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静卧亘古草原

揽景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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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巨石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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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石阵中心的异变,当时天空被一道刺目的金光撕裂,如同第二颗太阳坠落凡间。

如今,丹木赤红的金乌碎片已深深嵌入大地核心,如一颗熔炉之心持续搏动,每一次震动都让周围石柱随之颤抖。

肉眼可见的热浪扭曲了空气,将古老的石柱炙烤得通体暗红。

那些屹立千年的巨石表面,如今竟流淌下岩浆般的石泪,滴落处“嗤嗤”作响,腾起刺鼻的硫磺与石灰混合的焦糊气味。

石阵周围,曾经青翠的索尔兹伯里平原已彻底化作焦狱。

龟裂的焦黑大地上,枯槁草木的灰烬被热风卷起,如同黑色的雪片,在空中盘旋不去。远处,几棵古老的橡树仍在燃烧,树干上的火苗顽固地跳跃,仿佛在跳着某种诡异的死亡之舞。

十二位德鲁伊长老跪在滚烫的砂石上,他们的膝盖早已被灼伤,焦黑的皮肤黏贴在炙热的地面上,却无人移动分毫。

长老们干裂的嘴唇不断吟诵着古老的自然祷文,声音嘶哑而微弱,被热风的呼啸所淹没。

大长老埃尔德林的橡木法杖开始冒烟,那根曾经生机勃勃、绿叶缠绕的神圣法杖,如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崩裂。他能感受到法杖中残存的最后一丝自然能量正在金乌碎片的威压下哀嚎、消散。

“季节的脉搏已死。”埃尔德林喃喃自语,浑浊的双眼望向面前已经开裂的历法石板。

那块曾经记录着日月星辰运行规律、季节更替节奏的圣物,此刻在高温下“噼啪”炸开道道裂痕。刻印其上的星图与节气符号正在融化,如同泪水般顺着石板表面滑落,在焦土上留下短暂的银色痕迹后蒸发不见。

二长老布伦南艰难地移动手臂,将水囊中最后几滴水倒在旁边一株侥幸存活的蕨类植物上。水珠还未触及叶片就已变成蒸汽消散。

“连大地之母都在拒绝我们。”布伦南的声音带着绝望,“自然之力正在消退。”

埃尔德林抬头望向巨石阵中心,那金乌碎片的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他能感觉到,那并非凡间之物,而是某种来自远古、蕴含着毁灭性能量的神物。

“我们误解了预言。”埃尔德林突然说道,声音中带着顿悟的震颤,“‘天火降临之时,自然之序将重塑’——这不是重塑,这是彻底的毁灭!”

年轻的女德鲁伊莱拉踉跄着从热浪中走来,她的袍子边缘已经烧焦,脸上沾满灰烬,但眼中却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长老,我在东边的裂缝中看到了...”她喘着气,“看到了新芽。”

众人闻言震惊地望向她。在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上,怎么可能还有新芽?

埃尔德林挣扎着起身,跟随莱拉向东走去。其他长老面面相觑,最终也艰难地跟上。

在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边缘,确实有一点微弱的绿色在顽强地探出头来。那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植物,叶片呈水晶般透明,茎秆上有着金色的纹路。

“这不是大地之母的造物。”布伦南警惕地说。

埃尔德林俯身观察,他的眼睛突然睁大:“这是星界植物!金乌碎片带来的不只是毁灭...”

就在这时,大地突然剧烈震动,金乌碎片的搏动变得更加狂暴。那道裂缝突然扩大,将新芽吞没的同时,也将三位长老卷入深渊。

惨叫声被轰隆的地鸣掩盖。埃尔德林和其他人惊恐地后退,眼睁睁看着同伴被大地吞噬。

“它不只是杀死我们,”埃尔德林的声音在颤抖,“它在改变世界的本质!”

莱拉突然指向天空:“看!”

