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周看了看远处，然后面无表情地对孙莎莎说：“你们想在这场游戏里玩，就要遵守游戏规则。”
“冠军自拍不是你们定的规则吗？既然这么担心，要不把规则改改，毕竟以后我们上台的机会肯定很多。”孙莎莎笑说：“反正改规则对你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也不是第一次。
王头头窃笑出声，孙莎莎淡淡地看他一眼，他立刻装作若无其事。
“以后冠军自拍只能拍一张，这是给你们加的规则。”宣传周神情高傲，“回去一人写五千字检讨，三天之内上交。”
“哦”。
“现在跟我去发布会，别乱说话。”宣传周踩着她的高跟鞋哐哐地转身走在前面。
孙莎莎的肩膀被王头头轻轻撞了一下，他给她竖起大拇指，无声地说“厉害”。
孙莎莎白他一眼，你更厉害，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地在公共场合就一通输出。
俩人开完发布会，和肖指、邱指汇合。
“你们怎么她了？气冲冲的。”邱指指着宣传周的渐渐远去的背影说。
“因为拍照的事情生气了？你们是不是挨批评了？”肖指问她们。
“她告状了？说啥？”王头头问。
“她让我们好好做做你俩的思想工作。”肖指笑说，明显没怎么当回事。
王头头撇嘴，对宣传周不屑一顾的样子。
“我们一下来就挨批评了，差点和她吵起来。”孙莎莎说。
“那肯定是头头。”肖指肯定道。
“我也没说啥好话，正高兴呢，突然一个晴天霹雳，谁忍得住？”孙莎莎看向王头头，“检讨你帮我写哦。”
“十次八次都是我写的，好吧？”
“能者多劳嘛。”孙莎莎笑眯眯的说。
“这么可爱的人怎么说出这么冷酷的话？居然用这个词pUA我。”
“我可没有哦，那是另有其人。”她才不会承认，“而且谁让你发布会的时候又瞎说，必须要惩罚你。”
“他又说啥？”邱指和肖指同款好奇。
“一个记者问‘作为混双完美搭档，新周期单打一起赢这么重要的比赛有什么感受’，他来一句‘我才得一次，莎莎是卫冕冠军，比我厉害得多，我正在努力追赶’。”孙莎莎说完又白了他一眼，每次采访都说这些屁话。
“我说的没有问题啊，事实嘛。”王头头委屈说，“一提问你就低头假装很忙，我回答你又不满意。”
“你会说话，我让你多说。”
“我比不上莎姐会说，再来一个美好啊、美丽什么的那才好。”
“要不我们去说说，看能不能不写检讨。”肖指说。
“算了吧，领导的心思你别猜。”孙莎莎摇头。
“没用。”王头头说。
“你们也是，时不时要去撩一下驴蹄子，回回挨踢，下回还敢。”肖指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这种精神用在比赛上就够了。”
“你是出的主意吧？”邱指问孙莎，他对自己的猜测胸有成竹。
“还真不是。”
“是我。”王头头站出来承认，俩人语音同步，然后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赛前，王头头说要是赢了，合照的时候想特别一点。
孙莎莎想了一个隐晦的暗示，她们笑容标准一致，混双的时候自拍笑容都挺随意，这次单打的自拍却一样，也是一种不步调一致。
王头头欣然同意，并且说要三面合照，感谢观众。
孙莎莎认为没什么，她们本来就对大家的支持和爱没有机会回报，这样微不足道的举动能让来现场支持她们的所有人开心，没什么可犹豫，多拍两张而已，又不是没拍过。
王头头当时笑说：“现场绝对会乱套。”
孙莎莎无所谓地说：“她们开心，我们开心，这种乱套挺好。”
顿了一下，她接着说：“少部分人不开心也没办法，我们不能总为了别人的意见而活。”
“不说这个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拍张照。”孙莎莎觉得很重要的一天，他们需要留个纪念。
“好啊。”邱指说。
“是应该拍一个。”肖指问，“咱去哪儿拍？”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了住宿楼层。
“去肖指房间吧，他最近。”王头头说。
“行。”
到了肖指房间，几个人左看右看。
“好像只能自拍，没什么合适的地方。”王头头说。
“邱指肖指先合照，然后我俩合照，然后我俩单独和他俩合照，然后我们四个自拍。”孙莎莎说。
邱指和肖指分别带上俩人的金牌，“别笑那么大，皱纹儿~”孙莎莎喊道，人脸看起来不是很亮。
“你给他俩打打光，有点黑。”孙莎莎指挥王头头。
他熟练地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打个斜侧光。
“往后点儿，再往那边去一点儿。”孙莎莎一手拿手机，一手比比划划。
“好，就这儿。”
孙莎莎连拍两张，看着成片儿连连点头，对自己的技术非常满意。
仨人过来围观，肖指惊讶地说：“不错呀，小妞的拍照技术见长。”
“是不错，挺好。”邱指笑说。
“是我的灯打的好。”王头头说。
“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个技能。”肖指说。
“被她锻炼出来的。”王头头叹口气，“她不是广告拍得多嘛，你们知道的，她看什么新鲜的感兴趣的玩意儿都愿意尝试，结果被传染了摄影病毒，现在拍照都要先看看光线和布局之类的。”
“妞儿，这个技能很实用，继续努力，我们当你的模特儿。”肖指笑道。
“没问题！”孙莎莎干劲十足地指挥王头头，“快，过去和肖指拍。”
轮到孙莎莎，邱指拍着她的肩膀，俩人手势比赞，她和邱指的经典姿势。
“刚刚那张是要发出去的，再拍张我们自己的。”孙莎莎让邱指跟着她比爱心。
邱指比了个规整的形状，孙莎莎意外地说：“你还比得挺好。”
“这东西简单。”邱指挺得意。
“我们四个人自拍。”孙莎莎说。
“我们还没拍呢。”王头头急切地说：“这就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