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我就算没有喜欢的人，应该也不妨碍我是你的秘书吧？”
想了半天，林阳也只能这么说。
前面他说他就算跟余潇潇谈恋爱也没啥的时候，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现在又说得好像他必须要对谁有好感一样，到底想要他干什么？
霸总的心思可真难猜啊，难怪之前找的那些贴身秘书，就没有超过一个月的。
“连一个有好感的人都没有？”
霍宴又问，像是很不死心一样。
林阳更不解了，但还是老实说。
“没有。”
“放心吧霍总，我现在对这方面的事情一点事情都没有，对我来说，工作就是我的恋人，谈恋爱只会影响我的工作效率。”
老板最希望员工干什么？
无非就是好好当牛马，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把心思花在工作身上。
他太懂了。
结果话音刚落，他就听到霍宴在他身后幽幽地说。
“好，既然林秘书你这么喜欢工作，等你的伤好了，我多给你找点事情做。”
林阳：“？”
这个时候阅读理解没歪了？
什么意思？
就喜欢压榨他是吧？
林阳深吸一口气，彻底闭上双眼，算了，睡觉。
真是，气得他睡不着。
霍宴好像也睡不着，没过多久，又在他背后说了一句。
“林秘书，不准跟公司的同事谈恋爱。”
林阳就没想过，但觉得不服气。
“我们公司好像没有这条规定吧？”
就算没这个想法，但他觉得，作为打工人，还是要为自己争取一下权利的。
结果就是，下一秒霍宴就说。
“那我明天就让人事部重新拟定合同，把这条加进去。”
林阳：“？”
不打算当霸总，打算当狗了是吧？
“霍总，我可以问一下，这一条是单独加给我的，还是其他同事都一样？”
如果是公司的新规定，那些已经在谈办公室恋爱的同事肯定比他急。
等公司一堆人来闹你就老实了。
结果霍宴毫不犹豫地说。
“只针对你。”
林阳：“啊？”
搞特殊对待？
谁叫他特殊对待是这么搞的？
“有什么问题吗？”霍宴的声音隐隐透露着有些不耐烦。
“反正林秘书你都把工作当恋爱了，正好，我也觉得你身为我的贴身秘书，要是哪天跟公司的人谈了恋爱，跑去跟别人贴身了，有违这份工作的职责，我早就该把这条加进你的合同里了。”
林阳：“……”
早知道大学的时候，就该去选训狗专业了。
这个是真的狗啊。
“那我们的工资……”
有牺牲，总要有点利益吧，哪怕这个牺牲并不影响他。
霍宴不耐烦地沉声道。
“加，翻一倍够不够？”
林阳眼前一亮，立刻就老实了。
“好的！”
赚麻了赚麻了。
进公司总共不到上个月，工资就翻了一倍。
还有谁！！
林阳的大脑疯狂转动，在搜寻还有什么是他不需要，但又可以写进合同里，让霍宴给他加工资的东西。
突然，有一道“嘀嗒嘀嗒”的声音，突然钻进脑海。
仿佛机械缓慢转动的声音一样。
林阳心中一惊。
见鬼了？
那道声音持续了几秒以后，就消失了。
可林阳听得很清晰，这绝对不是什么幻听。
他下意识地抓紧领口的衣服，绷紧全身。
霸总小说里，总不会有灵异事件吧？
“林秘书，你在紧张什么？”
通过他绷紧的身体，霍宴也注意到了他在紧张。
低沉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阳心底莫名松了口气。
就像在危险中，仿佛遇到了一个很可靠的人一样，他的呼吸放松了不少。
“霍总，你刚才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什么声音？”
“就是类似于机械钟里面齿轮转动的声音？”
“没有。”
“真的没有吗？”林阳还是有些不死心，他感觉自己肯定没听错。
“没有。”霍宴顿了一下，突然戏谑道。
“可能是林秘书你家里什么东西坏了的声音吧，你这家这么破旧，有东西坏了很正常。”
林阳：“……”
他竟然无法反驳。
他租的这里是个老小区。
以他当时的经济情况，能租到的，就只有这种房子。
时不时地就会听到一些声音。
但这种机械声，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霍宴又那么肯定地说他没有听到。
林阳有点懵了。
脑子里反复去寻找这个声音，越想越清醒。
丝毫没有注意到霍宴贴的他更近了。
“林秘书，睡不着吗？”
霍宴的腿暧昧地勾住林阳的腿，声音沙哑而缠绵。
林阳心中一惊，猛地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地动了一下。
笑死，根本动不了。
那他也没怎么动啊，怎么就知道他没睡着呢。
“霍总，你也还没睡呢？”
背后沉甸甸的，林阳感觉自己身后今天格外沉重。
他忍不住想往外挪一挪，结果霍宴抱得更紧了。
“为什么睡不着，在想什么？”
霍宴贴得很近，热气喷在林阳的脖子上，酥酥痒痒，林阳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没什么。”
他感觉他们两个人现在的距离多少有些暧昧了。
霍宴都快缠在他身上了。
“那为什么睡不着？”
霍宴的呼吸略微有些沉重。
林阳莫名感觉有些危险。
这个话题是不是多少有点亲昵了？
就算他是他的陪睡，也没必要聊这种话题吧。
“霍总，其实我今天会第一时间想到余潇潇，是因为之前她跟我说了，你找她问了我的喜好，所以我才会下意识这么想。”
他顿了顿，觉得以霍宴这神奇的霸总脑回路，估计还不会相信，又特意补充了一句。
“而且她还说错了，你觉得我俩关系要是真的很好的话，她会连我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吗？”
林阳瓮声瓮气地说出这句话，沉闷的声音里还带着一点怨气。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霍宴的声音。
“所以林秘书，你并不喜欢读书？”
林阳：“……”
他感觉自己三百六十度都完美的话，竟然又被霍宴找到了三百六十一度。
“额……也没有……”
这要他怎么回答？
有种怎么回答都都不行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