理！”
“我也不与你争辩，等你见到先祖师，你就能明白一切！”
“好，大师姐，我也不希望事实是我想的那样！”
“若是真如我设想，或许破开封魔阵才是正解！”
“什么？”
“解开封魔阵？你疯了吧！”
“那是我们太虚仙山先祖师用命镇压了数十万年的不死魔。”
“你到底是怎么设想的？”
“你不是被什么附体了吧？”
“小师弟，你要是说不清楚，苍穹岛我们还是不去为妙！”
“我不能看着你解开封魔阵，更不能看着仙祖师把你灭杀在那里！”
凌馨一听辰北想解开封魔阵，那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辰北。
伸手拉住了辰北，打算把事情问个清楚。
要不然，在封魔阵阵心突然发生点什么，她可没有信心能拦得住身为阵心的先祖师那不灭仙魄。
“大师姐！”
“你说有没有可能，不死魔是为了从魔化的先祖师们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