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周衍说。
“就算我想又能怎么样，你该不是不让我去摘吗？”江意摊手，表示无奈。
“我可没有起想吃葡萄的心，你别试探我了。”
江意真是怕了周衍执法钓鱼，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周衍点点头，问：“真的不去摘？”
江意狐疑地看着他，有点犹豫地说：“不去吧。”
“说实话，我不说你。”周衍说。
“你说的啊，其实有那么一点想吃。”
“那行，我们去摘。”
江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上次强烈不让他去的人是谁？现在又改口说可以去摘？
他可以这么没有原则的吗？
“你不是怕再次遇到蛇吗。怎么现在又要去了？难道说是你想吃葡萄了？”江意问。
“是，我想吃了好吧。小没良心的，刚才也不知道谁对着葡萄方向望眼欲穿。”周衍笑骂说。
“我只是看了一眼，又没说我想吃。好了，现在是你自己说想吃的，那我就陪你过去吧。”江意说。
“是是是，是我想吃了，感谢小江愿意陪我去摘葡萄。”
“哼，你知道就好。”江意傲娇地说。
去摘葡萄的路上，周衍找了两根长长的棍子，在葡萄藤蔓上大力敲了好几下，想惊吓出里面的蛇。
不过他太大力了，没发现蛇，反而使得不少已经熟过头的葡萄噼里啪啦地落在了地上，砸出了葡萄汁。
江意在这里，闻到了一股葡萄的醇香味，和葡萄酒的味道有点像。可能是成熟过度腐烂的葡萄在微生物的分解下开始产生酒精了。
江意舔了下嘴唇，有点想喝葡萄酒了。
“没有蛇吧？”江意走到周衍的身边问。
“应该没有，这么大的动静，蛇早就吓跑了。”周衍说。
“应该这个词很吓人的啊，不过这葡萄长得挺茂盛的，你看它的根部，好粗壮，应该长了好些年了。”
“嗯，也不知道这老树长出来的葡萄好不好吃。”周衍说。
“这我还真不知道，摘掉回去吃就知道什么味道了。”
江意记得这里有蛇，不知道葡萄有没有被蛇爬过，反正没洗过他肯定不敢吃。
野生的葡萄跟人工种植的不同，果子没有那么密集，大小也比不上种植的，一串上除了熟透落下来的，没几颗挂在上面。
“上次这葡萄还带着一点青涩，现在全都熟透了，一碰就有不少落在地上。”江意说。
他已经很小心了，可葡萄还是掉了不少下来。
周衍让他不要摘那么熟的，找一些生一点的摘，太熟有酒味，不好吃。
于是江意就挑了几串紫中带青的葡萄摘了下来。
这里葡萄真的很多，落得满地都是，不小心踩到的话，会一脚葡萄汁。
确定没有蛇后，江意也不慌了，慢慢挑选着葡萄。
他们今天没有拿篮子过来，就摘几串回去吃吃看，如果好吃，明天再来摘。
两人提着柠檬和葡萄回了岩洞，周衍让江意去摘葡萄，他则去水坑抓鱼回来煮饭吃。
江意点头。
江意把葡萄一颗一颗摘下来，放到碗里，突然看到葡萄藤上有蚂蚁，是红色的大蚂蚁，他一下子头皮麻了，连忙用石子把蚂蚁碾死。
他真是怕了这种蚂蚁了，咬人又痛又痒，痛死了，他被咬过几次，一直心有余悸。
他怕其他的几串葡萄也有蚂蚁，赶紧用篮子装好拎出去，别让蚂蚁在他们的岩洞筑巢了。
江意把葡萄拎出洞外洗，洗干净之后，他忍不住吃了一颗，他怕酸，挑的是熟的，剥开皮吃进去之后，酸得瞎子都开眼了。
他一边皱眉，一边吐槽：“这葡萄看起来这么熟，怎么吃起来这么酸，换一颗试一下。”
于是江意又吃了一颗，这一次，他吃到的不算甜，也不算酸，就刚好，很开胃，他没忍住，多吃了几颗。
等周衍回来时候，江意的前面已经吐了一堆葡萄皮。
“来，快来尝尝，我都试过了，这种的比较甜。”
江意见周衍回来了，手上还拎着两条鱼和一些海螺，他连忙让周衍过来吃葡萄。
周衍扬了扬手，说：“我手脏，等会再吃。”
“没事，我给你剥。”
江意把葡萄剥皮，递到了周衍的嘴边。
周衍看了他一眼，轻轻低下头，含住了江意剥的葡萄。
“怎么样？甜不甜？”
“甜。”
江意高兴了，傲娇地说：“当然甜了，你也不看看是谁挑的。”
江意又给周衍剥了好几个葡萄，周衍也全都一一吃下了。
晚上的时候，他们吃了鱼汤，饭后水果就是葡萄。
他们把几串葡萄都吃完，吃的牙齿都发酸了，江意还是意犹未尽。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江意发觉自己的牙齿有点痛，他不以为意，该干嘛还是干嘛。
白天去挑水，抓鱼，捡木柴，有空就去他们的房基地去捡石头。
等到下午的时候，他感觉牙齿越来越痛，感觉肿起来了，说话喝水张嘴都会牵扯到，痛得他好难受。
等到傍晚吃饭的时候，他张开嘴都有点费劲，捂着左脸，苦着脸对周衍说：“我牙齿好像发炎了，好痛。”
“过来，我看看。”
周衍让江意张开嘴，江意张开嘴之后，周衍却是看不清。
“嘴再张大点。”
光线太暗，周衍看不清哪里肿了。
“张不了了，好痛啊。”江意张着嘴口齿不清地说着。
“那别张了，你也不要用舌头顶发炎的地方，明天看下情况会不会好一点。”周衍看着他皱着眉痛苦的样子，轻声安慰他。
“哎，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你是牙疼还是长智齿了？”周衍问。
“应该是长智齿了，体检没有坏牙，不过现在也不好说。”
“如果长智齿，疼个两三天就过去了，最怕就是你牙疼。”
“希望明天就不疼了吧。”江意祈祷说。
江意牙疼，所以吃不了太硬的食物，嚼不动。
周衍想去海边给他抓鱼吃的，江意怕晚上不安全，没让他去，他将就吃点好了。
看江意只吃两口，周衍换了个花样，把芋头削好，做成芋泥，江意勉强吃了半碗。
看着江意难受的样子，周衍亲亲了他的额头，哄着他说：“明天会好的，别太担心。”
江意得寸进尺，指了指唇，说：“这里也要。”