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正专注地倾听柳程的讲述，眼角的余光瞥见这些刺眼的弹幕，心中 “咯噔” 一下。
他的笑容瞬间僵住，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与无奈。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试图说些什么来回应，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柳程原本低垂的头听到动静猛地抬起，眼睛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弹幕。
他的嘴唇颤抖着，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怎么会这样…… 怎么大家都这么说……”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委屈和无助。
而此时，礼物进度条上依旧站着很多的位置，那些虚拟的礼物图标像是一个个旁观者，静静地见证着这一切。
质疑的弹幕仿若汹涌潮水，在屏幕上不断翻涌。那些尖锐刺眼的文字，像利箭般密密麻麻地射来，满是对这场直播真实性的怀疑。“剧本！”“炒作！” 这些字样反复滚动，仿佛要将整个直播间淹没。背景杂音也随着观众们的争论喧嚣成一片，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有愤怒的指责、疑惑的追问，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好似一场失控的交响乐，让人耳膜生疼。
林纾端坐在主播位上，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 “川” 字，目光紧紧锁住屏幕上那些恶意的弹幕，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无奈。他只觉胸口烦闷得厉害，仿佛有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着，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额头上的汗珠不受控制地不断滚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淌进衣领。那原本就系得规整的领口此刻愈发紧绷难耐，像是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勒住他的脖颈，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双手在桌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的憋屈和愤懑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烧，可他不能乱了阵脚，这场直播承载着太多人的期待，他必须稳住局面。林纾眉头紧皱，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决然，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光亮。他抬手迅速扯松了领口的扣子，动作干脆而急切，仿佛这样能驱散心中积聚的压抑。那几颗被解开的扣子，像是打开了一道透气的口子。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抓起麦克风，手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指节泛白得近乎透明。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这直播间里的所有嘈杂都吸进肺里。他鼓足全身力气，将声音拔高八度，如同洪钟般压过了嘈杂的背景杂音。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直播间里回荡。
“各位观众，请安静一下！” 林纾大声喊道，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直播间的每一个角落。他的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屏幕，仿佛要穿透那虚拟的界面，与每一位观众对视。他的眼神里满是诚恳和坚定，试图让那些激动的观众冷静下来。“现在质疑声很多，我理解大家的疑虑。但为了让事情更加清楚明白，我们换个方式。”
柳程坐在一旁，原本低垂着的头缓缓抬起，像是一只受惊后小心翼翼探出头的小鸟。他的眼中满是迷茫与期待，迷茫是因为不知道林纾所说的新方式会是什么，期待则是盼望能借此澄清大家的误会。他的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那原本平整的衣角被揉得皱皱巴巴，满是褶皱。身体也不自觉地向前倾，像是生怕错过林纾说的每一个字，那微微前倾的姿势，仿佛在向林纾寻求着一丝力量和支持。
而刘杨杨也微微坐直了身体，原本放松的神情瞬间变得警惕起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戒备，像是一只察觉到危险的野兽。她紧咬着嘴唇，那嘴唇都被她咬得泛白，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仿佛这样能给自己筑起一道保护的屏障，抵御外界的质疑和窥探。
林纾顿了顿，继续说道：“接下来，让双方轮流陈述事实，每方限时九十秒。大家可以根据陈述的合理性，再决定最终打赏。我相信，真相越辩越明，大家也能做出更公正的判断。”
倒计时数字开始在屏幕角落跳动，那红色的数字每一下闪烁都像是沉重的鼓点，敲击在众人的心上。柳程端坐在那里，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如白纸一般，没有一丝血色。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三次，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干涩得发不出一丝声音。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的双手死死地攥着座椅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地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小蛇。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像是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的旅人。他在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要开口，要把那些藏在心底的话倾诉出来，可话到嘴边，却又被那巨大的紧张感硬生生地堵了回去。他仿佛站在悬崖边缘，想要迈出那一步，却又害怕跌入万丈深渊。
与此同时，原本正静静等待着柳程发言结束的刘杨杨那边，情况却突然急转直下。她的镜头毫无预兆地倾斜起来，角度变得歪歪扭扭，画面中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而怪异。紧接着，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那声音沉闷而又突兀，在安静的直播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先是一愣，随即便炸开了锅。弹幕瞬间被各种猜测填满，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疯狂滚动。大家的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击，想要第一时间表达自己的疑惑和猜测。
“怎么回事？刘杨杨那边出什么事了？”
“是不是受刺激晕倒了？”
“不会是柳程搞的鬼吧！”
各种猜疑和揣测在屏幕上不断闪烁，那些文字像是一群飞舞的苍蝇，让人眼花缭乱。
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从柳程的沉默转移到了刘杨杨的意外状况上。而原本还处于胶着状态的礼物数额，也开始迅速向女方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