众人抬头,发现黑色的灰烬雪不知何时变成了诡异的金黑色,落在皮肤上带来刺痛和麻木感。金乌碎片的光芒正在增强,巨石阵中的石柱开始移动,以非自然的方式重新排列组合。

埃尔德林意识到,他们不是在见证世界的终结,而是在目睹某种可怕的新生。自然之力正在被某种外星本质替代、覆盖、重写。

“德鲁伊之殇不在我们的死亡,”他喃喃道,“在于见证自然之死却无能为力。”

金乌碎片的光芒突然达到顶峰,所有石柱同时发出炽热的白光,将德鲁伊们的身影吞没。

当光芒消退,巨石阵已完全改变形态,中央升起一座由光和石构成的奇异尖塔。幸存的德鲁伊们跪在地上,发现自己的魔法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冰冷的力量在血管中流动。

埃尔德林看着自己手中碳化的法杖彻底化为尘埃,轻声对同伴说:

“我们的使命不再是拯救自然,而是记住它。”

永恒焦土上,德鲁伊成为了自己世界的陌生人,守护着一段被抹去的记忆,在熔炉之心搏动的节奏中,开始了他们新的诅咒——铭记已逝的自然,直至永远。

“异域的邪神——滚出圣地!”

一声暴吼撕裂热风,如雷霆炸响。

库·丘林的身影自扭曲的热浪中猛然跃出,赤色魔枪盖伯尔格在他手中嗡鸣,枪身缠绕不祥的暗芒,所过之处,空气被灼烧出道道紫黑色的真空轨迹!

他将操控水汽悄然接近碎片的河伯冯夷误认作入侵之敌,沸腾的战意已化作焚身业火,每一寸肌肉都绷紧如满弦之弓。

冰夷眉峰骤冷。他并未言语,只是足尖轻点,身下塞纳河水竟逆冲九天,在他身后咆哮凝聚!

水流翻涌间,一条鳞甲森然、头角峥嵘的玄冥水龙凝形现世,龙眸冰蓝,俯视众生。龙口一张,冰寒刺骨的吐息裹挟亿万冰晶席卷而出,与盖伯尔格那炽烈如熔岩的枪芒轰然对撞——

“轰————嗤啦!!!”

极寒与极热交锋的核心,爆发出足以震裂耳膜的湮灭巨响!冰晶瞬间汽化成滚烫的白雾,水龙蒸发逸散出浓重腥气,与魔枪撕裂水汽的金属焦味混杂弥漫,如同地狱熔炉与极寒冰狱的交汇。

库·丘林枪出如疯魔,每一击都卷起熔岩般的罡风,赤红枪尖几乎烧灼河伯的衣袂;

而冰夷身形飘逸,寒涛随他意念凝成无数冰刃龙卷,如活物般绞杀而去。所过之处,地面冻结又瞬间炸裂,飞溅的冰碴如刀锋割裂库·丘林的战甲与皮肉,渗出的鲜血尚未滴落便被高温蒸干,只在古铜肤色上留下片片暗红盐渍。

东西方战神以古老的巨石阵为角斗场,枪与龙、火与冰,将这片永恒焦土撕扯得更加支离破碎。

崩裂的巨石在二人之间飞溅,或被枪风熔为岩浆,或被寒息冻成齑粉。每一次兵刃交锋都像是天罚对撞,震波四散,连远处观战者的衣袍都被刮得猎猎作响。

这场神域级别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战场的轰鸣几乎要撕裂天空。金乌的碎片仍在半空中燃烧,像一颗颗小型太阳,将地面烤得焦黑。士兵们的呐喊、金属碰撞的刺耳声、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所有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疯狂的杂音。

就在这时,一声清越的厉喝穿透所有喧嚣。

“住手!尔等皆在坏吾补天大局!”

声音如九天鹤唳,清冷而威严,竟使战场为之一静。众人不由自主地望向声音来源——宓妃悬浮在半空中,原本覆盖全身的鸦羽战甲正在片片剥落,露出底下素白如雪的神袍。那神袍看似朴素,却在阳光下流转着若有若无的光泽,仿佛月光织就。

但最令人震撼的是她胸前睁开的第三目,熔金般的瞳孔迸射出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直射向巨石阵中心那些沸腾的金乌碎片!

