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舞蹈教室的镜墙上，两个交叠的身影终于分开。
宁馨儿蜷缩在铺着曹轩衣服的地板上，脸颊泛着未褪的红晕。
曹轩半跪在她身旁，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汗湿的鬓发，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疼吗？”
他低声问，拇指抚过她膝盖上因跪地而泛红的皮肤。
宁馨儿摇摇头，伸手拽了拽皱巴巴的练功服。
她咬着下唇瞪他：“都说了晚上要演出...你还...”
曹轩坏笑着凑近，在她耳边吹气：“我这不是很克制了吗？”
“连衣服都没脱。”
“你……”
宁馨儿羞恼地抓起一旁的矿泉水瓶砸他，却被曹轩轻松接住。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曹轩笑着将她拉起来：“现在能专心排练了！”
宁馨儿扶着把杆站起身，双腿还有些发软。
看了看自己坏掉的练功服，只好重新换了一件。
宁馨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跳。
她走到音响旁重新播放音乐，转身时已经换上了专业的神情：
“从头开始，这次不许捣乱。”
音乐响起，宁馨儿瞬间进入状态。
她的舞姿如行云流水，每一个转身、每一个抬手都精准到位。
曹轩这次也收敛了玩笑的态度，配合着她的动作，在适当的时候上前，双手稳稳托住她的腰肢完成了一个漂亮的托举。
“对，就是这样！”
宁馨儿落地后眼睛发亮，“你记得很清楚嘛！”
曹轩挑眉：“当然，我可不是只会...”
他的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她全身。
“闭嘴！”
宁馨儿捂住他的嘴，却被他趁机舔了下手心，吓得她连忙缩回手。
他们又完整排练了几遍，配合越来越默契。
最后一次结束时，宁馨儿气喘吁吁地靠在曹轩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完美！晚上就这样表演。”
曹轩搂着她纤细的腰肢，突然问道：“后悔吗？那次迎新晚会。”
宁馨儿身体一僵，随即更紧地抱住他：“每天都后悔。”
她的声音闷在他胸前，“那时候我太幼稚了，只想替唯唯出气...”
曹轩抬起她的下巴，认真看进她眼里：“但我很感谢那次误会。”
“为什么？”
“如果不是那样，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注意到，舞台上那个骄傲的小天鹅，私下里原来这么...甜美可口。”
宁馨儿羞得把脸埋进他胸口：
“不许说了！我们...我们该去准备晚上的演出了。”
曹轩看了眼手表，惊讶地发现已经下午四点多。
“确实该走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啊！你干嘛？”宁馨儿惊呼。
“带你去清洗一下。”
曹轩坏笑着走向教室角落的淋浴间：“你总不想这样汗津津地上台吧？”
宁馨儿挣扎着要下来：“我自己能洗！”
“省水环保，一起洗。”曹轩义正言辞，一脚踢开淋浴间的门。
“曹轩！你这个……不许来了！”
“我就在外面……保证不进去！”
门关上了，浴室传来水声和宁馨儿害羞的责备：
“曹轩，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
“这不怪我……太滑了……”
……
晚上七点，艺术学院礼堂的后台已经热闹非凡。
宁馨儿坐在化妆镜前，手指不停地绞着裙角。
镜中的她妆容精致，眼尾点缀着细碎的金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她穿着一袭改良汉服，水袖轻纱，腰间系着一条红色丝带，衬得腰肢盈盈一握。
“你还紧张啊？”
曹轩从身后靠近，双手搭在她肩上，俯身在她耳边轻语。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古装，领口微敞，整个人挺拔又带着几分不羁。
宁馨儿白了她一眼说道：“都怪你，肯定要影响发挥了，我这会儿腿还有点酸呢！”
曹轩轻笑，蹲在旁边双手搭在她的腿上说道：
“那我给你按摩按摩，让肌肉放松一下！”
“别了，你再按我估计会更没力气了！”
“曹轩，你可别把我们馨儿撩得不会跳舞了！”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突然从旁边探出头来，是宁馨儿的朋友。
“就是就是，馨儿从下午回来就魂不守舍的，肯定是被某人迷得七荤八素了！”
另一个女生也凑过来起哄。
宁馨儿的脸“腾”地红到了脖子根，羞恼地跺脚：“你们胡说什么呢！”
曹轩却大大方方地揽住宁馨儿的肩膀，挑眉道：
“怎么，羡慕啊？”
“哇哦……”周围顿时响起一片起哄声。
“曹轩！”
宁馨儿羞得直往曹轩怀里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曹轩笑着护住她，对众人做了个“适可而止”的手势。
他低头看着怀里羞红脸的姑娘，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下午在舞蹈教室的缠绵画面浮现在脑海，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