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 Yeah~~”
赵空城双手叉腰，展示着自己魔人化之后那健美的肉体，那魔人的脸庞还朝那【剑天使】使了个眼色。
那眼神好像在说：“哟，瞧我的月下三兄贵，帅不帅？”
“……”
凯恩望着那月下的那三个摆造型的兄贵，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他搞不明白。
这些个梗到底是谁教他的？
凯恩不记得赵空城有这么抽象啊？
不过话说回来，凯恩到现在都看不出来，赵空城的超变因子到底来自什么。
分身，潜入阴影，还能召唤巨大化的虚影……
十三英桀之中没有一个人拥有这些特质，除了无限的融入阴影可能沾一点边。
但目前看来，赵空城这嚣张又抽象的模样，明显不是【舍莎】
“唰！！”
下一刻，几道凌厉的剑气闪过。
赵空城身后的几个分身都被剑气刺破，化作了一道浓影回到赵空城的影子之中。
“卧槽！我的兄贵！！”
赵空城被打断了施法，相当生气地大吼道：“孽畜受死！”
下一刻，又有三个分身从它的身后重新出现，操着刀和那【剑天使】乒乒乓乓战在一起。
至于本体，则是再度扑向了已经受伤的凯恩。
“……”
凯恩站起身形，沉静心神，挥剑迎上了【剑天使】。
现场，当即演变成了混战。
当前的情况，确实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范围。
战争总是动态变化的，再周密的计划也逃不出命运的捉弄。
好在凯恩的心思没有浪费，他的队友们可以站在他的身侧，为他兜底。
当今之计，唯有拼尽全力战胜眼前的敌人。
之前的凯恩虽然被安安所化的【剑天使】压制，但凯恩也一直在战斗之中观察敌人的路数和弱点。
交战百十回合，他已经对【剑天使】有了个清晰的认知。
虽然外貌特征大不相同，但【剑天使】的本质和百里辛一样，同样属于伪神……是虚数的造物。
凯恩感觉可以称其为【虚数神骸·剑天使】
也是因此，它能够无视【约束之键】的【神恩结界】。
【约束之键】的强大，在于对崩坏能的无效化及其对其他能量的压制。
但凯恩并不知道这其中包不包含虚数内能这种比崩坏能高一个境界的能量。
而现在来看，可能并不包含其中。
但是，结合【混沌】当时的反应看，【约束之键】对克苏鲁的众神还是有着压制力。
不然他大可以自己进去解放周平，甚至还不用拦住凯恩。
当然也不排除这家伙是故意如此。
他不敢亲手杀凯恩，明显是在忌惮着什么。
并因此大费周折，费大力气搞了个【剑天使】来针对凯恩。
实际上也成功针对到了。
【剑天使】没有花里胡哨的特效和魔法。
有的只是实打实的剑技和力量。
【剑天使】所使用的路数毫无疑问就是周平的剑术路数，而周平的剑术凯恩是领略过的，他的评价是没有短板。
全方面的六边形全A的剑士，当然面板的A级是因为最高只有A。
而且，正正好抓到了凯恩连续释放两次天火出鞘的后摇之中。
【混沌】算计到了凯恩那为了伙伴不惜开场便使出劫灭出鞘这等元气大伤的招式，并在这期间召唤出了【剑天使】来行使刺杀的任务。
失去先手和情报优势的恶果，终究是来到了凯恩的头上。
哪怕凯恩提前找来了狩祖作为保险，但还是被【混沌】算计到了。
目前，想要破局，凯恩只能另想他法。
“铿锵！！”
无形的剑影掠过发梢，凯恩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血痕。
【剑天使】给予他的压力越来越大，【业魔】开始渐渐显露出疲态。
但此与同时，凯恩的心境也从开始的烦躁，变得越来越平静。
渐渐地宛如无波之水。
他的开始进入了一个奇妙的状态。
早在和千劫的第一次见面时，他便进入了这种状态。
心流。
在对战场保持高度的专注的同时，【剑天使】那快到看不清的动作，竟然开始变得缓慢无比。
而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开始出现了之前还从未出现的讯息。
……
“让剑意回归，三清归一？”
“是的。”
太虚山，剑圣祠堂之内。
“这便是突破第一层危机的方法。”
灰蛇说道：“敌人的强大远超尊主的想象，甚至连尊主遗弃在此方世界的造物，都被祂所利用，如果要破局，只能尊主亲身入局，来上演这一出戏。”
凯恩望向灰蛇身旁恭恭敬敬的韩燕，面色变得古怪。
“所以，你几乎一千年都一直都潜伏在太虚山里，从未暴露过身份？”
“嗯，是的……”
凯恩难得笑了笑，“该说不说，你的社恐正好配得上‘韩燕’的这个人设啊。”
“……”
韩燕挠了挠脸，小声嘟囔：“恩师别取笑我了，每次和人说话我都快害怕死了，只能摆一个冷冰冰的脸……这些所谓的人设都是别人给的。”
“安安是你，韩燕是你，那个千年前被镇压在太虚山和祈平府地下的【灾渊之主】，也是你。”
凯恩背负双手，感叹道：“这便是所谓的一气化三清么……说吧，是谁教给你的？”
“诶？”
韩燕微微一愣，苦笑，“还是被恩师看出来了吗？不瞒恩师，当初危急时刻救下我的，正是太上老君。”
“老君都来了。”
凯恩倒是没有表现得很意外，“看来这次确实很危急……天庭没法直接插手，只能暗戳戳地派了个至高神来此……行吧，灰蛇，这计划有几成把握？”
灰蛇补充道：“尊主，若是依照此计，大概仅有一成把握成功……”
“一成……”
凯恩思忖片刻，摇摇头，“不，如果对手是那个克苏鲁三柱神，那我们一成都不到……在他面前，我没办法演到滴水不漏，除非，抹除我的这段记忆。”
韩燕愣住：“抹除记忆？”
“是的。”
凯恩看了韩燕一眼，“我的光芒太过耀眼，那些外神的目光肯定都注视在我身上，也一定注视着我们身边的人，要想这一幕戏剧成功上演……担任主演的我必须保证能骗过那个【混沌】，同时，要有一个角色能将祂们的目光吸引开。”
韩燕犹豫：“可是，假如抹除记忆的话，您又该如何恢复呢？”
凯恩望向韩燕，“靠你。”
“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