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奇异的气味,像是雷雨后的臭氧混合着某种古老的檀香,又带着一丝金属灼烧后的尖锐气息。这道光柱所经之处,战场上的血腥味和硝烟味竟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新如初春清晨的气息。

光柱击中金乌碎片的刹那,时间仿佛凝固了。

十二名幸存的德鲁伊大祭司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仿佛达成了某种无声的共识。他们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一步步走向那些滚烫的石柱。每靠近一步,热浪就更猛烈地扑面而来,烤得他们花白的胡须卷曲发黄。

最年长的大祭司哈塔格第一个伸出双手,毫不犹豫地环抱住中央石柱。伴随着“嘶啦”一声,他掌心的皮肉瞬间焦糊,粘连在灼热的石面上。难以想象的痛苦使他的脸扭曲变形,但他没有松手,反而更紧地抱住了石柱。

“为了自然之母!”他嘶声喊道,声音沙哑如风穿枯骨。

其余十一位德鲁伊紧随其后,各自抱住一根石柱。皮肉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混合着石头上古老的苔藓和泥土气息。他们布满皱纹的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但尚未滴落就被热气蒸发。

哈塔格强忍剧痛,用干裂的嘴唇挤出第一个音符。那是一种古老而粗糙的语言,像是风吹过林间、水流过石隙、根系深入大地的声音。其他德鲁伊随即加入,沙哑的吟唱声渐渐汇聚,形成一种庄重而神秘的韵律。

随着吟唱进行,德鲁伊们周身开始腾起翡翠色的自然灵光。那光芒柔和却坚定,仿佛初春的第一抹新绿,带着雨后森林的湿润气息和草木生长的清新味道。光芒与宓妃的神力在巨石阵中心相遇,交融,产生奇妙的变化。

翡翠色与熔金色缠绕在一起,既不排斥也不吞噬,而是形成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空气中开始回荡起一种低沉的嗡鸣,像是无数蜜蜂在远处振翅,又像是大地深处传来的共鸣。

嗡——!

金乌碎片突然剧震,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不是破坏性的爆炸声,而更像是一口沉睡了千年的巨钟被敲响,庄严而恢弘。

紧接着,亿万道熔金般的光丝从核心迸射而出!那些光丝并非无序飞散,而是如活物般在虚空中急速编织。它们移动时发出细微的“嘶嘶”声,像是春蚕吐丝,却又带着雷电般的能量感。

光丝交织成一张覆盖整个地球经纬的恢弘巨网。站在地面上的人们仰头望去,只见天空被一道道金线分割,仿佛一个巨大的穹顶正在形成。网格的每一个节点都在微微 pulsating,散发出柔和而强大的能量波动。

细看之下,每个节点都烙印着两种不同的符号:一种是德鲁伊的树符,形如盘根错节的世界之树,散发着橡实和泥土的芬芳;另一种是宓妃的冰夷神纹,酷似流动的水波与冰晶,带着清冷的水汽和雪后的寒意。

伊芙琳——一位年轻的德鲁伊学徒——跪在远处的小丘上,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不是因为悲伤而哭,而是因为目睹了太过壮丽的景象。她能看到,能听到,甚至能感受到那正在形成的结界。

她看见光网缓缓沉降,穿过云层时激起细微的静电,使她的头发微微竖起。当最低处的光丝掠过树梢时,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向结界致意。一些光丝甚至穿入地下,使地面泛起柔和的金绿色光芒。

随着巨网成型,大地深处传来亿万条龙脉同频共振的沉浑轰鸣。那声音不刺耳,却深沉得让人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随之震动。站在地面上的人们能通过脚底感受到这种震动——那不是地震的破坏性震颤,而更像是大地的心跳,有力而规律。

空气中弥漫开多种气味:灼热的金属冷却后的味道,新鲜翻开的土壤气息,雨后青草的清新,远处海洋的咸湿,甚至还有高山雪顶的凛冽。所有这些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而和谐的氛围。

