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鬼能将身体月光化，躲避控制和攻击。
而洛雷雷，则是能将身体化作电光，江照的银龙真伤不了她。
另一边，不待江照说话，百里涂明也凑了上来。
“小爷我也能活下来，厉害吧？”
江照：“靠禁物？”
百里涂明：“什么禁物？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江照：“……”
他记得百里涂明拥有禁墟序列171的禁物【瑶光】，跟金钟罩似的，的确很强，而且还有【回天玉】，就算死了也能救回来。
他确实能毫发无伤的活下来。
……
是夜，集训营角落。
江照丢掉被沈青竹炸坏的衣服，换上了一件新的，陪光明角马在集训营中散步。
时间还早，集训营里依旧是人来人往，江照要等到九点钟之后，才能偷跑出去。
“这个袁罡，找他要好处竟然敷衍我，哎……等明天再去一趟。”
“我今天可是拼了老命了，有些大规模的杀伤性能力又不能用，真是愁人。”
像江照拥有的那团古火，他不知道怎么控制杀伤力，要是一不小心给人烧死了怎么办？所以他没用。
至于禁墟【月华】带给他的五倍强化和锐利神光，白天又用不了。
所以才打的这么艰难。
“不过也算是有收获。”
江照摸了摸光明角马的发鬓，对方立刻蹭了过来。
而江照说的收获，就是把独孤九剑提升到第二层了。
现在斩出的剑气，约莫相当于0.75个泯生闪月，算是不错的。
“只是，我感觉还是不够……短板太大了。”
江照的语气明显有些低落，至于他说的短板，就是没有像洛雷雷一样的元素化能力，也没有和林七夜一样的绝对视觉。
林七夜能在遇到暗杀的时候提前看见，哪怕在背后，他那二十米的绝对可视领域也不会放过一个敌人。
至于元素化，只能说，一想到洛雷雷的能力，他就心痒痒的。
遇到扛不住的庞大伤害，可以元素化规避，遇到控制，也可以尝试用元素化脱离，只要精神力足够，那就是一个不死神技啊。
“可惜。”
就在他叹息落下的那一秒，嫦娥仙子许久没有响起的声音，再次在江照脑海中回荡。
“你小子要不要脸？你知道自己拥有的那些能力，别人想换都换不来吗？”
这倒是真的，不管是林七夜还是洛雷雷，要是能和江照互换能力，恐怕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点头。
江照“呃”了一声：“可……可是，遇到暗杀什么的，我就躲不过了。”
嫦娥仙子很无语。
要是江照能看到对方的表情，就会发现嫦娥仙子给他的是一个巨大的白眼。
“你现在只是盏境，所以对危险没有感知能力，等你川境或者海境之后，光靠与生俱来的精神力就能让敌人无处遁形，还怕暗杀？”
江照：“好像也是。”
嫦娥的声音恢复了她作为神女的那分清冷：“话说，今天我看到了好几个好苗子。”
“那个腰上挂武士刀的年轻人，还有拿关刀的女孩，以及那个跑过来跟你说自己可以化电的女孩，都不错。”
“当然，林七夜、赵空城，和你打的有来有回的沈青竹，都不错。”
仙子说的，正是羽纱少年、莫莉，还有洛雷雷。
嫦娥：“而且沈青竹的性格虽然不讨喜吧，但我觉得他和你是同一类人。”
江照正要说话，却被嫦娥仙子预判一般，提前打断了。
“你急什么，等我说完。”
“你们两个所谓的，背负浩如烟海的期望和责任，我听了都快尬死了。”
“不过有一说一，真正的道，还是应该为自己而修，不该为了别人。”
“你们说背负，但有没有想过，对方并不希望你们做这么多，这么辛苦，这么累？”
“……”
等嫦娥仙子说完，江照终于重获了说话的权力。
“可是，不一样的……”
诚然母亲并不希望他这么辛苦，也不想要过什么好日子，只希望他平安快乐，但他……也不可能真的什么责任都不负。
让母亲安享晚年，这是他该做到的责任和担当。
也许母亲并不在乎，但……他不能因为母亲不在乎，就不管不顾了。
外婆也是一样，一直想要的，都是江照健康长大，考一个好大学，出来以后找个好工作，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
但江照不能不为她考虑。
“我不知道什么是我自己的道，我只知道，我想要我在乎的人，平安喜乐地度过余生。”
“也许，这……就是我的道。”
江照再抬头的时候，眼中的迷茫尽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坚毅，双眸映着天上月光，仿若洒下了一地星河。
他不觉得为了别人而努力有什么不对，甚至他觉得，小说里总爱强调要为了自己而修行，这……并不对。
如果真的是为了自己，那不开心的时候，其实把脖子一抹就得了。
可这个世界，还有爱自己的人，以及自己爱的人。
正是因为这些，芸芸众生才能在这个不完美的世界，坚强地走下去。
江照的声音很轻，但却掷地有声，以至于嫦娥仙子叹了口气之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寂。
只是江照的识海里，第一次响起了悠扬的琴声。
……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九点，四周静悄悄的，已经没有人了。
江照正打算用【光耀闪烁】偷跑出去。
这个时候，远处走过来一个吊儿郎当的身影。
反戴军帽，嘴里嚼着口香糖，正是沈青竹无疑。
江照有些疑惑：“你……不服？”
“傻逼。”沈青竹淡淡的两个字落下。
江照差点没被他整红温。
“那你是……”
不等他说完，沈青竹就从兜里丢来一个小罐子，江照低头一看，是一罐啤酒。
“我问了和你关系好的那个中年大叔，他告诉了我，你的家庭情况。”
江照眉头跳了跳：“所以？”
“我之前说，像你这样高高在上的神明代理人什么都不懂，是我说错了，我向你道歉。”
江照满头黑线，所以，你小子见我的第一面就骂我“傻逼”？有你这样道歉的吗？
眼看傲娇小子沈青竹要走，江照赶紧叫住他：“那个，我不喝酒。”
沈青竹还是一张冰块脸：“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