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川永远不会拒绝戚聿的提议。
况且就只是帮他穿个衣服而已。
在家里的时候，同样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不止一次了。
老夫老妻的关系。
白落川一点儿没觉得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但当他脱掉了自己身上穿着的衬衫，抬眼看向戚聿手中拿出来的那套衣服的时候，白落川脸上的表情就变得精彩了起来。
似乎是有些迷茫。
还有些说不出的迟疑。
脸颊都忍不住的红了起来。
指着戚聿手中的那套衣服，他声音都带着些颤抖的说：“不是……你说让我穿这个？这东西适合拍照吗？我的意思是说……你确定这是什么正经的照片吗？”
在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白落川的目光都有点迷离。
这真的不能怪他。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就算是那种颇具艺术感的照片，应该也只是服饰看起来比较特殊、那种艺术性的设计感比较强烈。
绝对不是衣服轻薄的像是纱一样！
这就算是看在了戚聿的面子上，他也不好意思真的穿啊！
然而朝着他笑了笑。
戚聿却并不打算给他什么逃跑的机会。
反而是伸手过去，把人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诱哄着白落川说：“哥，你不要对艺术有这么大的偏见。这个圈子，不是很多人的打扮都是这样的吗？你看现在流行的那些广告和宣传，类似的服饰，其实有很多的。”
白落川眨眨眼。
说实话，流行风向之类的东西，是他向来不关注的内容。
他本来就对这些东西不怎么在意。
现在看到戚聿用这么严肃认真的表情对他讲述，白落川一时间还真的没办法判断，他到底是说的实话，还是在说谎了。
白落川眯了眯眼。
认真思考了一下，他决定还是要相信戚聿。
狐狐可是他的好狐狐。
怎么可能会骗他呢！
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白落川重新把目光放回到了那个、应该可以被称为是“衣服”的布片上面。
他伸手想要把东西接到自己这边。
却被戚聿躲了一下，避开了他的动作。
白落川：？
戚聿笑着解释：“不是跟哥说了，这个衣服不太好穿。所以我来帮哥，不用你自己动手。”
白落川已经说服了自己。
这次接受的就更快了。
干脆的点了点头，完全放弃了自己动手的心思想法。伸出双手，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衣架子”的模样，任由戚聿将准备好的衣服，慢慢的套在了他的身上。
倒是没有跟他说谎。
这衣服确实比想象中的要难穿的多。
努力了足足几分钟的时间，戚聿才把那些布片完整的套在了白落川的身上。
白落川低头检查了一下。
看起来有点像是古希腊神话里面的服饰。
只不过和神话里那种神圣的纯白色不太一样，给他的这套衣服，主要的安排，是那种纯黑色的薄纱。
穿在身上，虽然没有办法做出什么特别完美的遮挡。但就是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一般的滋味，反而会衬托的周围的肌肤，看着更加的光滑洁白。
配上各种各样的珠宝点缀，还有缠绕在手臂上的薄纱装饰。
从白落川的角度来看，就是这衣服确实挺具备艺术性的。
但像是他最开始的那些领悟一样。
他果然还是理解不了艺术。
这衣服让他穿在身上，只是觉得相当的没有安全感。
但毕竟也是答应了大狐狸的事情。
现在因为自己接受不了这种服饰安排，就突然选择拒绝，好像也有点矫情的不太合适。
在心里把自己好好的安慰了一下。
白落川想了想，又换了一个问题说：“衣服穿好了，裤子放在哪里了？”
毕竟这应该是一套的。
就算之前从来也没有拍摄过类似的东西，但根据白落川对这个行业的了解，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让他自备裤子之类的安排吧？
可听着他的问题，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上下游移的戚聿，却眯了眯眼睛，笑着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他说：“哥先脱了，我去给你拿。一会儿帮你穿上，不用你麻烦。”
白落川点点头。
在他的意识里，衣服穿起来都这么麻烦了，裤子应该是个相同的效果才对。
所以没做太多的犹豫。
当他赤着两条腿站在原地，等着戚聿把准备好的下装拿来的时候。却发现刚刚背过身的大狐狸，又再次转身，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双手空空。
他什么都没有拿。
白落川：？？？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时候，白落川也依然没有半点要去怀疑戚聿的意思。
只是惊讶的问了一句，他说：“这身时装不会只有上衣吧？这个不行，真不太行。虽然我确实是不了解艺术的问题，但这个艺术，是不是有点太奔放了啊？”
白落川脸上写满的全都是拒绝。
伸手想要把身上穿着的布片扯下来。
却不料戚聿的动作快了一步。
捏着他的手腕，稍稍用力。
阻止白落川动作的同时，他自己也低头过去，对着白落川的唇瓣，印上了自己的吻。
或许从白落川的角度来看，这就只是一件相当古怪的薄纱衣服，穿在身上，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但是从戚聿的角度来说。
就是漂亮的珍珠上面蒙了一层轻薄的黑纱。
在诱惑着他伸手过去摘开。
亲吻落下的时候，白落川并没有拒绝。
戚聿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点在薄纱之上，感受着衣服的材质，又隔着纱，慢慢的描摹着白落川的样子。
这状态让白落川有些不太适应。
在两人稍微分开一点的时候，他就推了推戚聿的胸膛，嘴里嘟囔着说：“小聿，你别……这衣服不是专门给我当模特穿的吗？弄脏了的话……”
“弄脏了也没关系，”戚聿笑着开口，打断了白落川的纠结。
金眸中的光泽沉沉。
他声音微顿，然后是愉快的说：“不过哥，我原本就只是想亲亲而已。没想到哥都已经考虑到弄脏衣服的问题了，那看来……”
“我是该多努力一下，才能让哥开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