天空被映照成流动的金绿色,光芒柔和却不微弱,照亮了每一寸土地。在这光芒之下,永恒烈阳的酷热神奇地被滤去了三分毒辣。人们第一次感受到的不是难以忍受的灼热,而是温暖如春的阳光。

“温度...降下来了。”一个士兵喃喃自语,不敢相信地脱下一只手套,让阳光直接照在手上。那是温暖的感觉,而非灼痛。

微风拂过,带来了远方森林的气息和花香,冲淡了战场上残留的血腥和硝烟味。许多人不自觉地深深吸气,仿佛第一次真正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在阴山山脉,白雪被染上金绿的光芒,却并不融化,反而显得更加纯净。寒冷的空气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让常年居住在此的僧人们感到惊讶却又平静。

随着结界稳定下来,一种低沉而悦耳的嗡鸣声在全球范围内回荡。那不是通过空气传播的声音,而是直接在每个人的心灵中响起。它不像语言那样有具体含义,却传递着安宁与和谐的感觉。

孩子们最先适应这种变化,他们开始好奇地触摸那些低空掠过的光丝。光丝触手微温,有一种轻微的麻刺感,却不令人不适。一个女孩笑着说:“它好像在和我打招呼!”

年长者则感受到更深层的变化。患有肺疾的人发现呼吸变得轻松,仿佛空气中的毒素已被过滤;受伤的人感觉疼痛减轻,伤口似乎愈合得更快;甚至连心中积郁的焦虑和恐惧也在那金绿色光芒下渐渐消散。

植物对结界反应最为明显。在结界成型的几分钟内,全球范围内的植物似乎都焕发出新的生机。枯木抽枝,老树发新芽,花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放。不仅仅是野生植物,连农作物都似乎更加茁壮,叶片舒展,向着天空中的金绿色光芒生长。

动物们也平静下来。战马不再焦躁地踏蹄,而是安静地站立,偶尔发出轻柔的嘶鸣。野外的狼群停止了嚎叫,鸟儿却开始歌唱,不同种类的鸟鸣汇成一首奇妙的交响曲,与结界的嗡鸣声和谐共存。

最为神奇的是水的变化。全球范围内的水源——无论是江河湖海还是井水溪流——都变得更加清澈,泛着淡淡的金绿色光芒。饮用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甘甜,仿佛回到了未被污染的时代。

结界不仅覆盖地表,还向上延伸至大气层最高处,向下深入地球最深处。它是一个立体的网络,将整个星球包裹其中,调节着温度、净化着空气和水源、平衡着能量。

在结界完全成型的瞬间,全球范围内下起了一场短暂的“光雨”。金绿色的光点如细雨般洒落,触碰到皮肤时有一种温和的暖意,然后融入体内,带来一种从内而外的安宁感。

战场上,士兵们陆续放下武器。不是出于命令,而是本能地觉得不再需要这些杀戮工具。对立双方的战士面面相觑,却生不起继续战斗的念头。一种超越语言的理解在每个人心中萌芽——他们共同经历了某种奇迹,这使他们本质上连接在了一起。

宓妃缓缓降落在巨石阵中央,第三目渐渐闭合,面色苍白却带着欣慰的微笑。德鲁伊大祭司们终于可以松开紧抱石柱的手,他们的手掌早已血肉模糊,但在结界光芒的照射下,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哈塔格大祭司蹒跚地走到宓妃面前,深深鞠躬:“女神,我们成功了。”

宓妃轻轻点头,声音虽然疲惫却充满希望:“是的,结界已成。这不是终结,而是新的开始。寰宇结界将保护地球,直到永远。”

天空中,金绿色的网格微微闪烁,仿佛在回应她的誓言。地球迎来了一个新的时代——一个受到神力结界保护的时代,一个人类与自然重归和谐的时代。

而在宇宙深处,某个遥远的存在似乎感知到了地球的变化,转向这个蓝绿相间的星球,投来了意味深长的一瞥。

巨石阵中央的焦土突然变得柔软如绒,十二块玄武岩同时发出低鸣,那声音像是从地心深处涌出的古老圣歌。

宓妃胸口的裂痕中流淌出的神血并非液体,而是凝固的光阴。每滴金血坠地时都迸发出编钟般的清鸣,随后在土壤中绽放成转瞬即逝的金色莲华。

空气中弥漫起青铜器新铸时的灼热金属气息,混杂着祭祀时青烟袅袅的檀香。

乳白色迷雾自地脉裂隙中升腾时,竟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那雾霭触上皮肤时产生奇特的刺痛感,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精灵在用冰晶刺绣。

迷雾深处传来的竖琴声每拨动一次,就有点点银光如萤火虫般跃出雾墙,在空气中留下蜂蜜般的甜香轨迹。

渐渐凝实的翡翠岛屿上,苹果花簌簌落地的声响竟清晰可闻,每片花瓣坠地都激起环状的光涟漪。

当荆棘光索破雾而出时,整个空间骤然充满冬青与冷杉的凛冽气息。那些由月光编织的绳索表面覆盖着霜纹,移动时带起细碎的冰晶碰撞声。

冰夷被缠绕的瞬间,周身爆发出开水沸腾般的嗤嗤声响,他操控的水龙在接触光索时并非消融,而是凝结成无数棱镜般的冰屑,叮叮当当地坠满焦土。

“宓——妃——!”冰夷的咆哮在迷雾中扭曲变形,最后几个音节竟凝成实质的冰棱砸落在地。

他的指尖在触及迷雾边界时,焦糊味混合着某种奇异的花香弥漫开来,被灼伤的神肤表面浮现出类似凯尔特绳结的烙印图案。

宓妃消散的过程缓慢得残酷。她垂落的青丝先化作带着露水的银苇,随风摇曳时发出沙沙轻响。

霓裳羽衣分解成万千流萤,每只都振翅发出玉磬般的清音。

当她的面容开始透明时,四周突然涌现新摘莲蓬的清香,那些逐渐虚幻的轮廓里,竟传出昔日洛水畔采菱女们哼唱的古老歌谣。

新生的河流自她心口涌出时,最初是融银般的液态光晕,随后才具现为汩汩流水。河水携带的星辉触到焦土时,竟使枯萎的草籽瞬间萌发,绽开出带着蓝光的异域花朵。

水流行进时的声响奇特非常,时而似编钟鸣响,时而如凯尔特风笛呜咽,两种文明的音律在波浪间交织成全新的乐章。

两岸土地被河水浸润时发生着奇妙变化。西岸土壤中生长出刻着甲骨文的石英晶体,东岸水波里却漂浮起塞尔特咒文的荧光水藻。

河流贯穿迷雾的刹那,阿瓦隆的苹果花与洛水红莲竟在河心交汇,绽放出半透明的新生花朵,每片花瓣开合都发出类似蝴蝶振翅的细微声响。

永恒之桥成型的瞬间,所有钟鼓琴瑟齐鸣,又于刹那归于寂静。

唯留双生河水永无止息地奔流,水中倒映的星辰排列出从未见过的星图,水汽里永远交织着东方稻香与西方麦甜的气息。

迷雾与清波交界处,隐约可见宓妃最后微笑的残影,如水中月影般随着潮汐涨落若隐若现。

阿瓦隆的迷雾边缘,永恒的春日与不落的星辰之下。河伯冰夷独坐翡翠湖畔,冰冷的荆棘光索如镣铐深嵌灵体,隔绝了他与浩瀚水元的感应。

湖面倒映着东方天际,那里一条星辉璀璨的支流汇入洛水。他伸出手指,颤抖着触碰湖水中流淌的星辉——指尖传来洛水特有的、带着故土菖蒲与莲叶的清冽气息,以及一丝...属于宓妃神魂的、冰雪般的微凉与决绝。

雾中传来精灵若有若无的歌声,竖琴拨动着水流的韵律。一滴滚烫的液体坠入湖心,荡开圈圈涟漪——那是神明被困于永恒春色中,为逝去的爱侣与自由落下的,灼热咸涩的泪。

泪滴融入星辉洛水,无声流向东方,仿佛一声横贯时空的、永无回应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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